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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药剂

此刻的许源在周围的人看来,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像极了一个变态。

周围那些刚刚还吵着要将上杉惠扔出去的人,瞬间噤声。

“怎样,是不是很失望?”许源伸手捏住了上杉惠的下巴,将她侧过去的脸又拉了回来。

看着满眼怒火的上杉惠,许源十分同情地看着她道:“再跟你说个事吧,你说我的情报有误,可是我可不记得我给谁提供过情报。”

“不可能!”上杉惠一口否决道,“直野涉亲口跟我说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许源神色古怪地问道:“我怎么就不记得给他提供过什么情报呢!”

“贵人多忘事嘛!”上杉惠冷笑一声,随即从小熊样式的斜挎包里取出了一根黑色羽毛。

“还记得这个吗?”

许源点点头,怪鸟身上的羽毛嘛,看上去好像还是硬化后的。

可是自己好像也没给直野涉他们提供过和怪鸟相关的情报啊!

难道是直野涉在利用这小姑娘?

可是没这个必要啊!

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还不是得他们自己来擦屁股。

而且他们难道不清楚这些变异蚊子根本伤不到自己?

还是说,\b她针对的不止自己?

不等许源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上杉惠就打掉了许源捏住她下巴的手。

“我父亲就是死在这个怪物手上!”她恶狠狠地盯着许源,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手上这根羽毛刺入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口!

要说之前还没想着治他于死地,现在看到许源这幅嘴脸后,她心里最后的那点负担也彻底消散。

而听到她这句话的许源忽然想起来了。

自己第二次去异生物研究所的时候,直野涉曾提到过一件事,说是因为他们误判,导致所里三个工作人员死在了怪鸟的手上。

难道其中之一是她的父亲?

想到这里,许源神色古怪问道:“所以直野涉是怎么跟你说的?”

在许源的印象里,直野涉有问必答,而且基本不说假话。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上杉惠死死地盯着许源,忽然又冷哼一声“也对,你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高神山内的怪鸟总该记得吧,因为你的情报导致直野涉他们误判了这怪物的弱点,间接性地导致了我父亲的死,所以你该死!”

听到这里许源也大致能明白了。

多半是直野涉跟她完整地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误判怪鸟的弱点在脖子,而上杉惠则误解成是自己提供的情报。

如此一来,估计她选择在花火大会搞出这些变异蚊子,应该也是在针对异生物研究所,只不过可能某个环节失策了,导致这些变异蚊子的繁殖彻底失控。

至于到底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以及直野涉到底是怎么说的,上杉惠又是如何对自己产生误会的,许源不太在意,也不想去理解她那莫名其妙的逻辑。

许源往旁边让了一步,看向周围的人轻声道:“始作俑者已经给你们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们了。”

话音落下,一直沉默的店长率先起身朝着上杉惠走去。

紧接着是那个和女朋友走散的男人。

没了许源挡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上杉惠推开了旁边那几双手,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起身之后,上杉惠便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和许源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忽然紧握住手上那根黑色的羽毛猛地朝着许源的心口刺去。

许源轻声叹息一声,轻松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黑色羽毛边缘的毛刺已经刺入她的手掌,鲜血顺着黑色羽毛滴落在地。

上杉惠眼中满是凶戾,只可惜她和许源的力量悬殊,握住黑色羽毛的手用尽全力也没办法落下半分。

看着她这幅模样,许源神色平静。

“你父亲死于怪鸟之,而且他是为研究所办事,他的死就算和我有关系,其中关系也不大吧?至于这么恨我?”

说话间,许源拧动着她的手,将那根黑色羽毛的尖端对准了她的脖子。

“也是,或许一开始你以为我只是个普通人,认为我在面对这些变异生物的时候没什么反抗能力,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觉得我好欺负呗?”

说着许源已经将那根黑色羽毛刺入了上杉惠白皙的脖颈。

“我要真是个普通人,别说面对这些变异蚊子了,就是那个叫什么佑太的傻.叉都能给我弄死。”

神色狰狞的上杉惠听到这里忽然就笑起来了:“虽然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能看到你和明莱之间产生嫌隙,我很高兴!”

“是吗,那就多高兴会吧!”

许源神色漠然地将她推倒在地,黑羽之中的毒素虽然没有这变异蚊子的致命,但也足够让她失去行动能力了。

如此一来,面对门外为数不多的蚊子,她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慢慢的吸干血,然后慢慢死去。

很快,上杉惠就被店长几人带头给扔了出去。

上一个被丢出去的,门口已经看不到人了,或许现在正倒在附近某个小巷,。

......

七月份东京的夜晚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远离市区的某座高山上,更是寒意入骨。

而在这座绝大多数人认为已经荒废了的高山上,有一条修缮完好的石板路蜿蜒而上。巨大的鸟居耸立于此,柱子上覆盖着红色的漆面,上面还刻着各种纹饰和神秘的符号。

沿着石板路一路向上,就能看到一座看上去老旧而宏大的寺庙建筑。

住在附近的居民,只有部分年纪较大的老人可能还记得这个寺庙。

在这庞大的寺庙建筑群内,看不到一个和尚,平日里甚至看不到什么人。

而在今晚,寺庙内却随处可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在这建筑群的正中间,大厅内闪烁着幽暗的烛光,一幅巨大的古画替代了本应是佛像的位置。

黄色的古画里,一座险峻的山峰之上,盘踞着一条八头八尾的大蛇,整幅画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在这幅画的正下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上去大概有七十多岁,身材瘦弱。

一道斜长的疤痕几乎横跨整个面部,看上去十分渗人。

除去此人之外,还有八人围坐于此,全都穿着传统的和服。

坐在桌子右侧最末尾的一个男人,正是之前和赵巷在风俗店内谈过事情的高桥优马。

大厅内的九人,此刻目光都落在了画面前方的一副投影之上,投影里是某个不知名主播的直播画面。

此刻画面之中,一个粉色头发的女人,被一群人轰出了餐厅。

当歪斜的镜头再次对向那个手持长刀的男人时,坐在主位的老头忽然看向了右手边最末位的高桥优马:“优马君,这就是你父亲新收的徒弟?”

“嗯。”高桥优马点点头应了一声。

“见过面没?”

“暂时还没有,但是通过一次电话,就在赵巷被杀的那天。”

老人干笑了两声:“年纪不大,杀心倒是挺重的,只可惜注定不能为我所用。”

高桥优马看了一眼画作之下的老人,疑惑道:“其实我可以试着争取一下。”

“没用的。”老人摆了摆手,见高桥优马依然一副不解的表情,就又笑问道:“优马,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还一直坐在现在这个位置吗?”

不等高桥优马接话,他就自问自答道:“太过自以为是,觉得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直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我在害怕金池那帮人,所以你才擅作主张,借着这个少年的手,将他们铲除。但是,你知不知道坏了我多大的事?”

说到这里,老人微微叹息一声:“不过也算是你运气好,我找到了替代品,所以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高桥优马刚准备起身,那老人就抬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

随后他的目光就又挪到了左手边最末位的男人,问道:“我听说佑太死了?”

那个同样满头白发,却正值中年的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道:“就在昨天傍晚,在隅田川附近,跟这个叫许源的年轻人起了冲突,这小子怀恨在心,就从附近叫了几个部下过去,想教训他一顿,结果被他一刀砍下了脑袋。”

简要地讲述完他了解的情况后,中年人忍不住骂道:“真是个蠢货,读个大学给脑子读没了,成天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吃喝嫖赌,居然还能被一个女人给利用了!”

“哦?这其中还有别的故事?”斜对边的一个女人好奇问道,眼中满是嘲弄神色。

中年男人指了指投影画面:“刚刚被赶出去的那个粉头发女人,其实和佑太不熟,至少不是那种会一起去看花火大会的关系,这次突然邀约就是有目的。如果佑太没去,这个年轻人和你的妹妹可能直到花火大会结束都会一直待在天空树上。”

说到后面的时候,中年男人看向了自己对坐的高桥优马。

刚刚问话的那个女人冷笑一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总会下来,这个卡哇伊的女生完全可以等到他们下来之后再动手啊,而且你刚刚难道没听到吗,你的好大儿绑走许源,可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动动你们的脑子,”又有人开了口,“有没有可能那个女生不止是单单针对那个年轻人,有没有可能事态发展成这样,她也没想到?”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主位的老人扣响了桌面,“现在讨论这些有意义吗?”

厅内瞬间安静。

老人也缓缓起身,走到了那个白头中年男人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丧子之痛,我能理解。”

说着老人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木盒放在了他的面前,轻声道:“去亲手杀了他吧。”

中年男人眼角微颤,有些迟疑地打开了面前这个木盒。

只见木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支药剂,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幽蓝色光芒。

老人面带微笑地看着中年男人,语气淡然道:“为子复仇这种事,一定得亲力亲为,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中年男人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拿起那一支看上去就极度危险的药剂,默默起身走出了大门。

在场的其余七人,此刻也都后脊发凉,虽然那支药剂他们从未见过,但很明显使用过后不可能再有回头路。

这一去,他必死无疑。

......

中年男人出来后,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为其披上了衣服。

扑面而来的寒意,让中年男人拢了拢衣服,抬头看向绚烂的星空,沉默片刻后,转过身看向一旁的男人问道:“你跟我有...七年了吧?”

“嗯,过完年就八年了。”

“挺久了,”中年男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等会下山之后,你就带着我的家人离开这个国家吧。”

“大哥,是因为少爷的事,还是?”那男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烛光飘摇的大厅。

“别问那么多了,也别想那么多!”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目光最终移到了手上的那支药剂上。

“走吧!”

...

一个小时后。

坐在车内的白发中年男人,看着眼前拉了警戒线、摆上了雪糕筒的街道,男人让司机下车离开了。

随后看向了手上那支散发着淡淡蓝光的药剂。

又看了看一旁宫崎佑太的照片,眼中泪水朦胧。

片刻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猛地将手中的药剂扎入了脖子里。

除了针尖刺入皮肤的刺痛感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

在确认药剂全部注入之后,他不免有些疑惑。

可就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心脏忽然猛地震颤一下。

一股强烈的刺痛感瞬间袭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变得恍惚,仅仅数秒之后,他又感觉浑身发痒,紧接着感觉眼睛也传来一股剧痛,就像是眼球被针扎了一般。

十来度的天气,坐在车里的他却是满头大汗。

剧烈的疼痛,很快就让他昏厥过去。

可仅仅数秒他就又被疼醒了过来,后脑就像是被人用重物敲击过一般,让他抑制不住的朝着车顶挥拳,试图以此转移疼痛感。

路口,全身包裹严实且全副武装的两个巡逻的人员,在看到路边一辆汽车开始剧烈的晃动后。

立马抬起手中的枪警戒起来,就在他们缓慢靠近的时候,晃动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可没多久一声声巨响又在前方响起。

只见前方那辆豪华汽车的车顶,忽然隆起好几个大包,还都是类似于人类拳头的形状。

“什么情况?”

“先汇报请示吧。”

两个巡逻人员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先向上面请示一下。

然而就在其中一人刚刚拿起对讲机的时候,那车子里又没了动静,一时间街道上再次变得落针可闻。

两人对视一眼,刚刚按下对讲机的按钮。

“砰——”

一声巨响响起,只见前方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瞬间横飞出去,最终落在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

而车门处,一只粗壮的手臂还尚未收回,手臂上似乎覆盖着黑色的鳞甲,在路灯下反着光。

注意到那只奇怪的手臂后,两人没有任何犹豫地朝着那辆车开了枪。

几乎就在他们开枪的瞬间,一道黑影就从车内窜了出去,来到了车后。

紧接着,那辆重达几吨的汽车,就如同玩具一般,被那道黑色人影举起。

两人还在惊愕之中,那辆黑色轿车就朝着他们二人飞了过来。

“砰——”

两个根本来不及躲闪,瞬间就被那辆轿车砸成了肉酱。

就在这时掉落在地的对讲机,滋滋啦啦地传出一道声音:“请回答我一下!”

“请告诉我你的位置!”

连续几道声音响起后,一道黑影盖住了对讲机,一只爪子将那对讲机抓起,随后砰的一声将其捏得稀碎。

原本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原本圆形的瞳孔,此刻变成了垂直的椭圆形,如同一颗红色的宝石一般。

一身衣服被隆起的肌肉撑爆,此刻就只剩下些许布条挂在身上。

露出了一身黑色油亮的鳞甲。

其屁股上更是长出了一条尾巴。

名为宫崎淳平的中年男人,此刻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晰无比,他甚至能看到那些躲在房子里窥探自己的人。

只是视野相对而言便窄了不少。

但是伴随着这个力量而来的,还有一股强烈且不受控制的破坏欲望。

然而在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变异蚊子后,他的嘴角止不住了留下了浓稠的口水。

但是作为人类的理智,他十分抗拒。

然而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分叉的舌头瞬间伸出,将那只鸽子大小的蚊子瞬间缠住,随即猛地收回,将那只变异蚊子吞入口中。

强烈的血腥味在口中翻涌,一瞬间他的食欲达到了极致!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挪到了那一滩肉酱上,他根本抑制不住嗜血吃肉的冲动。

片刻之后。

宫崎淳平看着自己五根手指变成的三分叉利爪的手,以及被黑鳞所覆盖的粗壮手臂,他低吼一声,虽然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从此刻起,自己已经不再能称之为人!

或许怪物二字更适合自己。

“许源!我要亲手将你撕碎!”仰天长啸一声吼,他便彻底消失于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