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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渊表情复杂地看着子苓,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他一直不说话,子苓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泽渊,说说吧,为什么想见我?”

“哼,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么告诉我,尸体在哪?”泽渊恶狠狠的盯着子苓,“告诉我尸体在哪!?”

“尸体?什么尸体?”温迪抬起头看着子苓。

此刻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了一个苹果,一边咬着一边看着,这情形,到确实像是在看戏。

至于钟离,则背着手站在一旁,一如既往的稳重平静,那严肃的模样和温迪那睁着大眼睛的活泼好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温迪的询问,子苓盯着泽渊回答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那时曲云父母尚且活着,泽渊也不过二十一二,那时候村子里的收成还没有出问题,忘忧依旧是最受信仰,最尊贵的神,而泽渊的父亲却在暗中预谋不轨。”

泽渊的父亲从外界带来了一种毒,那种毒虽然无法弑神,但可以叫神的力量被封住。

这样,忘忧村就会暴露在外界眼中,那位给泽渊父亲毒药的魔神也就可以趁机进入村子杀了忘忧。

然而泽渊父亲下药的时候被忘忧发现,一气之下,忘忧将其杀死。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忘忧便发现泽渊企图将他父亲制成那会动的尸体。

泽渊知晓这种行为在忘忧眼中是危害村民的,于是他跪求忘忧放过自己,说自己不过是思念父亲。

忘忧追问他这术法从何而来,他说是从父亲笔记里看到。

于是,忘忧将笔记销毁,盯着他将父亲的遗体下葬。

讲完故事,子苓又看着泽渊,向他说道:“怎么?你父亲尸体失踪了?不过我可要告诉你,我醉心于世间生物,对一具快腐败的尸体可不感兴趣,你父亲尸体后面去了哪,我并不知。”

“不知?你怎么会不知!?”

子苓冷笑一声:“下葬不过几日,村里来了几个人,他们对村民很是友好,带来了很多村外的香料,以及药材,因此大家也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不曾想,这竟然是一群盗墓贼,至于他们去向何方,我并不知道。”

“哦!”温迪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到子苓身旁看着泽渊,“所以,令尊的尸体,是被盗墓贼给盗走了啊?”

“不可能!”泽渊望着子苓大喊,“一定是你骗我的!你一定把我父亲藏起来了!”

听到他这话,子苓冷冷地看着他:“泽渊啊泽渊,我不知道谁跟你说了是被我藏起来的,但我确实对一具尸体不感兴趣,而且你现在在这,我骗你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既然想撬开你的嘴,我为什么不把你父亲的尸体拿来给你呢?”

“居然是盗墓贼?明白了,明白了!”泽渊忽然变得狂躁起来,挣扎着说道,他越挣扎,那些铁链便收的越紧。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向了钟离,那眼神里的祈求就像是在沙漠里快要干死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水一样。

他双眼猩红,谄媚地笑着,立刻好好地跪下磕了几个头:“岩王帝君,对,岩王帝君,您杀了我好不好,杀了就行,然后把我扔到山下就可以,我很好处理的,我求求您,杀了我。”

见他这疯魔的样子,温迪无奈地抱着手认真地啃着苹果,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微笑看着泽渊:“你要不求求我?我也是神,我是不会杀你的,这你是知道的。”

“不不不!我杀死了忘忧,害了数百村民,我该死,求您二位杀了我,帝君,杀了我吧,我要以死谢罪。”

看他那急切地求死的模样,温迪皱紧了眉。

子苓也转过来小声看着温迪道:“不正常。”

温迪点点头,双眼微眯打量着跪在中间的忘忧:“倒不像药物发作,也不像突然疯了,明明执念未散……呵,他是在认真地寻死。”

“嗯?”子苓不解地看着温迪。

“说明死对他来说不单单是生命终结,死对他是有益的。”

恐怕他死了,能帮他找到他父亲的尸体。

当然,这是猜测,温迪没有说出来。

他又看向钟离,勾起嘴角笑吟吟地望着他:“帝君大人有没有什么头绪,这毕竟是璃月的家事,牵扯璃月的术法,我知之甚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温迪那无辜的模样,看起来倒真的像极了什么都不懂。

不过目前来看,确实不适合让他一个外乡人继续询问。

于是,钟离走了过来,站在了子苓的另一边,那双金色的瞳孔盯着泽渊,瞬间,一种压迫感油然升起。

本来子苓还在戏里,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抓住了温迪的斗篷。

而同样也是神的温迪自然和他的反应截然不同,只见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泽渊,十分悠然自得。

而且他也十分热情,感觉到自己的斗篷被子苓抓住,他还又变出一个苹果递到子苓面前:“想要啊?喏,给你,想吃的话,我多的是。”

“谢谢。”子苓十分僵硬地接过了苹果。

他当然做不到像温迪这样看戏一般的看着,只能悄悄地把苹果收好,然后注视着钟离,等待着他发话。

“泽渊,你与忘忧之间,也曾有过契约,我说的没错吧?”钟离严肃地说道。

他那沉重如岩石般的声音就这样砸在泽渊心底,让泽渊也怔住,并抬起头看着钟离:“您…说什么…”

“子苓,看来这泽渊先生记性不大好啊,要不你帮他回忆一下?”温迪那轻松活泼的声音响起,也让子苓放松了些。

“确实,将泽渊父亲下葬以后,他曾与我击掌立誓,发誓绝不再做这会动的尸体。”子苓说道。

闻言,温迪夸张地“哦”了一声,接着指着泽渊:“你违背契约了啊!?岩王帝君,我听闻您一向讲究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您接下来要给点什么惩罚呢?”

此刻温迪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主持人,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

“那那那那那就杀了我!杀了我也算惩罚啊!”泽渊忽然紧张起来,就像是怕钟离不杀他了一般。

果然,钟离轻笑了一声:“现在,作为契约之神,我将会告知你的食言之罚,泽渊,你被骗了。”

“我我我知道,我现在信了,我父亲不无辜,我父亲想杀忘忧!所以您杀了我吧!”他急切地说着。

“不,你被骗的不是这个,泽渊,你可知如今你就算死了,你也见不到你的父亲。”

听到钟离如此说,温迪那嚼着苹果的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看来大家猜的都一样。

哦不,自己是猜的,钟离那种公正严明之人一定不会是猜的,只怕知道了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嗯?什…什么?”泽渊震惊地看着钟离,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你你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该死,我…”

“风神阁下可还记得那带毒的箭头?”钟离转过头看向温迪,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柔了很多。

“嗯,自然记得,就是因为那箭,我和子苓才会循着找到村子去的,可惜啊,到后来我们也不知道那箭从何而来。”温迪说道。

起初怀疑是曲云,但后来发现不是,又怀疑是曲云父亲的某个学徒。

“风神阁下估计想不到,那打造箭矢之人,正是曲云的父亲和兄长。”钟离说道。

“啊?死人打铁?”温迪震惊,这无论在哪都是惊世骇俗之事。

“没错,死人打铁。”钟离的神情严肃,不似在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