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风作为主角,陪着其他人唱了几首歌,便带着他们去楼上玩儿。
台球厅相对安静很多,他们给俩孩子点了果汁和小吃,凑在一起打台球。
“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儿。”
陈跃穿着黑色的短袖配同色系工装裤,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靠在台球桌旁摩擦球杆。
“也就前两天的事儿…”
秦时替他回答了问题,瞄准位置一杆进洞。
“行吧,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你看了吗?”
陈跃瞄准一颗黑球,腰往下压,顺利将球打入桌洞,冲秦时挑了一下眉。
大家都往旁边去了一点,把赛场留给他们两个,陈思站在中间充当裁判。
樊濯清把成绩单截图给他看了一眼,他这次英语考的特别好,是年级第三145分。
他平时大概也就考个120左右,其他科目的成绩也有提升,没有辜负他熬夜刷题的努力。
从年级200多名,一下子爬到137名,各科总分635分,进步非常大。
“嚯!你偏科偏的这么厉害呢?”
陈跃瞥了一眼他的成绩单,语文和数学的分数大差不差的。
“没…”
樊濯清原本英语基础就还可以,为了能和孩子顺利交流,他下了很大功夫。
遇到不会的就上网查,语法错了在翻译时就会出问题,积累的多的就会有进步。
只是他也没想过能考这么高,预估在135分左右。
“我这次语文才考了115分,那个阅读理解,我真的是不太能理解。”
陈跃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去理解了,或许他天生就在这方面有欠缺,幸好数学考了满分弥补了这个不足。
“好…”
樊濯清觉得他考的挺好的,115分也不算差。
“???”
陈跃怪异的瞅了他一眼,摸不准他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你输了!”
秦时打进最后一个球,把球杆放在了台球桌上,活动了一下筋骨。
“啧!我不服,再来一把。”
陈跃刚才是在和樊濯清聊天放水了,要求他再比一把。
“再说吧…”
秦时跑去休息区吃果盘,没兴趣跟他继续比。
“你这个弟弟挺有意思的…”
陈跃的目光打量着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实则也是个狠角色。
“嗯…”
樊濯清靠在桌边看他们玩儿,可能是自己经常和秦时接触,感觉不到他有什么特别。
“你…怎么说话只说一个字儿啊?”
陈跃感觉他怪怪的,会讲话后,人也变得更高冷了。
“嗯…”
樊濯清觉得这样交流很省力,跟他们说话虽不用翻译,但打字也挺麻烦的。
“你嗯什么啊…”
“没…”
陈跃盯着他看了片刻,表情有些麻木。
小家伙坐不住,捧着果汁杯子跑过来看他们打台球。
“菜菜,我也要玩儿。”
樊珏和台球桌差不多高,小手举起来才勉强能够到桌沿。
“我教你…”
季南风让人搬来一个矮凳,把小倔驴抱起来放上面,手把手教她打台球。
樊珏对新事物永远保持着三分钟热度,学了一会儿就开始拿着球杆乱戳。
“菜菜,我的球进洞了。”
小家伙放下球杆,开心的给自己鼓掌。
“很好,你把白球打进洞里了。”
季南风抬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肉脸,抱着她去把白球掏出来。
“菜菜,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能把白球打进去的人不多。”
“为什么?”
“因为这是犯规…”
“……”
樊珏仰头尴尬的看着他,抬手摸了摸脑袋,把脸埋在他怀里像只小鸵鸟。
“表哥,我要去上洗手间。”
秦初一水喝多了,对这里不熟,跑过来拉着他手求助。
“洗手间在那边,拐角就是。”
陈思给他们指了一下方向,娱乐城有点大,标识不太不好找。
“好…”
樊濯清冲他点头,带着秦初一去洗手间。
“玉玉,你爸爸说话怎么就只说一个字儿啊?”
陈思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这高冷的有点过分了噢。
“我爸爸说的字太多,就会…会…会…像…像…这…这样。”
樊珏学着爸爸平时跟她说话的样子,一脸严肃的演示给他们听。
“结巴啊?”
陈思一副了然的样子,刚学会说话这样也正常。
“不是,就是容易重复,魏老师说多多练习就好了。”
樊珏立马反驳道,爸爸可不是结巴。
“这样啊?”
大家知道真相后便也不觉得奇怪了,不再问他为什么只说一个字。
在娱乐城打了一下午台球,陈跃不甘心又和秦时比了一场。
两个人打了一半,楼下的车到了,便没能比完。
餐厅已经提前布置好,打开包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彩色气球和彩带,定制的卡通生日立牌。
菜上齐,包厢里的灯暗了下来。
服务员把三层的黑金配色蛋糕推进包厢,朋友们凑在一起唱生日歌。
季南风挺喜欢这种氛围的,对别人来说可能有点尴尬,对他来说就刚刚好,甚至可以再高调一点。
“小叔叔,你看好大的蛋糕呀!”
樊珏和秦初一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蛋糕上还有翻糖的汽车模型做的很逼真。
蛋糕上总共点了17根蜡烛,烛火在黑暗的空间里摇曳,季南风闭着眼睛许愿。
“小倔驴,快过来跟我一起吹蜡烛。”
他把小家伙抱起来,一起站在蛋糕旁,距离稍微有一点远。
“我可以吹吗?”
樊珏仰头看着他,菜菜过生日,她吹蜡烛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以,1、2、3吹…”
季南风数完看着小家伙撅着嘴去吹蜡烛,腮帮子鼓鼓的,还挺可爱。
“hu——”
樊珏鼓足了劲儿吹灭了一根蜡烛,结果不到一秒它就又复燃了。
“hu——”
“hu——”
“hu——”
小家伙连连吹了好几口,才吹灭了五根蜡烛,顿时翻了脸扭着身子从他怀里跳下去。
“菜菜,你捉弄我,我恨你。”
“哈哈哈,谁让你送我菜狗。”
季南风一口吹完所有蜡烛,切了第一块儿蛋糕给她吃。
“我不吃,我要跟你绝交!”
樊珏抱着胳膊坐在爸爸怀里,瞥了一眼蛋糕连忙挪开视线。
她不馋!真的!一点都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