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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爷起身这么早,是要做些什么吗?”清晨一大早,韦一白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面容精致雌雄莫辨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袭水蓝色的外袍走了出来。

在院子里洒扫的下人看见他,连忙低头行礼,掩去脸上鄙夷的神色。这是公子新娶回来的姨太太,一个戏子,还是个男人,可当真是下贱!昨夜那房里的动静他可都听到了,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就算是公子院里其他娇滴滴的侍妾,都没有这位云少爷花样多!

云官抬起下巴,只当没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扬了扬手中的帖子,说道,“这是公子写的请帖,你让人送到梁王府上去。宫里出了些事情,今晚韦公子有话要同梁王讲。”

那下人走上前接过请帖,无意中闻到云官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子。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湿润冷冽的空气进入肺腑之中,又瞬间让他的脑海清明了起来,连忙低头道,“是。”

看着那仆役小跑着离去的背影,云官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在内室中沉睡的人,几乎掩饰不住心中涌动的杀意。他走进去关上门,然后几步走到床前盯着韦一白的脸,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郡主,长公主今日好不容易才同意您出府,还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吧?”一个模样还算周正的丫鬟跪在马上里,提心吊胆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安宁郡主。虽说这几日安宁郡主清醒了许多,但这丫鬟还是记得她之前错杀戏子满脸是血的模样,生怕她又像之前一样疯了起来。

安宁郡主听到这话,睁开眼睛看着她,冷冷道,“怎么,怕本郡主在外面发疯,连累了你是吗?”

丫鬟浑身一震,瞬间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郡主的身体!”

“用得着你操心吗?本郡主的身体,本郡主自己知道。”安宁郡主抬起下巴,“下等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还敢对本公主说教起来了!”

那丫头的头更低了,几乎要缩到马车的另一角。见她这副样子,安宁郡主心头火起,就准备对她动手。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帘子外伺候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掀起了门帘探进了头来。贴身丫鬟抬起头,认出了这是在最近的安宁郡主面前十分得宠的一个小丫头,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看了看里面的动静,冲安宁郡主说道,“郡主,马上就要到六合戏楼了,郡主身上可带够了银子吗?”

安宁郡主似乎十分听她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塞到这小丫头的手中,“自然,你快拿着,等会到了戏楼,我就只能坐在雅间中看戏了,你去买些那东西回来,知道了吗?要多买些,若是不够尽管找本郡主来要!”

那小丫头连连点头,说道,“郡主就放心吧,奴婢人微言轻,那六合戏楼的掌柜才敢断了我的货。这回郡主自己都亲自到了六合戏楼里了,那掌柜的那还敢狗眼瞧人低不卖我白玉散吗?只怕见到郡主,那掌柜的连个价都不敢同郡主谈了呢!”

“钱不是问题,有多少便买多少,全包圆了也无所谓。”安宁郡主伸出手,牢牢的抓住那小丫头的手腕。此刻她的手上没个轻重,那小丫头只觉得是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但是面上仍然带着笑容说道,“好,奴婢知道的了,郡主待会儿只管进了雅间儿看戏,一边看戏一边享用,岂不美哉?”

安宁郡主听了她的描述只觉得心里痒痒得不行,一时间竟觉得浑身发热起来,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对那马夫催促道,“没吃饭吗?还不快些赶车,误了看戏的时辰,本郡主要你狗命!”

那马夫知道安宁郡主是从来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的,连忙挥动马鞭,马儿吃痛撒开四蹄从街上驰骋而过。一头闯进了长安街。

却说梁王府上,萧景崇手中拿着这帖子,只觉得总算有个人能替自己解忧了。

白长风入狱,太子禁足,他在太和殿中的暗线被拔了个干净。一个接一个的谜题,让他应接不暇,甚至丝毫揣摩不透萧奕的心思,只能在梁王府上被动等着消息,不敢轻举妄动。此刻韦一白居然主动传信过来,说是有些话要同他讲,想必是韦正和那个老狐狸猜到了什么,赶着来与他报信的。

“殿下,韦家滑的像个泥鳅一样,闻见味道不对早就缩起来了。咱们的人前日往韦府上送信,送了两回都不见他冒头,如今怎么上赶着送帖子来了?”那面相精明的太监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萧景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太谨慎了,韦正和办事情向来如此。从前许多消息也是借韦一白的口告诉我的。更何况,没看见吗?约的地方是在六合戏楼,是叶家和本王的产业,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想一想,究竟是谁拔掉了我们在太和殿中的眼线!”

萧敬重说到最后带上了火气,那太监不自觉的噤了声。此桩变故来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萧景崇看了一眼他,缓和了一些语气,“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却只能以太监的面目示人,不觉得有些可惜吗?若你替本王破了这个局,那我便恢复你的身份,让你脱了奴籍,甚至送你上朝堂,如何啊?”

太监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奴才这条命都是靠王爷施舍,不敢妄想其他。殿下忧心的事情,便是奴才忧心的事情,自然会想尽办法替殿下查明白的!”

萧景崇听见他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前这人名叫宋迁,其实并不是个太监,而是结缘巧合之下他撞见的一个落魄书生。这宋迁似乎对文国公恨之入骨,心思又颇为灵活,久而久之变成了萧景崇的心腹。

“行了,办事情光靠说的可没有用,本王要的,是你的结果。”萧敬崇挥了挥衣袖,“晚些时候你想法子亲自进宫一趟吧,现在局势不明,本王不能轻易进宫去。你去问问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