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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潭沙城沿着炎偈先前来的那条路,一直往西北走去。

炎偈此时想起牛樊盗取玉镜的事,便向白泽问及此事。

白泽皱着眉道:

“这位牛樊不知是何人,十年前我也曾听人说过一次,在海湾湖前不远的路上,有一位壮汉隐居在那里。”

“当时我听说后有些奇怪,通常隐居世外的高人,大多都是苍老高龄之人。他一个年轻壮汉为何会隐居在那?不过后来一直相安无事,我也就没有细究。只是没想到此人,昨夜为何会突然潜入城中偷走玉镜?

“这玉镜不知是什么物件?有何用处?”炎偈问道。

白泽回道:“玉镜是一面用白玉石打造的镜子,除了比其他的镜子美观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同。”

炎偈暗思道:“如果真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那牛樊为何要盗走呢?”

便又问道:“这面镜子是从何处得来?”

白泽道:“是当年我哥哥白江在月影岛上寻得,后来当做寿礼送给了我母亲。”

炎偈眉头一皱,猜疑道:

“想来这面镜子一定藏有什么秘密,不然牛樊也不会深夜入城,单单只盗取这面镜子。”

两人说话间,不觉到了昨晚的木屋前。

炎偈指着木屋道:“这便是牛樊隐居的木屋。他似乎对你们水灵族的事知道很多。”

白泽疑道:“此人神秘难测,也许他在此隐居是别有目?”

二人边说边往木屋走去。

来到门前见屋门敞开。炎偈怪道:

“我离开时曾把木门关上了,为何这会却是打开的?”

二人顿觉有异,一起冲进木屋内。

木屋内空空并无人在,白泽自言道:

“看来此人盗得玉镜后,早已经离开了这里。”

炎偈见无人在,只好道:“我们还是先去海湾湖!”

白泽点点头,随即二人走出木屋,继续沿着那条路前往海湾湖。

日近西落,二人走到海湾湖边。

望着海湾湖中,波光粼粼的湖水。白泽感触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儿还是跟以前一样!”

炎偈指着远处湖中的那座岛屿,道:

“那就是月影岛。”

白泽点头道:“我幼年时曾和父王来过一回,记得那岛上开满了许多青紫色的月影花。”

“哦!这么说月影岛的名字,也是因岛上的月影花而得名?”炎偈问道。

白泽点点头。

“不错!正因为岛上开满了无数美丽的月影花,所以这座岛才叫月影岛。”

这时炎偈突然有些疑惑道:

“为何我们站在这许久,也不见有水灵族人来?昨晚我才刚到湖边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并攻击我。为何这会却又不见一人?”

白泽也道:

“确实有些异常!不如我们直接登上月影岛找他们。”

炎偈苦笑道:“这么远的水路,你让我如何过的去?”

白泽把手指向湖边不远,道:

“那有棵枯木,凭你现在拥有的神技,踏着那棵枯木渡湖应该不是难事。”

炎偈望了望那棵枯木,暗思道:“也未尝不可一试。”

随即笑道:“好!那我就试试。”

言罢,即飞身落在枯木上,接着运起体内神技,催动枯木向前飘去。

白泽在岸上看到,点头笑道:“好!”

随后也纵身跳入湖中,潜在水中向炎偈赶去。

炎偈踏着枯木,飘驶在海湾湖中。

那一层层的水浪顺风荡来,一波波的水花奔离散开。

偶尔还有几只水鸟,不时的从他身边飞过,倒别有一番情趣!

过了不久,二人来到月影岛前。

迎着风向,似乎听到岛上有打斗声传来。

白泽心里一惊,急忙从水中跃出。

炎偈紧随其后,从枯木上纵身飞起跳到岛上。

二人顺着打斗声音寻去,不一会来到一片树林前。

穿过树林往前一望,只见一群水灵族黑衣人,正围着一人武斗。

炎偈细瞧那人,竟是牛樊。

炎偈对白泽道:“那人便是牛樊!不知他为何会踏上月影岛,与这些黑衣人相斗?”

白泽听后,也是疑惑不解。

那群黑衣人正与牛樊酣斗,见炎偈与白泽从树林里走出。

便住了手,十分警惕的盯着二人。

那名中年黑衣人望着炎偈,责道:

“昨晚我们好心放了你,没想到今日,你竟还敢带人踏入岛上。”

炎偈笑道:“我今日是特意登岛,给你们送人来了。”

中年黑衣人奇怪道:“送人?送什么人?”

炎偈指着一旁的白泽,对他道:“当然是你要找的人。”

中年黑衣人闻言,一脸狐疑的把目光转向白泽。疑问道:

“你是何人?”

白泽顿觉好笑。

“你不是一直要来找我吗?现在我人来了,你却不认得。”

中年黑衣人闻言,脸色陡然一震。随后冷冷道:

“你是白泽!二十多年不见,我如何还能认得你的模样。”

白泽点头道:“算起来,也该有整整二十一年了。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你一定就是蓟殳!”

中年黑衣人冷笑道:

“不错,我就是蓟殳。看来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你是我哥哥最忠心的属下。”白泽道。

蓟殳盯着白泽道:

“没错!所以你该知道,我一定会为白江王报仇的。”

白泽闻言,依旧轻松笑道:

“所以我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也省去我们彼此的时间。”

“好!不过要等我们先解决了这个盗贼,再来和你拼个死活。”蓟殳看着白泽说道。

“呔!你才是这里的盗贼。”

牛樊听到蓟殳这样说自己,顿时有些恼怒回骂道。

“我原以为,你是位看破尘事的隐士。没想到你竟是一位鸡鸣鼠盗之辈。”

炎偈望着牛樊失望的说。

牛樊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怒色,随后转头对炎偈道:

“小兄弟!你可不能全听他们污蔑我,就认为我是盗贼。”

“好!那我问你,昨夜你作何去了?”炎偈盯着他问道。

牛樊摊了摊手,道:

“昨夜,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胡说!玉镜怎会是你的东西?那明明是当年,我哥哥送给我母后的寿礼。”

白泽听后立即反驳他道。

牛樊淡笑了笑,一脸平静道:

“玉镜是我当年渡浮屠海时,不小心掉下的。后来不知怎么被你哥哥寻得,怎能算是你们的东西?”

炎偈道:“就算玉镜原是你的东西,你又为何当年不去讨要,反而要在此隐居二十多年后才去拿回?”

牛樊见炎偈已经不相信自己,再看眼下的情景自己也是走不脱了,只好一横心将事情的隐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