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乱动，谁都不准擅自向先天道胎传授灵根。真仙老祖即将降临，只有真仙老祖才有这样的资格。”
“不错，丢掉仙墟小世界，我等本是死罪。这枚先天道胎，就是我等活命的机会。不但可以免除罪责，还有大大的功劳！”
“师兄放心，我们不会轻举妄动。”
“是啊，先天道胎，保底真仙，也不是我等能够消受得起的。”
……
你一言他一语的，林川总算听出了一个大概。
外面这些，应该是一些仙族的‘难民’。
仙墟被撞之前，外层的守卫，应该是全都溜了。
而且，也不是所有仙族都在仙墟，还有一小部分散落在虚空各处，逃过一劫。
这些仙族，在仙墟坠落冥海之后，就宛如惊弓之鸟，一直在虚空中飘荡。
满打满算，按照混乱星域的时间，其实也就几天的时间而已。
奇怪的是，在仙墟坠落之后，仙族反而没什么动静，动作慢吞吞的，不着急采取什么措施了。
似乎，有一种破罐子破摔，已经这样了，着急也没什么用的既视感。
至少，林川在虚空之中留下的眼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波动。
降仙台被破坏之后，真的能够延缓真仙那么多时间吗，林川对此表示怀疑。
从之前灭灵真仙赶来的速度来看，虽然他提前留下了灭灵印记，但是不代表其他真仙对这里毫不关心啊，稍稍定位一下，就能降临了吧……
林川不知道仙族搞什么飞机，只能猜测仙族家大业大，对于这点损失并不在意吧。
“丹鸿，先天道胎说的是你，是什么玩意？”
“主人，这种说法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先天道胎一出世就是半步真仙，不出百年，就能稳稳证道真仙。”
“嗯，这么说来，倒是很符合你的这种情况。”
“主人，我现在，早就不是仙族了。”
“哦？不是仙族，那是什么？”
林川自认为还没有创造一个全新物种的本事。
不就是给你重装了一下系统，刷了一下机，然后又一次性塞了几百款应用软件吗？
并且，还在不知不觉中，升级了一下硬件系统。
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之前的仙族那一套吧，怎么能说不是仙族了呢？
没听见外面那群仙族难民的欢呼声吗，他们也能认错先天道胎？
“仙族……对我来说，是……食物？”
丹鸿斟酌着语气，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词汇。
“食物？”
林川惊了。
听丹鸿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并且，林川能感知到对方的内心所想，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仿佛，针对外面的仙族，就有一种浓浓的吞噬欲望。而且，只是针对仙族才有的。
这种欲望，不是单纯的吞噬血肉，而是吞噬对方的修炼大道。
简而言之，丹鸿现在似乎成为了仙族完全的反面，以仙族大道为食。
某种意义上的，天敌！
然后，现在仙族还打算把这个‘天敌’当成宝贝迎接回自己的大本营？
这叫什么，将蛇蛋带回鸟巢孵化？
甚至，用蛇蛋形容还不准确。至少，丹鸿在外形以及能量气息的层面上，是与一般的仙族没什么区别的。
“我的大道，需要吞噬一条条仙道来铺就。只要被我吞噬的仙道体系，我都能自动衍生出破解之法。
或者，我可以是仙族，但是我走的修道体系，是噬仙之道。”
“别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变态的话好吗。好歹，你曾经也是仙族吧。”
丹鸿：……
什么道不道的，林川也不懂。不过，大概能理解丹鸿的意思。
所谓物极必反，给丹鸿塞了太多不同的仙道体系之后，给他整变态了。
好比熬一锅汤，什么油盐酱醋茶，上百种调料全部往里面加，只能熬出一锅黑暗料理。
之前就说过，林川不是厨子。当然，灰蛇也不是。他们调制出来的，只会是黑暗料理。
丹鸿理所应当地黑暗了、变态了，吃仙族大道吃上瘾了……
“丹鸿，有个任务需要交给你。”
“主人请吩咐。”
“很简单，需要你打入仙族内部。”
“即便主人不说，我也是如此的打算的。”
要是林川不用灰蛇的叫醒服务吓唬丹鸿，丹鸿都不会有什么精神波动，甚至都不会引起外面的大惊小怪。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直不孵化的话，那帮真仙估计会一个个来尝试传授给你真仙传承吧。”
林川估摸着说道。
当老六，他擅长。但是仙族的规矩，他不是很懂。
“有这个可能。并且，我之前吸收的大部分都不是真仙传承，只需要散发出一丝丝对应的气息，应该会让真仙来争夺这个机会。不过，还是需要将消息传播开来。
如果赶过来的真仙有私心的话，肯定不会让消息泄露。”
原本，丹鸿的想法，是借着仙族的力量，尽快证道真仙，然后再以真仙之威，强行吞噬其他仙道体系。
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吞噬个把真仙传承弟子，其他真仙应该不至于掀起真仙大战。
丹鸿的胃口，还没有大到想吞噬真仙的地步。
不过，林川的这种方法，显然更加老六，让真仙主动将真仙传承送到嘴里。
一旦成功，等丹鸿成为真仙的时候，说不定实力就能碾压大部分真仙了。
“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
如果赶过来的这个真仙，就想强行让丹鸿传承他自己的道的话，那肯定会将这什么先天道胎藏起来的。
外面这帮仙族难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先不想这么多，等先看看是哪个真仙再说。万一对方将你的蛋蛋藏了起来，我想办法将消息散播出去。”
丹鸿：……是蛋
“对了，你从仙族吞噬的大道，能够反馈给灰蛇吗？”
临走前，林川问道。
提起灰蛇，丹鸿本能地心生畏惧：
“应……应该行吧。我的所有，都是属于主上！”
“嗯，就这样吧。真仙过来之后，通知我就行，我就不过来了，免得引起注意。”
吩咐完，林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