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委屈巴巴，兔耳朵瞬垂下来，红着眼眶泪眼婆娑，看起来可怜地不行，其他人都亲过了？
都亲过了？
都亲过了？
其他人全部都亲过了！？
这简直比五雷轰顶，还要五雷轰顶。
泛红的眼眶充斥着悲伤和不可思议，姐姐确实说了不负责任的，他也同意了可以不用负责任，可姐姐这也......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呜呜呜呜呜！
景白委屈巴巴看着姐姐，但也没办法怪，更没办法生气。
因为姐姐刚刚说过的，说了不负责任，他也同意了，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谴责的资格，一点资格都没有。
所以就算姐姐亲了别人。
他也没有质疑的资格。
心里建设了好半天，终于是把委屈的念头全部给咽下去了。
但还是有最后一口气，实在咽下去，他忍住眼泪，格外认真地开口，“其他人不说，景墨呢，景墨那个大傻叉，你也亲过了吗？你是先亲的他，再亲的我吗？”
洛宁被他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还夹着烟手捂住嘴巴，笑得前仰后合。
洛宁笑地腹肌疼，“我说景白，你就这么讨厌景墨吗？人家好歹也是你哥哥。”
景白哼地一声，“就因为是哥哥，我输给别人，也不要输给他，他根本配不上姐姐。”
说着说着，又开始嚎叫了，“所以姐姐，你，真的是亲过景墨了，才亲的我吗？”
洛宁实在受不了这鬼哭狼嚎的节奏，“没有。”
景白瞬间止住哭声，“真的吗？我就说没有嘛！”
“没有亲过你哥。”
景白这才收住眼泪，有些恍惚地看着远处黑蒙蒙的天空，过了良久，忽然深沉且认真的开口，“姐姐，感觉你都不开心，好像就算我们所有人围着你转，你都不开心......”
洛宁微愣，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景白双手撑在身后，晃着兔耳朵，“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感觉你不开心，从来都不开心。”
“像我就不一样啦，我被姐姐亲一下，都觉得好开心，开心地不得了。”就算姐姐真的可能亲过其他人，他也开心，说着还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掐灭手中的烟，洛宁也看着远方，“不开心不是很正常，人生本来就是悲多喜少，再说了，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要开心，才是开心呢？”
景白不解，侧眸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阿白没有听明白？”
洛宁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微眯，平缓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呢，就是个怪人，有时候还挺喜欢心脏受虐带来的快感，所以对我来说，悲伤也是一种快乐。”
景白眨巴眼睛，“啊，为什么啊？”
洛宁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啊，不用懂，也用不懂，知道吗？”
景白还是恍惚，但看着姐姐嘴角温柔的笑意，只能傻傻说好，“噢，知道了.......”
洛宁想说：其实，这世界存在一种人，因为经常得不到快乐，所以只能够在悲伤中捡取刺激和快感，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们可能早就死了。
而她，就是那种人。
月光在云层中漫步，景白靠在洛宁肩上，直到洛宁抬手看了看时间，嘴角浮现诡谲笑意，“时间差不多了，那两人，应该醒了。”
他才坐直身子。
两人起身，往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