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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有的是真的想安慰他俩,有的是嫌他俩太吵。

还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反正大家都来了。

孩子们凑在一块儿,老师反而挤不进去了,只好站在外围安慰她俩。

耳边的哭声渐渐弱下去,樊珏睁开眼睛一看,身边围了一堆孩子,瞬间哭不下去了。

“樊珏小朋友,别哭了,你看大家都不哭了,来把眼泪擦擦。”

老师终于找到机会,连忙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大家都不哭了吗?”

樊珏吸吸鼻子,从书包里摸出一包纸巾擤鼻涕。

“对,你看大家都不哭了!”

现在就只剩下黎星野一个人在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小野哥哥,你别哭啦,大家都不哭了。”

樊珏擤完鼻涕,抬手戳了一下一旁的黎星野。

大家都不哭,那他们也不哭,他们不能和别人不一样。

“哦……”

黎星野的哭声戛然而止,接过她递来的卫生纸擦眼泪。

“谢天谢地,他可终于不哭了!”

“小野,你都不知道你哭的有多难听!”

“嘘!别让他听到了,不然他还要哭!”

“哦,那我们离远点说。”

“……”

他们俩不哭了,教室里其他的小朋友也安静下来。

老师们可算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正常上课了。

小班主要以玩儿为主,顺便教孩子们一些日常行为的独立,比如穿衣服、鞋子之类的。

第一天上午,老师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给孩子们分发了玩具。

小家伙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玩儿,樊珏分到了一只七星瓢虫玩偶。

她跑到阴凉的地方,把玩偶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当坐垫。

老师在一旁看孩子的时候,见她没有还以为把她漏了,又给她补发了一条毛毛虫玩偶。

京都一中——

开完班会已经临近放学,大家就可以自由活动。

樊濯清埋头整理着课本,不少同学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

“你会说话了?想不到啊!”

“你这次英语进步很大,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交流。”

“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练一下口语…”

“……”

头一次有这么多人愿意跟他讲话,其实从高一下半年后,班级的人员就少有变动。

大家同班这么久,从来没有人主动加过他的w信。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樊濯清没什么反应,和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们大部分并不是真心想跟自己交流,就算是有,也只是建立在他会说话的基础上。

见他不予理睬,大家的兴致逐渐低落下去。

“切!不就是会说话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爱答不理的。”

“装什么清高,考的好说不定就是碰运气。”

“无语,最tm烦装逼的人!”

“……”

碰了一鼻子灰,大家的态度急转直下,忍不住开始吐槽,甚至说些难听的话。

“你吃屎没刷牙啊?说话这么难听?”

陈跃冲着一个骂骂咧咧的男生瞪了过去,幽深的眸子暗下,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我又没说你,别人跟他讲话,回答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不是他不理人在先?”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刺儿头,没必要的情况下都不会跟他硬碰硬。

“他为什么要搭理你们?同班这么久,你们什么时候主动搭理过他?

都忘了对他冷眼相待,嘲笑他是哑巴的时候了?

自己以前说过的话都当屎咽了是吧?

只记得别人不搭理你,都忘了你是怎么欺负别人的了?”

陈跃拔高了声音,让教室里的人都能听到。

除了李淳也有不少人欺负过樊濯清,几乎大部分人都嘲笑过他。

现在来示好不觉得讽刺吗?还有脸恼羞成怒!

“他之前本来就是哑巴,大家说一说也…也没什么吧?”

有个同学不解的看着他,大家原本都以为他是残疾人来着,会有些误解不是很正常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而且某些人真的是无心的吗?”

陈跃原本是重点班的学生,觉得气氛太压抑,和家人商量后转了出来。

在高二下学期进的(1)班,有些话他也听了不少。

那些鄙视和嘲讽的眼神,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

大家被他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也没底气去反驳,班级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人心易变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樊濯清一直都明白这点。

他并不是在怨恨这些同学,只是觉得没必要产生联系。

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大家就和以前一样互不干扰就挺好的。

思来想去,樊濯清还是放心不下孩子,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教室。

“你去哪儿啊?”

陈跃以为他是被其他同学影响了心情,连忙追了上来。

人心都是肉做的,大家上一秒对他热情,下一秒又骂他装,心里不难受才怪。

“我去看…看孩子…”

樊濯清属于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也就不往心里搁了。

“现在又没到放学时间,你怎么进去看?”

幼儿园家长只能在指定时间去接孩子,只有在开放日和有文艺汇演的时候,家长才能进去。

一般情况下,家长是不允许随便进出的。

“我就在…在外…外面看看。”

樊濯清离开了校门,站在马路边打车。

孩子第一次到陌生的环境里,他看不见摸不着,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你怎么这么倔?在学校能有什么事儿?你没上过幼儿园吗?”

陈跃劝不动他,索性就跟他一起去。

提起幼儿园,樊濯清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接受完孤独症治疗后,他就樊家被塞进了幼儿园里。

他比班级里的小孩年龄大,加上不会说话,大家不愿意跟他玩儿。

每次做游戏都不带他,他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看着。

还有些比较调皮的男孩儿,会往他的书包里放虫子,会在排队的时候故意踩他的鞋子推他。

某些黑暗的记忆被唤起,他就愈发难以冷静。

脑海里会控不住的浮现出孩子遭受这些的画面,就更难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