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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的压迫感流露出来,泽渊虽然借用了忘忧的力量,但本质依旧是人类。

因此,在这压迫感下,他感受到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内心就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喉咙也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

为了对抗这种感觉,泽渊立刻释放元素力,这时,只见他制作的那些尸体从周围的洞内跑了出来一拥而上。

温迪立刻唤出天空之翼对准尸体射了一道风箭,制造出一个风眼将尸体们吸起来。

“子苓!交给你了!”温迪大喊。

“明白!”子苓立刻拿着长枪过去继续戳尸体。

见状,温迪继续看向泽渊。

此刻的泽渊已经没了刚才的威武,面对温迪满眼只剩下恐惧,但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再次召唤那些藤蔓和竹子。

而温迪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任由这些藤蔓将他捆绑,只是这些竹子,都被他用元素力弹开。

接着,在他身上涌出了元素力,瞬间将藤蔓切碎。

之前他还担心泽渊吸收了忘忧的力量会是一个魔神级的,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这家伙虽然有忘忧的力量,无奈发挥不出来,除了用元素力制造具体的物品来进攻以外其它的好像也不会。

由此看来,倒也像个把元素力当玩具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忘忧这庞大力量,竟然被这种家伙浪费了。

温迪看着他,抱着手带着笑意:“还有吗?”

“你…你到底是何种怪物!?”泽渊恐惧地大喊。

他望向温迪时,就如同孤山看向温迪的模样,眼底的恐惧完全藏不住。

听到他的话,温迪竟然认真地思考起来:“怪物…这个称呼不好听,你可以叫我诗人。”

“诗人?你……”

话还没说出来,温迪便控制着风将他手脚擒住。

接着召来强风,直接将地上的法阵砸碎。

随着法阵被破坏,那捆住忘忧魂魄的铁链也停止了吸收他的力量。

温迪笑着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恐惧的男人,只见那法阵被破坏后,他身上的力量也在快速流失。

虽然是人类,但十六年以来身体早已习惯了有着忘忧的力量,突然失去,让他瞬间瘫软在地上。

即使温迪召回风不再禁锢着他,他也无法再站起。

只是那些尸体依旧活跃着。

“温迪!戳不完了!”子苓大喊。

温迪立刻放出风刃将他们全部解决,至此,也算是安静下来。

“好了,我本来可以直接杀了你,但是嘛,听闻操控尸体之术算是禁术,你又是在哪学的?还有这些法阵,应该不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吧。”温迪冷冷地看着力量全失趴在地上的泽渊。

对此,泽渊却是冷笑了一声,他抬眼看着温迪:“我不说,你又能拿我如何?”

他的眼神里带着挑衅,似乎温迪除了杀了他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办法温迪当然有,只是这涉及璃月的禁书,这似乎也不是他一个邻国神明该听的东西。

如此看来,还是交给摩拉克斯最为合适。

“子苓,你说……”温迪转过头刚想与子苓说话。

忽然暮竹跑了过来,恶狠狠地望着泽渊:“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护得你们这群凡人平安一世,你们凭什么要害他!”

“我害他?哈哈哈哈哈哈!”面对暮竹的问题,泽渊狂妄的笑着,“害死他的是那些村民,我不过是往地里放了点药让庄稼收成不好,我不过是杀了几个村民,最终是他们自己认定是忘忧所为!”

确实,如果不是那些村民的贪婪和无知,泽渊纵使再怎么使手段,恐怕也无济于事。

忘忧,是死在村民的贪婪之下的。

“那你为什么要引导这一切?”暮竹盯着泽渊,双眼发红。

让温迪没想到的是这逝去之人的魂魄竟然还可以有那么大情绪波动。

看来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以后有机会得去往生堂学习一下。

“当然是为了建立一个不用躲在这山间的城市!”

那些年,忘忧虽然隐去了村子里的气息,但并没有阻止村民外出。

暮竹的父亲为了收集药材曾经到过外面,外面天地广阔,有大海,有山林,十分美丽。

回来以后,便向忘忧请求,想要劝忘忧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而他并不知道他只是运气好没有到战场,否则他恐怕都回不到村子。

于是,忘忧以魔神战争尚未结束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

然而这却成了他毕生的愿望,他为村子里的孩子讲着外面的故事,但却因此,被忘忧处死。

听到这,暮竹大笑起来:“你父亲连你都骗啊。”

“什么?”

“你父亲出去以后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与一位魔神勾结,意图杀死忘忧,以此积攒神力,结果被忘忧识破所杀,若不是忘忧,你们早就卷入魔神战争中了,还想求得和平,做梦去吧。”

听到的暮竹的话,泽渊并没有相信,而是愤怒的指责着他们,说他们颠倒黑白。

不过,他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斩断神像上的铁链,还忘忧自由。

“你们出去吧,我就留在这陪着他…”暮竹温柔地看着那跪在台子上的忘忧的魂魄。

接着,又看着那意识到自己是灵体后,满眼迷茫的子苓:“你一直埋怨我一声不响的就离开,这几次,我可是好好告别了。”

“可是我还有好多问题,你……”

“好啦子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不是忘忧,但你也是我宝贵的弟弟,我已经陪你长大了,现在,我也该回家了。”

子苓虽然不舍,但暮竹已死,他再怎么挽留都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的祝福。

“暮竹,你看到了吗?我成长起来了,我不再是那个跟在你后面要你护着的小孩儿了,我不会再像那时候那样冲动任性了……”

暮竹抬起手想要揉子苓的头发,但他知道他无法触碰他,就只能带着笑容温柔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时,已经忍了许久的小孩忽然忍不住,转身便抱着温迪,把头抵在他斗篷上痛哭起来。

“唉?你哭就哭啊,你干嘛把眼泪擦我斗篷上啊,谁惹哭你的你找谁去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一直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的温迪吓了一跳。

“他们两个都是魂,我又抱不了,你不可能让我抱着泽渊或者那些尸体哭吧?”子苓哭哭啼啼地说着。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最终温迪也只得转过身让他抱着,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看着他俩,暮竹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哭够就继续往前走吧,你现在的伙伴,可是要比我强上无数倍的。”

哭够了,子苓故作坚强的与暮竹道别,二人便带着泽渊离开了秘境。

那铁链上的结界随着泽渊身上的力量消散而已经消失,甚至村里的结界,也都没了。

此刻,曲云也来到了大殿。

至于泽渊,他被捆着跪在了神像前低着头。

“子苓,你来斩断吧。”温迪温柔地看向他。

那捆住忘忧的枷锁,也该由忘忧来斩断。

子苓立刻唤出长枪,朝着那铁链砸去。

那一刻,铁链断裂,那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来自忘忧的力量从神像中释放出来。

而那些属于忘忧的记忆,也涌入了子苓的脑海。

在秘境里,忘忧魂魄身上的铁链也化为了灰烬。

见状,暮竹立刻跪在他面前不断呼唤着师父。

在暮竹的呼唤声中,忘忧也慢慢地睁开了眼。

这一刻,那在子苓面前一直是大哥哥一般存在的暮竹也变回了孩子,猛地扑到忘忧的怀里哭了起来。

“师父,师父!太好了,太好了!”

忘忧慢慢地恢复意识,一时间有些恍惚:“我已经…不用再做神了吗?”

暮竹抬起头看着忘忧:“不用了,都结束了,您自由了。”

“自由……”忘忧像是追忆什么一般把这漫长的人生回忆了一番,最终露出了释怀的笑容,“是了,自由了……”

“那师父,不要再像原来那般抛下我,好不好?”对于暮竹而言,那一日与曲云一同醒来却找不到忘忧的时候,简直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若不是有那一片竹叶,或许那时暮竹就追随忘忧去了。

听到他的话,忘忧勾起嘴角,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暮竹:“好。”

执念了去,他们终将无法留在人世,最终在相拥中化为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