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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长着稀稀拉拉杂草,唯一作用就是给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小崽子们滚泥坑玩的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栋两层半的树屋。

这树屋地基由五根树木支撑,整体也是由六棵树相互缠绕而成,在野蛮生长中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原始美感。

一楼巨大的落地玻璃在阳光下闪着光。

这一栋树屋将自由和疯狂,自然和魔幻糅和在一起,只是看一眼,就让人从心里升起一种震撼。

不知道心思有多精细的人,才能设计出这么好看的屋子。

他们寨子里没有植物系异能者,但是他在澜湾基地和别的寨子见过,但是没见过能够将植物控制到这么精细操控的。

简直比书上画的还好看。

此时他这才隐约懂了路上那些人欲言又止的眼神。

从澜湾基地离开的比较匆忙,那时候姜尤没带他们去住所,而是提前将树屋收进空间,随后就直接来了窿山。

而在路途中她晚上也休息的随意,因此那巴尔这些人也没看见这树屋。

早知道这家伙有个随身携带的屋子,他就不会在去找老拐婆的路上跟村里夸下海口,说这些外来者的帐篷肯定撑不了一个晚上。

到时候还会去求他们帮助。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那屋子塌了,这树屋指不定都还坚挺着。

更离谱的是,他去阿拐婆那里前后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这里不仅仅多了一座移动树屋,树屋周围还用竹制的篱笆围了一圈,乱七八糟的坑被石子儿填平,半点没有原来荒废的模样。

甚至在树屋边缘,还摆上了几大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在阳光下开得正艳。

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人正带着一个长得很像轮胎人的傻大个子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固定篱笆。

那傻大子看见他,还挑衅的冲着他“呵呵”两声。

呵呵你妹啊!

大白天的带个墨镜,口罩,就显着你了呗!

那巴尔心里窝火,直接在院子门口大声喊道,“老拐婆想见见姜尤,让她跟我走一趟!”

张淑慧没搭理他。

腐尸队长“呵呵“两声,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和眼前的人类打招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类看起来不太友好。

不接受它打招呼的方式。

受到打击的腐尸队长继续埋头干活,也不对着陌生人呵呵笑了。

那巴尔等了足足好几分钟,没人搭理他。

于是清了清嗓子,又喊一声,“你们上了窿山就要拜见老拐婆,她是寨子里地位最高的人,要是她不愿意,你们今天就得下山,不能在寨子里呆着!

这是规矩!”

话音刚落,一张绝美的脸从阁楼的窗户里探出来。

这张脸尽管已经看了一路,但是无论何时看见,都会让那巴尔心里一激灵。

那种心跳的感觉,仅次于见到阿花。

“如你所说,之前没有外来人上过窿山,那上山就要见什么老拐婆的规矩又是怎么来的?该不会是我们来的才有的?”

“就是我刚才定下的,咋啦?我是寨主,窿山是我的地盘,我想咋定规矩就咋定规矩!”

那巴尔下巴朝天,在窿山,他就是规矩!

是条龙来了也得盘着!

厌迟并未反驳,而是冷冷地盯了他好一会儿,随后开口道。

“窿山以前的主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姜姜来了,这里的主人就可以换了。从今天开始,窿山的规矩,是姜姜。”

那巴尔:“……”

这人长得是好看,不过也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这么嚣张吧?

第一天上别人的地盘,就叫嚣着要换主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狂的人!

正准备出口反击,却见那张漂亮的脸上眼神冷得吓人。

同时一团火焰精准落到自己脚边,要不是他闪得快,鞋就没了。

他感觉自己要是多说一句,今晚很可能变烤串。

硬着头皮道,“姜尤,你不去见老拐婆就算了,但是你答应我的盐和药呢?”

话音刚落,一个银发女孩儿扛着两个大麻袋,嘴里叼着个白色的塑料袋从屋子里出来。

小女孩长着娃娃脸,看起来像个面瘫。

那两麻袋感觉比她还重,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但是却愣是一点没摔。

她打开院子门,将两个麻袋扔在地上。

嘴巴一张,口里衔着的塑料袋也掉在地上。

她指了指两个大麻袋,“大人说,给你盐。”

又指了指地上的白色塑料袋,“大人说,给你药。”

紧接着她想了想,又开口准备说什么。

那巴尔还以为姜尤愿意去见老拐婆了,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人家的地盘,哪儿不服软呢?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

他竖着耳朵听,余光瞥见周围好像有几道隐藏的目光,抱着让自己找回面子的小心思,叉腰和白银说道。

“你要说什么就大点声,我耳朵不好使!”

结果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白银面犹豫了一下,面无表情扯着嗓子大喊。

“大人说!让你滚!不然!请你吃!坨子!”

看得出来,她很认真的满足了那巴尔的要求。

每一个字都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咬字格外清楚,甚至为了更大声,完全是扯着嗓子喊的。

那巴尔一低头都能看见那震动的小喉咙。

他想伸手去捂,可已经来不及了。

白银说完,清了清嗓子,关门转身,一气呵成。

连个表情都没留给他。

那巴尔:“……”

感觉好像有什么碎了。

哦,对了,是窿山最年轻寨主的骄傲。

骂骂咧咧的扛着两袋盐和药去了老拐婆那里。

将盐交给阿花分给大家,又把药给老拐婆,让他去帮自己老爹扎针。

他虽然是山上长大的,但是好歹也读完了小学。

甚至十三岁就开始下山买山货,算是见过世面。

每次巫医遇上棘手的病症,他就下山去找那个老头的小诊所,针是上午抢回来的,人是中午清醒的。

简而言之,就是黑白无常来了也得绕道。

他听人说过,那诊所老头儿用的药劲儿猛,打多了以后对身体不好。

可是村里的老人们眼下都快挺不过去了,还说什么以后?

至于会不会抢错药?

不存在的。

那老头儿诊所里常用的就那两三种小瓶子,他早就摸透了。

老拐婆拿着针颤巍巍去给那巴尔躺在床上的老父亲扎了一针,没一会儿人就醒了。

张淑慧抱着几瓶水赶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们不兑一下,直接打的?!”

那巴尔一脸懵逼,盯着他手里的瓶子。

“……氯……钠……什么溶液?

用这玩意儿干啥,不重要,我早就偷师成功了,那老头治病的关键就是这几个小瓶子,那大瓶的都是掩人耳目用的!

他把小瓶子兑到大瓶子里,就是为了多收钱。

你想啊,花同样的钱,谁不想来个大瓶的?!”

张淑慧:“……”

要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本正经,甚至床上躺着的还是他老爹,张淑慧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草菅人命。

“不是……你们寨子里没有医生吗?这点基础常识都没有?”

拿着针筒的老拐婆身体一愣,随后很快回过神来,“我就是寨子里的巫医,我们窿山的人,生命力旺盛,和山下的人不一样。”

她一百零二岁高龄仍旧健在,就是对自己医术最好的证明。

张淑慧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这两个人,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

“……这再不一样,也不能当兽药用吧,可真是活久见。”

她看向那巴尔,“这真是你亲爹?你别是捡来的吧?”

那巴尔一脸震惊,“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你和村里人打听了,我们窿山上的娃,大部分都是从山下捡回来的,我就是阿花姐第一次下山卖菌子的时候捡到,用背篓背回来的!”

张淑慧:“……”

她对这个“塔寨”的恐怖滤镜碎了,原本以为窿山会是个恐怖故事。

结果居然是一窝胆大包天的文盲……

这是真不怕死啊……

她现在甚至怀疑,那个掌握着整个寨子命脉的所谓巫医,只怕连最基本的医药常识都没有。

这寨子里的人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玄学。

玄学中的玄学!

等她抱着东西来了又原封不动的回去的时候,姜尤见她像一脸震惊,怀里的东西也没送出去。

还有些好奇。

等听完这巫医的骚操作之后,也愣了几秒钟。

随后干巴巴吐出一句,“或许这巫医,有自己的方式吧……”

“教主大人……您是认真的吗?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窿山太可怕了,您都不知道,他们干扎的啊,这就是头大象,不死一死都对不起这剂量,可是那老头儿居然还醒了?!

妈妈呀,当时我还以为是诈尸来着。

吓得我差点看见我太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