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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猛地睁大眼睛,瞳孔骤缩,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几年他为了混出名堂,的确得罪过不少人,但眼前的年轻人,他从没有见过,听说话口音,也不像秦州人。

天泽扯起嘴角一笑,缓缓开口,“昨晚,你在哪?做过什么?为什么要跑?三个问题,想好了再说,敢说一句假话,后果怎么样,你自己清楚!”

高晟心里一沉,昨晚的事情,除了他和裴夏,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姓王的律师,也只是知道大概情况,帮忙拟了份协议而已。

可眼前年轻人的说话口气,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嘶,他们难道是裴夏那个贱女人,花钱雇的打手?

高晟咬紧了牙,昨晚不就是他喝多了点,借着酒劲想睡个女人,这他妈的算什么大事,何况那个女人和他还没离婚!

至于为什么要跑?因为不想被那个贱女人占到便宜,还敢找律师威胁他,让他签什么狗屁协议,妈的!越想越气!想到这,高晟眼中流露出狠厉之色。

天泽踩着黑色皮质钉靴,在前院绕了半圈,正随意打量四周,转身时,余光恰好扫到高晟目露狠意。

天泽眉心一蹙,朝他走过去。

高晟还在想怎么编故事,糊弄过关,忽然他眼前一道黑影带风,直冲脑门而来,想躲已经来不及。

嘭!一声,鼻血四溅,高晟整个人直挺挺地飞出去两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来不及吭声,就觉得自己的鼻骨,连眼眶,颧骨上方,一阵生剖活剥般的剧痛。他捂着脸,蜷缩在地上,发出呜呜地哀嚎,很快,血液倒流进喉管,呜呜变成咕噜咕噜声。

高晟顿感气结,不得不忍住剧痛,翻过身跪在地上,张开嘴呼吸。

天泽蹙着眉,几步上前,又一脚将他踢翻,这才开口说话,“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露出那种欠抽的表情。”

高晟眼泪瞬间涌出来,他想骂娘,但又不敢,只能忍着痛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想干什么!??妈的,疼死我了!啊啊啊!”

天泽双手抱臂,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昨晚,你在哪?做过什么?为什么要带全家跑路!想好了再说,你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

高晟皱起眉头,欲起身争辩,抬眼看到面前的年轻人眼底猩红,仿佛下一秒,还会让他受更重的伤!

想到这里,高晟忍不住浑身战栗,只好如实交代,他先是呕了一口血,因为极度恐惧,说话的时候,上下牙发出咯咯的声响,还咬破了舌头,一时间,口水血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

“昨晚,我和同事结束应酬,去了酒店……”

二十分钟后,天泽暂停录音,把手机锁屏。他看了眼高晟,阴恻恻说道,“高总,作恶自有天收,但今天这顿打,是小爷我额外赠送你的!”

说完,他忽然抬起手,轻轻一挥,站在门口的几个黑衣人,迅速跑了过来。

一个麻袋兜头套下的时候,高晟目眦欲裂,喊了一声,救命!下一秒,就被拖出了院门。

天泽低着头,像是想事情。突然,他侧脸看向一旁黑漆漆的窗户,几乎同时,里面传出一声惊呼。

天泽勾起一侧唇角笑笑,昂起头,朝后院走去。

阿晋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后院。

此时,高父高母几近崩溃,两个人皆是浑身发抖,外面的那些人好像地狱索命的恶鬼。

高母不停地给村里人打电话求救,可打了几个号码,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高父脸色发红,不停地张口呼吸,仿佛立马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高子轩和高囡囡刚才就捂在被子里睡觉,一小会儿的功夫,竟然真的睡着了,两人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高母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出去叫人,高父拦住她,小声说,“你现在不能出去!他们不知道这屋里有人,只要我们不出声,就不会被他们发现。”

高母愣了愣,茫然地点头,问了句,“那儿子怎么办?”

高父怒道,“年轻人受点伤也好得快,你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出去,就得死在这!”

高母犹豫了几秒,放弃了出去求救的想法,继续蹲到地上打电话,她想报警,村里离镇上最近的派出所也要一小时车程,她看了眼通讯录,打给了肖雅。

肖雅早从窗户上看到高晟的惨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这一会,正在屋里到处找藏身的地方。

屋里很小,除了一张大土炕,就是一张方桌,和一个破破烂烂的大衣柜。

没有犹豫,她几步上前,把衣柜门打开。瞬间,一股潮湿发霉的酸臭味涌了出来,她差点就吐了。

她捂住口鼻,看到里面堆满了破衣服,旧被褥,已经全都发霉了。她忍着恶心,全扒出来,扔在地上,准备自己藏进去。扒到一半,她突然发现衣柜中间有两层隔断,就算是五六岁的孩子,钻到里面,也得蜷着身子。大人根本藏进不去,就在她发怒般使劲摇晃衣柜隔板,想拆下来的时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肖雅顿时慌不择路,她四下看了一圈,快速爬到炕上,钻进被褥里面,把自己裹紧。

嘭!天泽一脚踹开门。

他刚抬脚进屋,却突然皱起眉,抬手捂住口鼻,回头看了眼阿晋,阿晋闻到味道,站在门口,不愿进去了。

天泽皱着脸说,“什么味儿啊!”他打量一圈,房间里很小,衣柜门开着,里面的衣服被褥都在地上丢着,炕上有一团被褥,正不停地颤抖。

“呵!”

天泽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对手下人说,“我从不对女人动手,你们去!”

几个黑衣人进屋,一会儿的功夫,拖着一只麻袋出来,往大门外走了。

肖雅哭得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她身下都是污物,她吓失禁了。

天亮时,有村民在垃圾池里,发现了高晟和肖雅。

高母跪在地上,哭求大伙救人,这才把两人捞上来。

高母娘家在村里口碑极差,为人刻薄小气,十几年来不参与村里的事情。

看到高母儿子和儿媳一副惨样,大伙脸上都是鄙夷之色。

老村长拄着拐进来,拧眉说了句,“这是遭人报复了!我就奇怪,你们家都多少年没人回来了,怎么会突然全家都来了,原来是外面得罪了人,回来躲仇家啊,哼!”

有人喊道,“老村长,不会连累咱们吧?”

“是啊,咱们可不想受牵连!”

“滚出村子!这里不欢迎你们!”

“滚出去!滚出去!”

高母一时呆住,她不可思议地看老村长,说,“老哥哥,昨晚你还招待我们一家吃晚饭,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老村长干笑,说道,“昨天是你儿子给了我饭钱,求我给你们做饭吃,我是看到两个小孩心软了,这才答应。你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啊!对祖宗无情无义,无孝无德,对村里人不闻不问,十几年连个鬼影子都不见,这时候想到我们了?门都没有!滚出村子,别给大伙惹麻烦!”

高晟除了脸上的伤看着吓人,还断了一条腿。

听到老村长翻脸,他呲着牙,使劲睁眼,却因为肿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嘴里秃噜着口水,说,“去县城报警!我要报警!”

肖雅受伤不重,但她眼睁睁看到高晟被打断腿,又在外面冻了一夜,受到刺激,她神情恍惚,脸色发红,嘴里说着胡话。

高子轩和囡囡躲在屋里,从窗户看外面。囡囡吓得直哭,嘴里一直喊妈妈。高子轩小脸通红,他听到村里人骂他奶奶没良心,骂他们对不起祖宗。他在心里恨得要命,小拳头攥紧,捶在窗户上,小声说道,“我打死你们!”

高父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突然冷哼一声,大声喊话,“哼!这种破地方,真以为谁想来?我们只是全家旅行,路过而已,我儿子懂事,给你饭钱,又不是让你白做。你都一把年纪了,却只想占晚辈便宜,无德无能。哼!穷山恶水出刁民,要不是你们这里治安太差,我儿子儿媳也不会变成这样,想让我们滚?你们也要为这件事负责任!”说完,高父大气凛然,看向村里人,一副不给说法,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嚯!这就讹上咱们了?”

“老村长,现在可怎么办啊!这是狗皮药膏啊!”

“老村长这家人是你招来的吧,你得负责,我们大伙可什么饭钱都没拿,什么好处都没占!”

“对啊,我们没收钱!”

老村长顿时脸红气恼,他不仅收了高晟的饭钱,还收了那伙黑衣人的钱。关键是,他当了半辈子村长,现在被一个外姓人搞得下不来台,思忖片刻,他低沉怒道,“叫人来,锁院门,请家法!”

听到请家法,高母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连忙招呼高父,“走!快走!”

高父依旧不动,正色道,“我不怕!我现在就报警,找警察来评理!”

高母急道,“警察也管不了村里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