第52章 亡灵序曲
方家俊第二天难得没有享受到方小玲的叫醒服务，因为那丫头正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
他自己伸了个懒腰，然后神清气爽起了床。
方家俊今天没有到九龙冰室去，洗漱之后自己在厨房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另外给方小玲准备了一份，直接给她送到了卧室里。
“起来吧。”
方小玲其实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现在身子还不太方便，一时半会儿估计下不了床。
刚才方家俊故意没有关房门，这样的话躺在床上就能看到他在外面走来走去，方小玲感到一阵心安。
“吃吧。”
“噢。”
方小玲本来就很听他话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更是高兴得不行，看着他傻乐。
“我吃过了。”
方家俊解释了一嘴，不过见方小玲还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总算明白了一点。
“喂你？”
方小玲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答应，却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还微微鼓着腮成了恶意卖萌的包子脸。
方家俊配合着少女的小情趣喂了两口，然后才在后者的心满意足当中，暂时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我出去一趟。”
他们俩的事情方家俊暂时没打算告诉别人，不过有两个人是瞒不住的，就是跟方小玲一起住的红姐和华女，方家俊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她俩。
“小玲呢？”
“屋里，她吃了东西还要再睡一会儿。”
“好的，我晚点上去看看她。”
红姐没有多说什么，她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对方家俊是很满意的，一方面是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另一方面方家俊跟方小玲的身份还算是比较登对。
对了，方家俊无父无母也是一个加分项，这样一来红姐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连累女儿遭婆家冷眼。
当然，现在想那个好像还有点早。
华女的态度就多少有点冷嘲热讽了：“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也对，听说你从小就对小玲心怀不轨了。”
方家俊断然否认：“这绝对是污蔑。”
其实方家俊跟方小玲楼上楼下，确实从小就认识，刚巧又同姓，那个时候方小玲喜欢跟在长几岁的方家俊屁股后头儿，哥哥哥哥地叫着。
不过方家俊那个年纪感情还没有萌芽，只觉得这个拖油瓶的小女孩有点烦人。
等到他有了少年慕艾的意识之后，两个人已经因为生活轨迹的不同而逐渐断了联系，分道扬镳，直到方小玲中学毕业那件事才再续前缘。
严格来说，他们俩算是青梅竹马，还带点伪骨科。
“各论各的，你可以继续叫我老豆。”
华女失笑，她最近都没有开工，已经挺久没叫过老豆了。
而且，似乎也没机会回去了。
玩笑归玩笑，华女知道这事儿早晚是会发生的，因为被方家俊看中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脱他魔掌的，毕竟这是她老豆的实力啊。
方家俊跟她们聊了两句，没待太久就离开了，并未特别叮嘱她们保守秘密，因为两人都是嘴严的。
一转身，方家俊的脸色凝重起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
方家俊到了师爷苏那里的时候，后者招呼自己的助理拿来一个文件袋。
“你要的东西，办好了。”
方家俊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表现出充分的信任。
“还有事儿吧？不然没必要亲自来。”
师爷苏有些自得，他跟方家俊打过几次交道之后，自认对于这位人称花弗的靓仔已经颇有了解，而且这次应该是更重要的事，不枉自己培养的客户关系。
“确实还有一桩生意。”
“乐意效劳。”
“我需要一个杀手。”
“咳咳！”
师爷苏从方家俊嘴里听到了这样平静的一句话，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并且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
当然，办公室的门紧闭，并没有任何人闯进来，现场就他们两个。
师爷苏吓了一跳，但不是被这件事本身给吓到，他定了定神之后，还是没有直接承认。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吧，违法的事情我不做。”
“是吗，那上次从你这出去的是谁？”
师爷苏略一回想，总算是想起方家俊上次过来的那天，自己见的上一位客人是谁了。
“你认识大圈豹？”
大圈豹。
方家俊听到这个名字终于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跟对方偶遇的那天晚上，能够死里逃生并非侥幸，而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动杀心。
他没有回答，不过这在师爷苏看来就相当于默认。
其实，师爷苏一直以为方家俊是个“和平主义者”，不过行走江湖，有这样的需求好像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大家也不是外人。我们是第一次合作，规矩我要先跟你讲清楚。”
“你要杀什么人我不会问，只需要你提供一个时间、地点以及目标的清晰照片，最好还有对方的火力情况，资料越少，风险越大，收费越高，很公平。”
“这些东西我不会看，直接移交过去，同样动手的人不会知道是谁聘请的，他们只负责拿钱做事。”
“定金先付一半，事成之后立即付另一半，概不赊欠。”
“事成之后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算你本人问我，我只会有一个回答，就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师爷苏是个律师，做事精细，当杀手经纪人也像模像样。
这也是方家俊来找他的原因。
“我要最好的服务，不希望出意外。”
“当然，我这里不接便宜的委托，否则不值当冒这样的风险，不过最好的当然也是最贵的。希望你的荷包跟你的心理一样，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师爷苏为什么违背自己的原则，也要沾这些脏活儿？
当然是因为太赚啦！
他在客户这边拿了报价，转头到杀手那一边就是另外一个数字，常常是直接抹掉一个零。
那方家俊自己去找，岂不是成本低至十分之一？
不一样的，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最难的是建立信任，所以一个可靠的中间人非常重要。
光凭隔离了交易双方，不用方家俊亲自去见杀手，就值得拿这么多钱。
师爷苏足够小心谨慎，直肠子的大老粗可能觉得不够爽快，但方家俊很满意，因为这不光是对他的保护，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
“酬金，还有你说的东西，会一起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