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未曾设想的发现
“嘶哈、嘶哈……”
听到外面怪物从脸部生长出滑腻触手的摩擦声，徐有才又补了一枚榴弹，时机刚好。
“轰！”
爆炸燃烧的熊熊烈火很快吞噬了怪物，怪物全部的触手都伸展了开，似似乎想捉住什么足以解救自身困境的物体，可惜并没有奏效，它在无声的痛苦嘶吼中化为了灰烬，徐有才刚要上前检查，一眨眼的功夫，灰烬也消失不见。
徐有才目瞪口呆：“不愧是异变，来无影去无踪……”
他扭头望向项青玉的方向。
“轰、轰！”
另一侧跳跃腾挪的女人出手似乎比自己还阔绰，爆炸声就没停过。
徐有才没有耽搁，如法炮制，进入了“后勤处”。
“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大多是灯泡，精神病院的灯泡这么容易坏的吗？还有一些，呃，床上用品……”
徐有才看着成箱成箱被虫子蛀得不成样子的尿不湿，发黄的枕套和床单，打心底里觉得可惜。
发现甚至没有文字记录的东西，仅是个堆放东西的仓库后，徐有才遗憾退出，进入“仪器登记处”。
“如果秦星汉当时做的事换脑手术的话，仪器的采购肯定不容易，也不简单，只要找到哪些设备都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就又能抓住一点线索了。”
“嗯，当时秦家服务的组织肯定也只是初具规模，远远达不到建专门的实验室的能力，只能跟医院做交易……或许这个医院本身就是他们的一个小据点？”
徐有才猜测道，没有停下手部动作。
“住院部爆炸的时候，秦星汉的手术做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今天’是8月27号，要检查的重点是8月份的手术记录……”
“嗯，工厂里面的老人陆荣生信里提到，男孩是9月份奇迹恢复的，时间是能对的上的……”
徐有才把记录本翻到最后一页，从后面开始看起。
如果采购仪器只为做这一台换脑手术的话，想必采购的时间不会早于手术时间太久。
“什么调节治疗仪……嗯，光谱……呃，测试盘……”
徐有才快速浏览，终于在2003年6月13号，他发现卢米埃尔精神病院进了一些特别的、打包出售的器材。
“显微镜、线锯条、手摇钻、电刀……”
“这应该就是开颅手术需要的部分器材了……等等，6月15号是陆荣生的孙子被找到的那一天，而购买器材的时间还要更早。”
这个发现令徐有才悚然一惊。
“他们在看到陆建明资料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器材进行换脑手术了？”
“细思极恐啊……”
“让我看看医院是从哪里采购的器材，这些东西在当时水准的精神病院是不会用到的，对方应该很疑惑啊……”
徐有才左看右看，都没发现这批器材的采购单位，遗憾地叹了口气。
“嗯，这是什么？采购医生：张明远。”
“也就是说这批器材不是采购处统一采购的，而是这个医生自己提出要求采购的？”
“张明远，我记住你了。”
徐有才又看了两眼，拔腿跑出，继续下一个房间。
“病房管理处”，他非常期待。
“秦……”
徐有才解决完怪物后，从桌子底下拖出两大箱病历本，按照入院时间和姓氏进行检索。
他目光骤然一凝，迅速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2003年1月，入院：秦星玉。”
“啊？秦星玉也来过这里？跟我说信息的时候怎么一副对这里完全没有了解的样子……”
徐有才抽出秦星玉的病历本，病历不知什么原因，第二页被撕掉了，第一页也不完整。
“姓名：秦星玉；性别：女；年龄：9岁；婚姻：未婚；住址：卢米埃尔兄弟汽修家属楼xxx。”
“患者自述行动能力正常，精神状况正常。但据其父母陈述，病人有严重的幻听幻视症状，经常将邻居家的男人当作‘一只长着七彩斑斓角、淌着绿色粘液的恶臭蜥蜴’，打倒它的唯一办法是让其服下酒精，‘蜥蜴’就会昏然欲睡，任病人摆布……”
“据悉，病人的特殊之处在于，她的幻觉可以像病毒一样传播，在她周围的正常人都不免偶尔受到幻觉的侵扰……治疗是极有难度的……”
徐有才回到病历本的开始的地方，确认自己名字没有看错。
“严重的幻听幻视……这不正是能看到异世界的必要条件吗？秦家为什么不直接用秦星玉做实验，还是说她经过测试并不能看到异世界，所以秦家想着还不如把她的病治好？”
徐有才盯着病历，百思不得其解。
他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张的全部内容。
继续后翻，很快，他再次有了发现。
“2003年8月，入院：秦星汉。”
“姓名：秦星汉；性别：男；年龄：7岁；婚姻：未婚；住址：卢米埃尔兄弟汽修家属楼xxx。”
“患者有较为严重的精神分裂倾向，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和行动。”
“就这一句话？”徐有才哑然失笑，“这批人也太敷衍了吧？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想编了吗？”
“现在看来秦星汉是正常人入院的概率很大啊……”
“轰、轰！”门外又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破声。
突然，徐有才的脑海中传来极为急促的危险预警。他下意识一个翻滚后起身，只见刚才停留的地方已被一只二阶段的触手怪物占据，一击不中，触手再次锁定方向。
“哟，还会偷袭这招了？”徐有才冷静拔枪，瞄准触手们的集束地，怪物的头部。
“啪！”
怪物被子弹命中，冲击力使其略微后缩了一下，但马上继续欺身而上。
“看来哪怕命中头部也作用不大……”
刚才的几次打怪中，徐有才分别用手枪子弹打中了怪物的触手根部、尖端、躯体，不使用榴弹的话都没有特别大的效果，没想到头部也是如此。
徐有才叹息了一声的同时，再次掏出了榴弹。
……
很快他抽身而出，眼睛瞄向了东侧走廊尽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