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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安已经听到书房外,管家的禀报声,以及儿子严永旺磨磨蹭蹭的脚步声。

一时胸中的火气飙升,原本就焦头烂额,再一看不敢担事的嫡子,严安控制不住了。

“你个逆子,还不赶紧进来。”

一声怒吼将门外的严永旺吓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推门走进了书房。

“啪,啊”

一进门,一个茶盅,便飞向严永旺的脑瓜,正中。

严永旺的前额,瞬间鼓包,有一丝血线流下。整个人也蹲下身捂着脑袋,叫嚷嚷的。

管家见状,赶紧劝了一句:“老爷消消气。二少爷不是回来了吗?”

严安气恼,质问道:“是回来了,你们是从哪儿将他带回来的?”

若是直接从书院回来,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

管家没敢瞒着,一五一十的禀报了。

原来,管家带人去书院领人,被书院告知严永旺逃学了。于是,管家只好挨个去二少爷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找人。

所以才费了一个时辰。

最终,是在西市找到人的。二少爷严永旺正跟人斗蛐蛐呢。

就这,还是管家千哄万哄,没有理会二少爷的威胁,强行将人带回来的。

捂着额头哀嚎的严永旺,听到管家老老实实地汇报了,如何找到自己的经过,嘴里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

悄咪|咪地抬眼看向父亲,生生打个冷颤。

父亲身上的气势冷冽的很,他从未见过。

心想着,不会吧?又不是第一次逃学,今日的父亲看起来有些陌生。

严永旺心虚胆颤的闭上嘴,额头的血线已经不流了,实在不敢挑战这会儿的父亲。

管家安静地收拾了地上的碎茶盅,躬身出去,掩上门。

严安皱眉凝视着严永旺,瞧着仪表堂堂,谁知,竟被其母亲和祖母惯的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无法无天的。

十七岁了,在书院混了若干年了,还考不上一个童生。若不是严家给书院捐了不少银两,怕是早就被赶回来了。

读书不成,做生意更是没头脑,到底像谁了?

真的不如老大严永和,一个庶子靠得住。

一想到这些,严安的头更痛了。万一,说万一啊,以后严家能传给谁呢?

严安育有四个儿子,就这一个嫡子,对其,是抱有期望的。

只是,失望一点点的积攒着,积攒多了,便会影响严永旺在严安心里的地位。

但,毕竟是嫡子,直接放弃,心中总是有不甘的。

在严安的沉默凝视中,严永旺的小心脏都快不会跳了。

“你,可知,今日,为何,将你叫回来?”严安一字一句的说道。

严永旺一听,咦,不是问他为何逃学啊,那就好办了。

心里一松,严永旺还能扬起一抹讨好的笑,试探着应道:“父亲,孩儿不知。”

严安没好气的瞪了严永旺一眼,叹口气,告知此前负责酒楼的赵掌柜提供的消息。

严永旺愣了半响,才想起此事,他弄回家的女子不止一个俩个,那个不听话自戕的,早就被他忘到一边儿去了。

严永旺不乐意的站起身,反驳道:“父亲,此事不是早就用银子平息了吗?怎么?他们反悔了,还是银子花光了,又想讹人了?等我去教训这帮泥腿子。”

严安被严永旺的话气的,心口憋了一口气。

“逆子,早就让你收敛着点,一天天的不给老子惹事,你不舒服是吧?这时候,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还想去惹事?

严家怎会有你这么个不中用的、惹是生非的逆子?严家还不够乱的?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严永旺一听,年轻气盛,听不得贬低他的话,不满的小声辩解道:“什么叫我不中用,惹是生非?

乱,还不是妹妹带回来的食铁兽造的?儿子说,制服不了,打死了算。人还能让畜生难为了。”

一提及食铁兽,严安脑瓜子嗡嗡的,骂道:“你没看见武功不弱的护卫,都拿他没办法吗?不如你去打死祂。”

严永旺嗫喏着,没敢接话。他去,他可没那胆量,那是寻死呢。到现在,他的卧房,都被可恶的食铁兽霸占了,还没抢回来呢。

严安嫌弃的瞪了严永旺一眼,“先不说食铁兽,先讲你的事儿。今日,外边传着,你强抢民女,逼死了人。为父,会着人去处理的。

关键是,你,不能在浦虹县呆着了。为父,心里有些担忧。

过去几月的事儿,突然爆出来,家里的生意上,也一同出现了问题,时间太巧合。为父不认为真的是巧合。

所以,打算将你送到你外祖父那里,避一阵子。待风声过了,事情处理妥善了,再接你回来。”

严永旺听闻,脖子一梗,说道:“不,儿子不走。一个卑贱的、早就消失的农家女而已,更翻出什么浪来。咱家生意那么大,还怕她家。”

向来自大的严永旺,压根没见此事放在心上。

严安放在书桌上的手,摩挲着镇纸,想了想,没有将其丢出去。

叹口气,道:“别任性。此番我严家遇到的事儿,不是一件两件。若是处理不好,今后的生意会大受影响。

说多了,你也不懂。听为父的就行,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送你出门。”

严永旺心里还想多辩解几句,但是,严安不耐烦的挥挥手,轰他出去。

刘氏这时也来了,刚到门口,便听到,自家老爷说,明日要送儿子出门,心里着急,便推门而入。

“老爷,为何”

没等刘氏发问完毕,严安便出言道:“送他去岳父那里,避一避祸端。”

哦,去娘家啊。那行。再一想不对啊,什么祸端?

“老爷,旺儿避什么祸端?出什么事儿了?”刘氏焦急问道。

严安冷哼一声,抬抬下巴,“问他。”

刘氏目光转向儿子严永旺,这才看到儿子额头的红包和凝固的一丝血线。

心中大骇,上前拉着严永旺,打量,嘴里不满的埋怨道:“谁打的?这是打我儿子了。是谁,我”

严安轻咳一声。

严永旺赶紧开口道:“母亲,没事,不小心碰了。”

刘氏闻言心疼的,想用手触碰,又担心碰疼了儿子,柔声哄道:

“儿子,疼吧?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小厮都干什么去了?一会儿赶紧请大夫看看。还没说,到底是何祸端?”

严永旺不以为然道:“还不是年前那个死掉的臭丫头。”

刘氏可不像严永旺这般没轻重,心头顿时警惕。

“老爷,那事儿,不是,早就处置妥了吗?”

严安顺顺气,应道:“是啊,可是,突然又被人爆出来了。真是气煞我了。”

说着,举了举手里的镇纸。

刘氏见状,知道严安不耐烦了,急忙拉着严永旺出书房,嘴上保证着:“老爷放心,妾身盯着,明日送旺儿出门,去他外祖父那里。”

再不走,找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