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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干嘛要那样说?”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商尧才从那销魂的芥末味儿里缓过来,转头问容闲。

容闲看了他一眼:“故意的。”

“嗯?”商尧皱眉:“什么意思?”

“他看出你膈应他和我一起,故意没话找话膈应你。”容闲手背掩嘴打了个哈欠。

商尧默了默:“我看倒未必全是为了这个。”

“嗯?”容闲挑眉看过去。

“也可能是看到咱们一起,心里膈应,才故意找存在感。”商尧只要想到宋文可能存着的心思,就觉得恶心。

容闲瞥商尧一眼,没接话。

这事还真不怪商尧小心眼。

以前容闲没往那方面想,但自从那次电话起了疑心,他这次见面就格外注意了下。这以前没留意不觉得,一留意就发现了很多不对劲。

不管是对他的态度上,还是容兆升。

只能说这一趟没有白来。

就是被喂了一嘴恶心,膈应的慌。

商尧看容闲沉默,以为是惹他不高兴了,随即转移话题问起了正事:“怎么样?这一趟试探出什么没?”

容闲闻言回神,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是试探?”

“咱们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你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你?”商尧好笑,直接看着容闲的眼睛说:“你对你与宋文的身世起了疑心。”

容闲挑了挑眉,对商尧这话不置可否。

“证实心中猜测了吗?”商尧问。

容闲右手食指划拉大腿:“差不多。”顿了顿又道:“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宋文和容兆升之间肯定不是毫无联系,或许不想交流太多在我面前露出破绽,所以一个冷漠,一个不屑,只用漠视传递敌意。”

商尧不等容闲继续说下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正是因为这样,反而露出最大的破绽。”

“也未必全是心虚才不交流。”容闲低笑一声:“容兆升的不屑是装的,但宋文的恨是真的,又怨又恨。”

商尧给容闲递了瓶水。

容闲接过但没喝:“人的复杂情感,往往只针对关系亲密,曾经寄予期望最后却只有绝望的人,恨不果断,又宽恕不了,给出的表现就会是那种拒绝靠近,但又放不彻底的样子。”

商尧听得失笑:“你当年没考心理学,真是埋没了人才。”

“看的多罢了。”容闲对什么心理学可不敢兴趣,但洞悉人心却是一个掌握大局的上位者应该具备的基本技能:“容氏庙小妖风大,当年接手的时候一堆烂摊子,我年纪轻轻坐到那个位置,如果没点眼力,可镇不住那群倚老卖老的股东。”

虽然容闲说的云淡风轻,但仅仅是只言片语,商尧就能想到当时的他有多难,不禁有些心疼。

“没有阅历,想要练就洞察力,就只能多看多想,有段时间,甚至天天把员工叫到办公室,什么也不干,就让他们讲一些家长里短的见闻。”容闲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甚至想到那时剑走偏锋,还有点想笑:“当时就有个员工正好心里苦闷无处诉说,刚好被我叫到办公室讲故事,就干脆拿我当树洞,说了一天他的经历。”

商尧眨了眨眼,有点好奇。

容闲叹气:“他几岁时父亲就出轨抛妻弃子,他和母亲受尽苦难,父亲都不闻不问,他一开始对这父亲还有期待,期待他能回心转意,直到后来父亲因为小三和私生子挑拨,跑回家打了他和他母亲,就彻底绝望只剩下了恨。”

这种事其实生活中并不少见,商尧听得皱了皱眉。

“自那之后,他们就彻底和父亲断了联系。”容闲顿了顿:“成年后看他出息,父亲重病被小三和私生子抛弃,才想起他们母子,回来道德绑架让他养老,看到重病在床没几天活头的父亲,他就是那种反应。”

商尧点点头:“不愿靠近,又恨不彻底,但又无法原谅。”

“没错。”容闲笑了笑。

“那依你观察,宋文和容兆升,是什么个情况?”商尧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就是觉得这想法过于烧脑荒谬。

“宋文确实有容家人的样子。”容闲靠着椅背,目视前方:“不过……除了眉眼相似,无论性格还是品性,都相差太多,基因这东西虽然不是绝对,但多少还是会有影响,不至于差那么多,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是这么个道理。”

虽然这怀疑有些无厘头,但容闲就是觉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还得等证实了才知道。

“那你……”

容闲知道商尧想问什么:“没有取头发。”

商尧:“?”

“不急。”容闲闭上眼睛。

“是不急,还是不想?”商尧看着他。

容闲这次沉默了很久。

“你是担心,真相并不是理想的结果,有可能会朝着更不堪的方向发展?”商尧一看就知道容闲在顾虑什么:“如果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寻找真相,那你这番试探又是为了什么,岂不是多此一举?”

容闲抿嘴吸了口气:“我想查清楚,当年商玦的死,跟容兆升到底有没有关系。”

“可你们的身世要真有问题,你逃避所维持的,也不过是假象的太平。”商尧握住容闲的手:“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和宋文都并非真正的容闲,或者真相到最后,真正的容闲可能早就不在这世上,你怕二老受不住打击,可假的真不了,宋文没你对他们那样深厚的感情,他要真是假的,又知道真相的情况,肯定不会心软,为了利益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容闲:“……”

“妈生病的事就是个例子。”商尧没想到那么聪明果断的容闲,居然也会在感情上犯糊涂:“你要为他们好,这事就不能逃避,也不该逃避,打击再大,他们还有你,可任豺狼入室,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对。”容闲睁开眼睛:“取他们头发不难,回头我就让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