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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姐姐去哪里了?”贵宾休息室里,初初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变了,姐姐也不像刚刚那样开心了。

黎明松摸摸初初的头,慈祥的笑容没有消失,眼中却多了些愠怒。

“你姐姐被别人欺负了。”

初初听了睁圆了眼睛,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她奶声奶气地撅起小嘴,“那怎么办!我们要去保护姐姐!”

“那你为什么要保护姐姐?”黎明松面色缓和了不少,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女孩,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因为姐姐是初初的好朋友,爷爷说了,好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不能……不能……”

初初犯了难,使劲儿回忆着爷爷曾经说过的话。

忽地,她眼睛一亮,拍了拍手,“我们不能把手藏起来!”

黎明松哈哈大笑,站起来牵住初初的手,“我们不能束手旁观,初初说的也没错。”

“那我们就去看看你的知瑶姐姐,需不需要帮助。”

……

今天也不知道张乐发哪门子的疯,之前演练的时候,明明说得头头是道,还能声泪俱下地表演。

如今真的上场了,却跟个封住了嘴的闷葫芦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温颜玉也是被徐念禾话赶话弄得没办法,才不得已在红毯直播上揭露这件事。

但是现在主要证人不说话,全是她一个人在说,怎么看这件事的真实性都要存疑。

“其实乐乐就是心太软,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老板,说温知瑶对她有知遇之恩,我听了都替她难过。”温颜玉装模作样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手在扶住张乐肩膀时,悄悄掐了她一把。

她静静看着张乐。

“乐乐,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你刚刚成年的弟弟想啊。”

张乐浑身僵了一下,这个距离离得很近,她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不满和阴毒。

“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还没能说出话,就听见人群中一声惊呼,“温知瑶!那是温知瑶吧!”

“温知瑶来了。”

谣言漩涡中心的主角出现了,记者和媒体立刻调转了镜头,把镜头对准了候场区。

随着女人缓缓走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几秒钟的空档,甚至连闪光灯都没有亮起。

不少摄影师在镜头中看到她,都忍不住抬起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倾城绝色,灿若玫瑰。

活动现场璀璨的灯光下,她的皮肤白若霜雪,因为走路,面颊上晕着点点粉红。

她笑意盈盈走过来,气若幽兰,姿态袅袅。本以为徐念禾已经是今晚红毯的最大赢家,没想到和温知瑶比起来,还是略输一筹。

温知瑶站定在她们二人身边,舒眉笑了。

“张乐,徐念禾小姐的礼服,是我抄的你的设计?”

温颜玉瞳孔震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温知瑶?

她怎么会在这里?谁邀请的她,怎么她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张乐本就做贼心虚,看到自己的老板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更是紧张地闭上了嘴。

“温知瑶,张乐不敢得罪你,但是抄袭就是抄袭,你还敢过来对峙?”

温颜玉稳了稳心神,抬眸看着她。

温知瑶并不看她,只是樱唇微微勾起,看着张乐,“张乐,徐念禾这件礼服上绣的花,你认识吗?”

张乐一愣,回头去看徐念禾,那件衣服的裙摆上若隐若现绣满了或是含苞待放,或者皎然盛放的花朵,甚至在左肩与右臂上,还有用珍珠和力挺的面料做成的立体花束。

看上去像是睡莲,又似乎和普通睡莲不太一样。

“是……睡莲。”

温知瑶轻轻笑了笑,“这是亚力克西睡莲。”

徐念禾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这位张小姐连花的品种都不清楚,怎么一上来就扣抄袭的帽子?”

张乐脸白了白,只觉得难堪至极。她茫然地看着众人一副看笑话的模样,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来大声说道:

“我是不认识什么亚力克西睡莲,因为我最开始设计的就不是睡莲。温知瑶抄了我的设计,故意把花朵元素替换掉,难道这样就不算抄袭了吗?”

温颜玉简直要笑出声来,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我跟你们这些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张乐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似是嫉妒似是愤恨地看着温知瑶,“你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没有,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你就能潇洒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而我却要为了弟弟结婚,为了每个月能多省下三百块钱每天转五次公交上班?”

“凭什么?”

见她情绪有些失控,温知瑶轻轻蹙了蹙眉,“张乐,你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你的生活和出身不能选择,但成为一个善良的人,是你能选择的。”

张乐眼里噙着泪笑起来,“老板,你说的容易。但我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良知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靠近真相,几乎要自爆了。

温颜玉扯了一把她的衣袖,极力想推动事情按照自己设想的轨迹往下发展,“乐乐,你的手稿呢?你不是有手稿吗?”

方才还在津津有味吃瓜的记者看向温知瑶的神色有些耐人寻味了,这样一场大戏演下来,一个有钱人欺压普通打工社畜的名号是少不了了。

如果对方还能拿出手稿证明这是自己的设计,那这件事可以盖棺定论,落下帷幕了。

张乐听她说到手稿,神色不太自然地变了变,咬牙说道,“手稿被她销毁了,我昨晚本来想去工作室拿回手稿,但是半路被她的人截住,把我的手稿都拿走了。”

温颜玉笑容陡然凝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气急,“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指着温知瑶,“温知瑶,半路绑架自己员工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这是违法的!”

温知瑶嗤笑一声,看了她一眼,“温颜玉,先不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违法这两个字,你也配跟我说?”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温颜玉心里凉了半截,

不能把温知瑶逼得太紧,否则她真的鱼死网破,自己就麻烦了。

谁状告,谁举证,但现在双方都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几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温颜玉不甘,朝着人群中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领会,戴上口罩,端着一杯水猛地朝温知瑶泼了过去。

“抄袭,不要脸!”

温知瑶反应很快,微微侧过身去,但还是被那杯水泼了个正着,半边身体都湿透,水珠顺着头发一点点滴下来。

保安迅速上前带走了助理,温知瑶静静侧着头,双眸中带着错愕,不知道在想什么。

闪光灯再次亮了起来,周围嘈杂鼎沸的人声让她有些许喘不上气。

她微微抬眸,刚好被某个相机的闪光灯闪中了眼睛,视线中白茫茫的,让她短暂地有些恍惚。

上一次被闪光灯晃中了眼睛,是她妈妈自杀的那天。

年幼的她呆呆地站在妈妈的尸体旁,看着妈妈还睁着的眼睛和碎在地上的手镯。

从她体内喷涌而出的血液顺着地面流到她的脚边。

有人把她从现场拉开,有人拉起黄线,有人在驱散群众。

她那时甚至不太理解这场意外代表了什么,意味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是法医举起的相机,闪光灯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的耳边都围绕着蜂鸣声。

温知瑶抿了抿唇,呼吸骤然变得急促,额角渗出细细的冷汗,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直播的弹幕和评论也有了改变。

“看她这么心虚的样子,十有八九就是抄人家的。”

“这个温知瑶和温颜玉都是温家的女儿,听说温知瑶是个私生子呢!”

“啊?那她妈妈岂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败类。”

“那这个温颜玉算不算是大义灭亲?看着还是挺好的一个女孩,敢站出来为我们社畜发声。”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还飞?这子弹已经落地了好吗?”

镜头像是一群看到新鲜肉食的恶狗,对着温知瑶有些狼狈的模样猛烈地拍着。

猛地,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随后是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外套,轻轻落在了她的肩头。

温知瑶抬起头,看到闪光灯此起彼伏的亮光还在他身后闪着,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把一切的喧嚣和恶意都挡在了身后,落下来影影绰绰的,只有笼罩住她全身的松木香气。

傅宴深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傅宴深?”温颜玉看到他就想起上次宴会的事,心里难免有些畏惧,甚至连脸上虚伪的表情都有些维持不住,轻轻抖了抖。

但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倒是主持人似乎在耳返中听到了什么,对着傅宴深的态度恭恭敬敬。

温颜玉吞了吞口水,对主持人的态度相当不满,“这样的无关人士也能随意出入星光盛典吗?”

主持人小声劝道,“温小姐,这位先生是本次星光盛典的重要赞助商之一。”

温颜玉愣在原地,震惊了片刻后眼眸中全是失神。

赞助商?

这怎么可能?星光盛典可不是普通的商业活动,这是娱乐时尚圈的一场盛会,就连当初温家想要赞助都被婉拒了,傅宴深怎么可能成为重要赞助商?

红毯一旁一直在循环播放广告片的LEd屏突然灭了,随后再亮起来,是被剪辑好的证据链,里面包含了张乐的录音,张乐与温颜玉助理的聊天记录,张乐偷拿温知瑶手稿的监控录像,以及温知瑶手稿的高清展示。

温知瑶怔怔地看着屏幕,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前,在这一场风波中,把她牢牢护在了身后。

【身边的人,信得过再用,小心哪天被人捅了刀子,当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今天早上那句话又在她的耳边回响,她抬眸看向傅宴深的侧脸。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温颜玉的阴谋?

他用了多长时间搜集这些证据,那又为什么……不提前跟她说呢?

视频播放完,温颜玉败局已定。

她的双腿似乎支撑不住身体,站在原地有些瑟瑟发抖。

温颜玉别的满脸通红,气都喘不匀,心跳也杂乱不齐,半晌突然恶狠狠看着张乐,猛然甩开她的手。

“你竟然联合我的助理一起骗我?”

张乐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蚀骨的冰凉存存侵入心底。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不是你出钱收买我,让我咬温知瑶一口吗?你承诺我事情办成之后会给我弟弟买房子!”

“你别胡说八道!”温颜玉面容有些狰狞,望着她的神色露出了嘲讽而残忍的神态,“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受害者,你自导自演这处闹剧还不够吗?”

见她们开始狗咬狗内讧起来,温知瑶却没有觉得开心。

她看上去有些疲惫,面色苍白,神色中带着一股含义不明的颓然和冷淡。

傅宴深皱了皱眉,冷声开口,“我报警了,你们不如去警局再解释清楚。”

场助见投资商发了话,也不再放任闹剧继续演变下去,掐断了直播投放广告,并开始疏散恢复红毯秩序。

.人群外,初初拉着黎明松的手轻轻晃了晃,“爷爷,我们不去帮姐姐了吗?”

黎明松把她一把举起来抱在怀里,笑呵呵地说,“不去了,你知瑶姐姐,已经有人帮了。”

黎初的眼中露出疑惑地神色,又是担忧又是委屈。

“可是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她神情恹恹地,闷声说道。

见她失落,黎明松佯装思考了一会儿,开口安慰她,“有人误会你知瑶姐姐画的小裙子是抄的,那我们一会儿帮她说说话,好不好?”

初初高兴地重重点头,搂住了爷爷的脖子,“好!”

……

温知瑶披着外套坐在傅宴深的车上,垂着头发呆。

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拿着一个纸杯递到她跟前,温知瑶顺着那只清瘦有力的手抬头,睨了傅宴深一眼,接过了纸杯。

纸杯是热的,里面不是咖啡,而是加了少许蜂蜜的热柠檬红茶。

“谢谢。”她轻声开口,随后勾起唇角,露出点嘲弄的笑容,“你早就知道了吧。”

“傅总这处英雄救美,演的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