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手
城墙上。
射击手在射击，后勤人员在搬运各类物资。
9名改造战士站在最前面，将偶尔爬上来的丧尸杀死，扔到下面。
林三，也就是原来的三号实验体，看着远方激烈战斗场景，露出渴望的神色。
“父亲，我也想下去。”
他转头看向林霄，目光中带着恳求。
“等等！”林霄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房屋刚被炸时，他就察觉出异常。
那股香味，或者说不是香味，而是某种感应，对太阳精粹的感应。
不是在房间里，而是更广阔的范围。
大概覆盖了一条街，几十米。
只是开端在房间位置。
至于那个叫嚣的矮小丧尸，应该只是倒霉，碰巧住在那里。
他感应到的，是另外的存在。
果然！
当林霄看到破土而出的触手时，终于确认了目标。
他感应到的，是那个扭曲舞动的东西。
仅仅露出地面的部分，就有五米多长。
通体暗红色，横向分节，表面多处腐烂，流脓的部位沾满了尘土。
看起来，不像是触手，而像是，巨大化的蚯蚓。
唯有一点，与蚯蚓不像。
是它的口器。
圆形，里面长着细密的尖牙，一圈又一圈，足足长了七圈。
尖牙上，挂着几具尸体，看样子，不是人，而是丧尸。
“同类相食？”
林霄露出疑惑的神色。
在他印象中，丧尸之间，是非常和谐的，比人类都和谐。
一个地区，无论是聚集了多少丧尸，无论是多久没进食，都不会攻击同类。
它们宁肯饿死，宁肯从楼上跳下去，都不会啃同类一口。
这大蚯蚓是怎么回事？
刚一出来，就把周围丧尸搜刮一空。
没咬几口，就吞咽下去。
咽完后，还打了个巨大的饱嗝。
嗝气奇臭无比，他远在三十米外，都被熏得直恶心。
周围人的反应，都跟他差不多，俱是面色凝重，极力忍耐。
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首领王秀。
应该是机械改造，造成了嗅觉失常。
他的脸上看不出忍耐。
听见林霄的疑问，王秀靠过来，说道：
“其实人型丧尸，并不可怕。”
“因为它们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它们没有智慧。”
“最可怕的，是非人丧尸。”
“病毒特化了天赋能力。”
“就像这个蚯蚓。”
“它原本是吃土的，体型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
“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比蟒蛇都大！”
说着，一名丧尸突破了防线，爬上了城墙。
防线上的二级战士，在处理另一个敌人。
射击手连忙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射击。
可惜子弹都被血肉网挡住，没有造成伤害。
一枚枚弹头从网上落下，如同银珠落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秀见状，冲了过去。
临近丧尸时，一把短刀从右臂弹出。
唰！
刀光亮起。
丧尸的脑袋被横切成两半。
一个红色的半球飞起，落到林霄的脚边。
半球像滚轮一样，围着他转了两圈。
最终停在双脚之间。
林霄弯腰捡起，用手指碰了碰上面的红色网络。
很有弹性，像是橡胶皮筋。
他稍微用力，红色的血肉被扯断。
“这东西，怎么挡住子弹的？”
血肉网络的强度不高，按理说，是不能挡住子弹的。
“是力场，防护力场。”王秀解释道，“血肉网只是形式，重要的是力场。”
“随着时间推移，力场的作用会越来越强。”
“那时候，普通枪械将彻底失去作用。”
“我们必须迅速清掉高阶丧尸。”
王秀将丧尸尸体扔下城墙。
“让林三下去吧！”
“光靠周福生，是解决不了那个蚯蚓的。”
“好！”林霄点头。
嘭！
林三从城墙上跃起，像一颗沉重的铅球，落到下面。
落地位置，青石裂开，烟尘浮起。
林三从烟尘中走出，身体已经不复原来样子。
在肩膀位置，肩胛骨下方，又长出了两条手臂。
新手臂比原生手臂长些，上面布满羽毛形状的花纹。
花纹层层叠叠，不停向其他部位蔓延。
等林三抵达战场，花纹已经布满全身。
他和周福生一样，也植入了铠甲种子。
种子复原了畸变能力，让他能够在清醒状态下，掌控四条手臂。
战场上，周福生已经和大蚯蚓战斗在一起。
肋拆挥舞，不停地斩击在蚯蚓身上。
腐烂的血肉被割下，掉落在地，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乍一看，周福生似乎占据上风，蚯蚓只是胡乱扭动，任人宰割。
但林三能看出来，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蚯蚓庞大的体型，让它不在乎肋拆的伤害。
那些腐烂的血肉，就算不被割下，也会被甩飞。
反倒是周福生，一直在小心蚯蚓的攻击。
高达五米的腐烂身躯，只要被砸中一下，就够他受的。
哪怕他身穿铠甲，也不行。
力量的差距太大了。
而且，战场中，不仅有蚯蚓，还有那个矮小的丧尸。
矮小丧尸非常灵活，在旁边上蹿下跳，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林三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但能感觉到，那语言似乎有力量。
他越靠近，听得越清楚，感受就越深。
像是某种迟滞的力，作用在身上。
让他举手投足，都感到滞涩。
“周大哥，我来帮你！”
林三大吼一声，冲向矮小的丧尸。
先杀辅助，这是他和父亲玩游戏时，学到的道理。
矮小丧尸似是知道林三不好惹，一见对方冲过来，就赶紧后退。
一边后退，一边把手伸到肚子里。
摸索一下，拽出一条小蛇，扔到地上。
蛇一落地，就像充气一般，膨胀变大。
同时身躯扭动，爬向林三。
“蛇？”
“那有什么用？”
林三抬起第二条右臂，手臂上带有羽毛花纹的角质翘起，形成锋利的羽刃。
在蛇临近的瞬间，向下一划，就将其切成两半。
顺势一捞，就将蛇头握在手中。
啪！
随着清脆的骨裂声。
蛇头被捏个稀碎。
他刚处理完一条，发现不远处又爬过来一条。
再次斩断，捏碎。
然后又是一条。
“什么情况？”
林三抬起头，发现矮小丧尸的肚子开着口，像是产卵一般，不停地下着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