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看着血天使静立不动，便知道这位也已经被林川所控制了。
不由得心中震撼，对林川的敬畏更上一层楼。
连血天使这种级别的存在，在现身之前就不知不觉被控制住，这个已经不是同阶无不无敌的概念，而是彻底无解的碾压。
能够做到这样的，在她的理解里，只有神才能做到。
林川是神吗？
自己正作为神的眼睛？
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一切，只是神的一场游戏？
艾莎不能理解，也不想去深究。
如果，能够从神的眼睛，升级成为神的坐骑，就好了呢……
嗬——
这时，一声哀鸣，打断了艾莎的思绪。
只见，面前的血天使双目之中流出两行血泪。
终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难得地呈现剧烈的痛苦神色。
这种生物，即便是将它大卸八块，粉身碎骨，都不会有什么表情的，只会用最后一点余力与敌人同归于尽。
此刻，却表现的痛苦万分。
没办法，灰蛇化身也只不过是与它同阶罢了。
除了灵魂方面的诡异能力，纸面上的战斗力说不定还不如对方。
能够让它甘愿赴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现在稍微困难的点，反而在于怎么将它弄死。
对于灰蛇化身而言，直接摘取它的灵魂是最简单的方法，比将它碎尸万段还更简单。
毕竟，只要灵魂不灭，碎尸万段之后还能原地复生。
于是，现在只能靠灰蛇化身钝刀子割肉，一点点蚕食血天使的灵魂。
这种痛苦的程度，非言语能够描绘。
“主人……它怎么了？”
艾莎咽了咽口水，问道。
“没什么，或许是想家了，我这就送它回老家。”
“？？？”
“对了，这玩意，死后的灵魂应该归光明神，还是归深渊？”
林川好奇问道。
“这个，如果没有被深渊改造，自然是会回归光明神的转生池中。”
艾莎没想到林川直接就打算将血天使弄死。
论战力而言，血天使比她强许多。
不过，这并不是她应该关心的问题。
血天使挣扎了一会，终于解脱了。
它的眉心之间，破开一道裂痕，一个微小的血天使灵魂飞了出来。
正常情况下，它应该飞向灰蛇的方向，或者等待被转化成灰蛇化身。
只不过，出乎林川的预料，这家伙居然有直接被牵引而走的趋势，方向自然是魔渊那边。
这就是林川要询问的原因，如果这家伙的灵魂已经被其他存在预定了，就会出现争抢的情况。
灰蛇自然不会让它跑掉。
只见，原本血红色灵魂，从内部，逐渐蔓延出一道灰色的痕迹。
灵魂不断挣扎嘶吼，却无济于事，最终变成一个新的灰色化身，静静立在空中。
吼——
隐约间，林川好像听到了一声怒吼，从遥远的地底传来。
林川仔细聆听，这些声响来得快去的更快，捕捉不到踪迹。
不过，林川无所谓。
管你是魔神还是什么其他玩意，想出来就出来好了，林川巴不得这里越乱越好。
现在，这里哪怕是魔渊战场前沿，对于林川来说也太过于‘和平’了。
好比吃面不带蒜，寡淡无味，还得自己手动加几勺辣椒油。
轰——
随着血天使的死亡，它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放大到本来的大小，如一座巨大的山峰一般，坠落大地。
哗啦啦——
天地之间，开始降下血雨。
一位准神毫无预兆地陨落，这般异象，能够让绝大多数猎手暂时停住脚步，清醒清醒。
如果是经历了惊天大战，然后出现准神陨落的情景，倒是还能够引来一些猎手。
只不过，林川懒得浪费这个时间，有这个功夫，不如让灰蛇化身自己沿着一个方向去散播灵魂瘟疫以及灵魂亵渎好了。
“灰蛇，控制这具尸体，换个方向搜寻猎物。”
“嗯。”
随后，血天使尸体成为灰蛇化身的容器，直接朝远处飞去。
“你能吸收这些血气？”
这时，林川看见一丝丝血色气息，被牵引着进入艾莎额头的独角之中，好奇问道。
“主人，这个不受我的控制，好像是深渊气息之间的相互吸引。”
艾莎回答道。
“有什么影响吗？”
“能够补充我的一些消耗，并且影响我的神志，只不过由于剂量不多，暂时没有什么影响。”
“嗯，没事，尽情的吸收，先恢复体力。
神志什么的，交给我解决。”
林川最不怕的，就是在他面前发癫。
“……”
艾莎自然知道林川的方法。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不想体验第二次。
“走吧，朝你的左前方飞行两千里。”
“是。”
艾莎连忙领命，安心做好坐骑的本分。
虽然不知道林川的目的，但尽快离开血雨的范围，也是她的愿望。
不过很快，艾莎便看到了林川的下一个目标。
“骸骨君主！！”
艾莎即便有心理准备，但是也吃了一惊。
这种生物，可不是血天使和食腐翼龙那种没有编制的野怪。
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死神眷属。
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因为犯错被放逐。
恰恰相反，这里是它的历练之所，寻找成神之机。
只不过，现在它的信仰已经被灰蛇亵渎，能不能成神不知道，至少在它的神那里，已经知道这家伙叛变了。
“可惜了。”
如果这家伙只是被魂种控制的话，单凭这家伙，林川就能打入其种族内部。甚至，起到的作用比骨一要强许多倍。
现在，没什么需要犹豫的，只能让它再次成为灰蛇化身的献祭之物了。
多一个灰蛇化身，林川能做的事情也要再多很多倍。
这一次，这位骸骨君主死亡得很干脆，没有太多肉身保护。
只有一团灵魂之火的情况下，灰蛇很快就再次多了一个化身。
“……”
至于艾莎，现在哪里还不知道林川一直以来在做什么。
凭借灰蛇这种诡异恐怖的手段，以及无限分身的能力，这众神战场，恐怕马上就要大变天了。
而自己，却是最初的见证者……
即便是神明的游戏，能够参与其中也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