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搞笑的是，那个时候张志和非但没有把文山的愤怒和追问当一回事，反而还不停地要和稀泥，当好人，让文山不要去谴责那个将任务搞砸的同事。”
老雷又吸了一口烟，接着说。
“那文山肯定还在气头上，听不了这些话，发现自己在一通生气后却于事无补以后，文山便把那个调任接了自己任务的同事叫出来吃了顿饭。”
“只不过吧，当大家都以为文山会气得想要和那个同事干起来的时候，文山却没有选择那样做，而是诚心诚意地请同事吃了顿饭的同时，细细地询问出了当时的具体情况，以及一起分析了一通究竟是为什么会导致任务失败。”
“后来那个同事怎么说？”
林北川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那个同事一开始也生气得不得了，据文山所说，他来的时候一整个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属于是一点就爆的状态，文山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所以在他的耐心询问之下，文山惊讶地发现，张志和在指派任务的时候，是以文山的名义去指派的那个同事，同时也以文山的名义将有关于那个橘子粉贩子团体的信息交给了那个同事。”
老雷摇了摇头道。
“最后文山和那人仔细一对，惊讶地发现，两个人所掌握的信息实际上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张志和给了那个同事错误的情报，以至于同事失手了，放走了那群橘子粉贩子。”
“并且张志和给的那些情报，用的还是文山的名义，文山的职位比那人要高，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骂着文山，同时在听到文山气势汹汹地找他吃饭之后，他也一下就被惹怒了。”
老雷在空中比划着，好像要还原出当时的场面。
“谁给他说师父气势汹汹的？”
林北川问。
“像是被引导的。具体是谁引导的，我想也就是张志和放出的话吧，总之那会儿大伙都知道文山原来的任务被忽然挪了负责人，并且还被搞砸了，生气也是应该的。而那个同事也冤枉啊，他知道的信息都是错误的，于是便也对其他人喊冤。”
“这么一来，双方就好像变成了对立面，只有暗中搅屎的张志和好像当了一个老好人，还在和稀泥地让文山别计较呢。”
老雷撇了撇嘴，对张志和的行为表示了不齿的态度。
“可惜他没有想到，文山压根就没有中他的计谋，而是态度好得很，两人只要一心平气和地开始讨论，那张志和所做的小动作也就都一览无余了。”
老雷摊了摊手道。
“原来是这样。”
林北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在这之后，咱们就知道这张志和有问题了，这个行为说不是故意的谁相信啊，而且他还故意将那帮橘子粉贩子给放走了，居心何在？”
“文山知道其中必然有蹊跷，但是他也不声张，那一天他和那个同事究竟是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第二天上班两个人就不熟似的，尽量都不走在一起。”
“之后文山便马上找机会和我商量来了。”
老雷说到这里，一根烟都抽完了。
林北川听得一愣一愣的，关于张志和的信息，林北川在此之前可真是完全没有去了解过。
而像是帝都总局的局长这种位置的人，平日里如果没有特殊的渠道，是不会能够马上了解到的。
所以现在老雷和张文山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实在是令林北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一把手的位置上的人，会是如此地···难以描述。”
林北川说着说着，话都有些卡住了。
“之后呢？”
林北川接着问道。
“之后，我们就去围绕着张志和的身份进行了一系列的搜查，在这个搜查的过程当中，我们了解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老雷把刚刚的那两根烟抽完了，紧接着又开了一瓶酒。
“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说过，张志和实际上是跟我还有文山同一个时期进的帝都总局吗？但是按照他的年纪来说，早就应该进来了。而像是帝都总局这样的地方，要么是从别的分局积累了经验以后调过来的，要么就是从青年时期就开始培养。”
“也就是像是你这样式儿的，从帝都警院开始培训，直到后面进来总局。”
老雷指了指林北川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从正儿八经的帝都警院里头学习出来就能够直接进帝都总局，但是在我们那会儿，对于灰衣人的专业培训少之又少，许多人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破案经验来组成这个队伍的，像是直接帝都警院的灰衣人专业进修来的人是稀有的资源。”
像是看出了林北川眼睛里面的疑惑似的，老雷马上补充说明道。
“原来是这样·····”
林北川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道。
“后边我们去查他是从哪一个分局上来的，想从分局开始找起张志和的资料，结果呢，我们发现张志和在进入帝都总局之前，压根儿就没有在哪一个分局上班过。”
老雷说道这里，眼睛瞪大了看着林北川，让林北川也感觉到后背发凉了起来。
“那他之前究竟是在哪里工作？”
林北川吞了一口口水问道。
老雷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北川。
“······在百胜集团。”
听到这句话，林北川顿时瞪大了双眼。
“什么？？”
林北川一下子便激动地站了起来。
“张志和曾经在百胜集团干过？？”
林北川重复着这个疑问，满脸都写着震惊。
在门后的庄河和银汉本来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楼下，听着远处的动静，结果都听到了自家老大的大喊，虽然听不清具体讲的是什么，但是一听到这个音量，都吓得双双冲到了天台之外。
林北川和老雷惊讶地回头看着满脸不安的庄河和银汉，都大眼瞪小眼地呆滞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