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么意思?还拒绝我?我这人很讲义气的,不考虑考虑?”
陈跃不解的看着他,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
樊濯清再次摇头,看了眼时间来不及回家了,就去学校附近的面馆儿买了碗面吃。
餐厅——
高级VIp会所,环境优雅舒适,每一桌都是单独隔开的,点着香薰蜡烛。
周荷点了几道孩子爱吃的餐前甜品,把菜单递给秦雨瑞。
“黎总?”
一张熟悉的面孔迎面走来,秦雨瑞起身和他打了招呼。
“秦总,好巧!”
黎严主动和他握了手,眼底眼底一片於色,看起来像是没睡好。
秦家最近有意向和他们合作,所以秦雨瑞对他很客气。
“好巧,您怎么在这里?”
“有个应酬,秦总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失陪了。”
黎严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便要走。
“叔叔,您儿子是不是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
樊珏看出舅爷爷想和这个人说话,便出言叫住了他。
“没错,谁告诉你的?”
黎严神色一滞,他儿子有这个症状已经快半个月了,白天精神萎靡,夜里高烧呕吐。
看了好多医生都不管用,都说查不出病因。
可孩子拉肚拉的都快瘦成干儿了,小脸儿蜡黄看的让人心疼。
眼看着孩子一天一天憔悴下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出来的呀,叔叔,你已经失眠三天了吧?”
樊珏看着他阴气沉沉的脸,不用算就能知道。
“玉玉,乖咱们吃小蛋糕。”
周荷舀了一勺蛋糕喂给她吃,只当是小孩子胡乱说的,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黎严脸色变的凝重起来,认真的看着他:“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这孩子真是神了,自己儿子生病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可能是秦雨瑞告诉她的。
但自己失眠这件事儿,除了自己老婆没别人知道。
就算看到他脸上疲态,也不可能准确的说出天数,这孩子有点儿东西。
“黎总,孩子小,开玩笑的。”
秦雨瑞不清楚玉玉是因为什么把他叫住,但有的话不能乱说,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儿子是因为你的粗心,被怨气缠身,所以去医院才什么都查不出来。”
樊珏吃了一口小蛋糕认真的看着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他这么说,黎严也觉得很有可能,因为他自己也往鬼神方面想过。
可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捐了不少钱进寺庙和慈善机构,就希望能给儿子积福。
思及此,他的眼神变的恭敬起来。
“大师,还求您指点一二,救救我的儿子,我愿意给你钱,多少都行。”
玄学这种东西,看的是道行不是年纪,这孩子不一般。
“黎总,您这是…”
秦雨瑞连忙掺住他,生怕他对着玉玉跪下去。
有种迷信的说法,长辈给晚辈下跪,晚辈是要折寿的。
管他真的假的,可不能让他把玉玉的寿命给跪少了。
虽然这事儿听着挺邪乎的,但小家伙说的有理有据,他们夫妻俩也开始动摇。
“玉玉,如果你知道救治的方法,不妨就告诉黎叔叔。”
周荷听说过这件事儿,自己也是做母亲的,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嗯…”樊珏吃了口小蛋糕犹豫片刻说:“只要你陪我舅爷爷聊天,我就告诉你救孩子的方法,不问你要钱哟!”
“陪……陪聊?”黎严疑惑的看着秦雨瑞:“秦总,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秦雨瑞也很懵,自己没什么可跟他聊的。
如果有那也只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但是现在显然不合适谈工作。
“玉玉,这是什么意思?”
“舅爷爷,我看你刚才一直看着黎叔叔,像是有话想跟他说的样子。”
樊珏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就是有话想说的。
可小孩子哪儿懂什么场合不场合的,一门心思的想帮他达成愿望。
“没有,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儿,等下次咱们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
原来是这样,秦雨瑞摸摸下巴,自己表现的真有那么明显吗?
黎严沉思片刻,立马就明白过来:“合作的事情,我同意了,明天咱们就可以签合同。”
秦氏有和他们合作的想法,只是还在审批阶段,这些跟自己的儿子比,全都是小事儿。
“那太好了,合作愉快。”
秦雨瑞大喜,逛街的疲劳一扫而光,这笔单子成了盈利可是在10亿以上。
虽然他不缺钱,但有什么事情能比赚大钱开心呢?
“那…大师,您可以告诉我该如何给幼子治病吗?”
黎严态度恭敬的看着她,把她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樊珏问:“你家的祖坟五年前迁过一次对吗?”
“对!”
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能算出来,黎严对她更加佩服。
“你迁坟的时候把你爷爷的骨灰盒落下了,只搬了一个牌位过去。
老爷子孤零零的在墓园里,五年里,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
所以他认为你不孝,怨念不断加深,应在了你儿子身上。”
樊珏摇摇头,所以他儿子是替他受了过,小小年纪也挺可怜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把爷爷的骨灰给忘了?我迁坟的时候算过的,并没有少。”
祖坟搬迁可是大事儿马虎不得,所以他亲力亲为,忘了谁都不可能把自己爷爷给忘了。
毕竟小时候爷爷最疼的就是自己。
“是没忘,但是你把别跟爷爷的骨灰给刨走了,自己爷爷的还留在那里。”
樊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挺有孝心的,但奈何眼睛不好使。
“什么?”
黎严瞪大了眼睛,那自己逢年过节祭拜的都是谁的爷爷?
樊珏有些饿了,不想再多说,直接把解决方案告诉了他。
“你爷爷的骨灰就在原来的墓园里,你去好好给他烧点纸钱,跪拜跪拜。
重新举办一个迁坟仪式,把老爷子的墓迁到该去的地方,你儿子就能痊愈了。”
整整五年,老爷子在底下没有收到一分儿纸钱,早就穷的连裤衩子都穿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