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现在，是否已经晋升神级了？”
夏景问完之后，一旁的诸位人族也都竖耳倾听。
“嗯，不错，刚刚晋升不久。”
林川点头承认。
虽然单纯从半神级晋升到神级，对于他的实力没有什么质的提升。
但是，身上的这股气质，不是只凭实力能够概括的。
夏景能够看出来并不奇怪，毕竟，他身上的血战铠甲便是神级。
哪怕夏景只是半神级，两者结合之下，早就已经是如今玄武城的最强。
“那么，我们为何不能吸收所谓的神性？”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景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困惑、纠结、顾虑等等……不一而足。
“哈哈……夏尊，你不必有什么顾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林川洒脱一笑。
随后继续说道：“具体的原因，很复杂。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就是人族的老祖宗没有在天道那边取得一席之地，半神级，已经是绝大部分人族的潜力上限了。
甚至，有可能是王级巅峰。
能够跨入半神级，或许还和御兽师的半神级御兽有点关系。
不过，想要继续提升，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果没有奇遇的话，如同龙啸那般，将自己妖化，就可以吸纳神性。
简而言之，就是不当人。”
林川说完，在场众人都集体陷入沉默。
不当人，去当妖？
他们都是与妖族斗争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选择这条路。
至于其他不当人的方法，仙族或者佛族之类的，也没必要在这里提，提了也没用。
妖化，反而是一条可以实现的路。
即便有人真的做出这样的选择，林川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毕竟，时代变了。
连青龙都能以身化魔，妖化又算的了什么？
“林川小友说得不错，诸天之中，人族确实少有能够达到神级之上的存在。”
这时，晋升完毕的鲲鹏重新化作人形，从九天之上降落下来，接着林川的话头说道。
“不管是我鲲鹏一族的鲲鹏神域之中，还是后来的妖神星界，以及我听说过的一些其他星界，几乎都没有神级之上的人族存在。
林川小友，真是天纵之才啊！”
鲲鹏眼神之中，难掩赞赏之色。
他活了数千年才达到的成就，林川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轻松完成。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等级，要是论硬实力的话，那就更加没法比。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鲲鹏前辈，恭喜。
我这也是运气罢了，人族吸纳神性的方法，实在太苛刻了。”
林川抱拳，对这位曾经并肩作战的前辈道喜。
“诶，这一声前辈真是折煞老夫了。达者为先，要论前辈，你还在我之前。”
鲲鹏表示不敢当，不管是实力还是境界，他都担当不起。
“鲲鹏前辈，这个话题，我们初次见面之时就说过，只按年纪论即可。况且，哪怕我大哥在此，我也还是认他的。”
林川说的大哥，自然是指当初的龙溟。
对方在林川还只是白银级的时候，就帮助过他许多，秘境之戒也是说给就给。
可惜对方的潜力，只有王级，需要真龙之血才能提升，不知道青龙之血行不行，现在也没法搞到。即便搞到了，也不纯。
青龙：？？？
“哈哈……那小子，又被他家的那帮老家伙抓去看家了，一时半会估计出不来。”
鲲鹏爽快一笑，看到林川如此态度，也轻松了不少。
实力越是提升，就发现和林川的实力差距更加天差地别，简直只能仰望，心中难免有些顾虑。
林川则有些无语，那龙溟一族的老家伙，一天到晚就只负责睡觉是吧，看守家园的重任，只丢给族中最年轻的。
随后，林川问鲲鹏：“前辈，您刚刚提到鲲鹏神域。难道，您原本并不是妖神星界的？”
神域这个概念，可不是一般的种族敢轻易提及的。
“是啊，可惜，鲲鹏神域早在很多万年前就破碎了，我那时还未出生，只是一颗蛋而已，随着零星碎片飘到妖神星界。
对于鲲鹏神域的记忆，不过是一些种族传承罢了。”
“嗯……”
林川默然点头。
心中猜测，他们一族的神，或许也是追随青龙征战仙族的其中之一。可惜，身死族灭。
“鲲鹏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啊，准备离开这里，然后去寻找其他鲲鹏神域的碎片，或者，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族人。”
鲲鹏笑着说道。
林川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估计，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
当初，涂山妤找到青丘残骸的信物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就去寻找。
“这样的话，我就提前预祝前辈能够得偿所愿！
对了 ……”
林川忽然想到一件事，对着鲲鹏还有其他众人说道：“鲲鹏前辈，还有夏尊、刑尊，你们有没有去往这颗星辰的另一边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形你们知道吗？”
“另一边？”
众人的脸上，陡然陷入一片茫然之色。
并不是不知道答案的那种茫然，而是，似乎他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本身。
林川：……
不对吧，小学生从小都知道这个星辰是球形，然后只不过被海洋阻隔了，再加上妖兽横行，空间缝隙什么的，难以跨越……
怎么一群王级、半神级，反而觉得这个问题难以理解似的。
过了片刻，夏景回过神，说道：
“这个问题，我在王级之前也时常思考，只不过，后来哪怕我达到王级之后，外面的妖兽依旧肆掠猖獗，我便渐渐没了这个想法。
潜移默化地认为，那边的人族也和我们这边差不多，没什么好好奇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丝毫消息，即便是完全灭绝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理由，如果只是夏景一个人，倒是能够稍稍解释得通。
只不过，这么多人，同时下意识的忽略那边的存在，这才是问题本身。
“海的那边，我以前去过。”
这时，鲲鹏说道。
不愧是鲲鹏，毕竟之前就住在那边的海域里面。
正当林川觉得还是鲲鹏给力的时候，却又听他说道：
“那边，好像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
随后，仿佛鲲鹏自己都意识到不对。
“不对，不可能是虚无，但就是好像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年纪大了，忘事了？”
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