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牟月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她是和林野同队的那一个女大。
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有多奇怪呢？
奇怪的熟悉。
直到有一扇门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惊讶的瞪大了眼。
门开了，中年夫妇笑着：“小月，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啊......”
牟月转身就跑，丝毫不顾身后的人有多错愕。
跑了一段距离后，她开始大口呼吸。
口罩早已经在跑的过程中摘掉了，露出的那张脸算不上什么绝色，但很耐看。
牟月失魂落魄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怎么会这样......既然去了那里，就让我永远留在那里啊，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我是怎么回来的？”
牟月停下脚步：“我根本没有‘回去’。”她说这话的语气很欢快，“根本没这回事，这都是假的！”
一股奇异的拉扯感传来，牟月再次睁眼，她还坐在床上。
松了口气，走到浴室洗漱一番，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推开门出去，餐厅里只有两个人，是她队伍里的那两个新人。
她淡淡的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萧梧视线往牟月身上停留了一秒：“她身上趴着个东西。”
林野也看见了：“看起来是一连两天都没死人，有些东西坐不住了。”
萧梧手指随意的动了动，牟月肩膀上趴着的东西很快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了。
毫无察觉的牟月只觉得身体好像轻松了很多。
“已经第三天了。”红发男人压低声音说。
情绪淡漠还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
在座的除了那个其他队伍的新人，其他人情绪都稳的一批。
刀疤女低着头，再抬头时，她目光中带着决绝：“这样，我今晚出去探查一下。你们谁有装备，借我用用。”
她问的自然是其他四个人，林野和萧梧两个新人，想也是什么都没有的。
“如果是半夜去小镇走走的话，我们昨晚已经去过了。”
听着林野随意的语气，其他几人瞳孔像是在演绎地震。
“你们......去过了？”刀疤女顾不得其他，语调飞快，“你们有什么发现？”
说话方式感觉像是在逼人，不过林野并不在意，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萧梧而已，其他的事和他无关。
“我记得你们昨天说小镇里没有画家，昨晚出去时，我就遇到一位‘雨夫人’，她在画画。凌晨四点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屠夫。”
“没有遇到其他危险？”毕竟前台的话也算是一种提示。
“没有。”
刀疤女似乎反应过来，解释道：“抱歉，是我太急了，我说话语气就那样，不是很好听，要是换做原来的世界......”说到这里，刀疤女冷哼了一声，没再开口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来的时候，看着半空中躺着个人。”
“那个啊......”红发男人正想说什么，就被忧郁男子给打断了，他眼中闪着光：“那是艺术！”
红发男人：“......”真搞不懂这些家伙的世界。
忧郁男子继续说：“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完美的艺术......我到这个地方来，本就不想活了，可是我看到了祂......从那以后，我就想能够攒够积分，去见祂一面。”
为了省事，林野在自己脸上做了些微调，身形也做了一定改变。萧梧就更简单了，本来就是灵魂体，要想重新幻化出一张面孔就几秒钟的事。
两个人听到忧郁男子这一反常态的兴奋话语，有些无言。
“你说够了吧。”红发男人打断那家伙越来越不着边的话，“真是的......那个听一些前辈说是不详的东西，不过我觉得不像。”
忧郁男子急得站了起来，咳嗽了好几下，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那才不是什么灾星，那分明就是祥瑞！”
红发男无语：“你能证明吗？”
“当然......祂的身材比例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一个，”说到这里，忧郁男看了眼萧梧和林野，“如果没见过祂的话，那你们的身材比例在我看来会是最好的。”
林野：“......”
萧梧：“......”
红发男觉得他和这种满脑子艺术的家伙聊不到几句：“反正拿积分兑换物品的时候，是我离祂最近的时候，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圣洁。所以我觉得不太像。”
牟月轻声说：“也许祂是能带你们离开的神。”
“你在说什么？”刀疤女狐疑的看了牟月一眼，后者说完这句话就又垂下头，不再言语。
“那那些对他喊打喊杀的人是？”
红发男人嗤笑：“做了亏心事的呗。但凡是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都会发现自己无法直视祂。或许是被害妄想症犯了吧，觉得祂会要人命，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小姑娘，你要知道什么也一并说了吧，反正也不是不能说。”
牟月抬头，视线落在红发男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五年前，来这里的人都坚信祂能带他们离开这个地方，事实或许也是如此。有人......真的离开这里了，榜单上，他们的名字没有消失，说明还活着，可是他们的名字蒙上了一层墨绿色，这是......不在这个地域的讯号。”
“可是姐姐不是说自己是三年前来到的这个地方吗？”正太开口问。
牟月淡漠的看向远方：“是。我三年前，又回来了。”
“你......”红发男压低声音，“你说的‘又回来’是什么意思？”
牟月似乎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事：“我离开了这里，去了原本的地方，然后又回来。很难理解吗？”
“为什么？”
“因为，”牟月嘴角上扬，“我更喜欢这里。”
除了林野和萧梧，其他几个人都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牟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要你们这次能够完美通关，在祂面前祈愿，就可以回去了。就这样。”
回到房间。萧梧说：“看来我身体里的神力就是这样流失的。”因为有一群人来祈愿，加上背后的操纵者从中推动，就造就了萧梧出力，祂一毛不拔的现象。
“这个世界本来是个闭环，那个操纵者应该是没有能力，或者规则不允许祂把人送回去，倒是我的身体，里面的神力完全可以做到。”
搞了半天，萧梧还是在这地方做了个大善人。
——【题外】
感谢 我自寒冬来 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