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见状，也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一会功夫，月歌的脑袋里面都塞了多少东西了：
灰蛇的魂种、月神的神魂分身、神格，再加上刚刚降临的黑暗之神分身，一个比一个凶猛。
塞不下，真的塞不下了……
“吞噬我？谁吞噬谁，还不一定。”
“何必挣扎，你不会以为在这里还有翻盘的机会吧？”
“大不了自爆，同归于尽。”……
“主上，救命！”……
月歌如同精神分裂一般，一个人站在祭坛中央自言自语，表演独角戏。
一时冷漠，一时癫狂，偶尔弱小可怜又无助，简直快被玩坏了。
“玩自爆？那可不行。”
林川好不容易等来这劳什子神迹显灵，怎么可能让她自爆？
不管谁吞噬谁都无所谓，反正自爆肯定是不行滴。
“灰蛇！”
一道灰色身影，宛如游龙一般，穿梭在众多神级堕落精灵中间。
除了罗斯以外，其他神级都无法免疫灰蛇的灵魂瘟疫。
“神级！”
罗斯面色震惊，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来的神级。
虽然气势波动还不如自己，但罗斯无法看透这东西的底细，似乎不是任何种族与生命体。
灰蛇穿梭了一圈，最后回到林川身边。
“你搞的鬼？”
罗斯指着林川，语气不善地说道。
“呵呵……那个叫艾兰的，如果在这里，可不会像你这么淡定。”
林川轻声笑道。
也许，这也是一种无知者无畏吧。
“艾兰大长老……”
罗斯听林川提起一直不见踪影的艾兰，心中的戒备顿时提升到顶点。
“黑暗，那就同归于尽吧！”
这时，一边的月歌忽然浑身光芒大作，开始燃烧神魂，准备自爆神格。
“休想。”
紧接着，一阵黑光覆盖月歌全身，如同一盆冷水一般，将火焰浇灭。
林川看得一阵无语。
好在此时，周围维持黑暗牢笼的低阶神级，也全部陷入灵魂瘟疫的癫狂之中，停止了黑暗牢笼的能量供给，黑暗牢笼消失。
“灰蛇，进去劝劝架！”
林川吩咐道。
随后，灰蛇也化作一道利箭，钻入月歌的眉心。
林川：……
这下好了，乱成一锅粥了，但愿月歌那个最弱小的灵魂不会变成傻子。
“你……”
罗斯看见林川将自己的神级‘保镖’也送进月神的躯壳之中，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只觉得林川十分危险。
但是，又不知道这份危险从何而来。
上看下看，林川都只是一个纯粹的半神级人类罢了。
人族，罗斯这数万年的生命中，也不是没有接触过，不过纯种的倒真是不多。
一般而言，人族要想再进一步的话，一般都必须融合一部分其他种族的血脉，比如兽族、仙族、佛族之类的。
这样的人族神级，有的还会认为自己是人族，有的则自称仙佛，与凡人划清界限。
“要不，试试……”
眼看着林川正在破坏仪式，罗斯忍不了了。
一旁的神级手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犯病，抱着头嗷嗷乱叫。
不用想，肯定也是林川搞的鬼。
【黑暗之箭】！
一道黑色能量箭矢，从罗斯手中飞射而出，朝林川飞来。
可是，技能刚放出去，罗斯就后悔了。
“撤！”
一道毁天灭地的波动，从林川那个方向传来。
顾不得这边，罗斯直接朝头顶撞去。
这里空间太狭小，根本没地方躲。
在他撞开头顶的土层的时候，恐怖的能量光柱也追着他的脚步袭来。
“轰！”
【黑暗护盾】！
【黑暗守护】！
……
罗斯那边，林川暂时没有精力去关注。
对付他，甚至都懒得给他一颗‘众神平等果’，登神五阶而已，降到四阶有点浪费，消耗【终焉果实】都是小事，毕竟这玩意林川多得是。
主要是，神格和神魂的品质都降低了，这才是重中之重。
尤其是神魂，随着灰蛇的等阶升高，对神魂的品质要求也越来越高了。
这不是量的问题，而是质必须保证。
只有吸收高阶的灵魂，灰蛇才能够突破进阶的瓶颈。
其他三阶四阶的神级堕落精灵，已经开始四处发疯去了。
祭坛周围，就只剩下林川和彻底被玩坏的月歌。
……
此时，月歌的身躯已经开始出现道道裂痕和伤口，如同一个开裂的瓷器娃娃。
从这些裂痕之中，一时发出耀眼白光，一副随时要爆炸的样子；紧接着又被密密麻麻的黑色条纹给修复了起来，如同一条条黑色纹身。
最后，月歌的身躯一边黑一边白，泾渭分明。
显然，为了争夺月歌的身体，月神与黑暗之神的神魂分身已经与这具身躯彻底融合，只有一方被吞噬才能罢休。
林川：……
“灰蛇，行不行啊，怎么还没搞定？”
在林川看来，里面三个灵魂，月歌的忽略不计，月神和黑暗之神的神魂分身也不过是神级初阶罢了，不应该搞不定。
“主人，魂种对她们没用！而且不受我影响。”
灰蛇答道。
里面毕竟是‘神’的神魂，直接免疫了灰蛇的魂种和灵魂亵渎的效果。
“妈的，逼我是吧？灰蛇先出来。”
林川忍不了了，直接走到月歌面前，等灰蛇出来之后。
掰开她的嘴，拿出一枚【终焉果实】，塞了进去。
“唔……”
“这是什么……”
“我统一神域成为神王了！”
三秒钟后，一切回归现实。
“主上，我还活着？”
月歌已经彻底蒙圈了，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毕竟，在这种存在的交锋之中，最后还能活着，就已经耗尽她所有的运气了。
月歌没有别的期待，活着就行，所以被重新降为半神级后，她第一个清醒恢复正常。
而且，她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晋升神级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又立马被踹下登神阶梯的神级。
紧接着，月歌又换了另外一幅表情，面容冷漠如霜，盯着林川：“人类，你做了什么？”
“这还用问吗，我们被降阶成半神级，并且被困在这幅躯体之中了呗。”
说着，月歌又用非常好奇的目光看着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