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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您可不能丢下哀家啊。先帝,先帝您老是泉下有知,可不能让人欺负了我们孤儿寡母。”

太皇太后差点没被她给气死,皇上跟大池还好好的呢,这一天到晚都在这瞎扯什么东西。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反对皇帝废了刘皇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太皇太后被气得胸口直喘粗气,一旁的慕蓁蓁见状连忙扶着她坐下,让御医先给她扎两针。

见她有些不情不愿,慕蓁蓁柔声劝慰:“皇上如今这样,还得靠您这个皇祖母帮他稳定局势呢。”

太皇太后不再拒绝,被御医扎了两针后的确精气神又好了许多。

镇静下来之后,理智也渐渐回笼。刘太后如此不济,遇事只知道怨声载道实在是仰仗不上。

要想为皇上稳住这个江山,自己这个太皇太后可不能垮。

此时天狗食日的景象已经到了尾声,硕大的烈日全然消失在天际。正午时分,外面却是暗无天日。

宫女们蹑手蹑脚地点了灯,烛光摇曳照在众人脸上,除了慕蓁蓁和池璟晔外,都带了几分惊悚。

慕蓁蓁身为接受过完整十六年教育的现代人,自然知道天狗食日只是种天文现象罢了。

跟什么国运天谴,还真是没多大的关系。

只是现在的大池科学教育水平不高,即使她说了也很难保证他们会相信。

小皇帝晕倒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今日事发突然时间紧迫,如果池璟晔能有机会派人再细查查,定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又熬过了一刻钟,天狗食日的现象才终于过去。

众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异像平安度过,那皇上是否也该成功清醒?

郑院首得了太皇太后的首肯,上前为皇帝再次把脉。

众人屏住呼吸、翘首以待,却只得到郑院首颓然地摇头。

“皇上的脉象,一如从前。老臣斗胆检查了身上各处,也无苏醒的迹象。”

刘太后听到这话张嘴又想哭嚎,这次太皇太后没忍住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再敢哭,你就给哀家滚出去!”

刘太后双手捂住嘴,委屈的默默掉眼泪。

她下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冷静自持,没想到真的看到皇儿昏迷不醒在床上一动不动时,她真的破防了。

就算父亲再三保证这毒对皇儿身体无恙,但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出去的骨肉,自己怎么能这么狠心?

可是事已至此,她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太皇太后见她果真没再发出烦人的声音,没再跟她计较。

思量再三,她沉声开口:“既然这些无能的庸医都无法找出皇帝的病因,那就张贴告示找能人异士进来。

不过,皇上的情况可不能透露出去,尤其京城中还有他国使节团在。

刘相,你家七郎虽然已经跟契夷公主定下婚事,但可要不能该说不该说的,都跟契夷人说了。”

皇上昏迷不醒这对那些对大池虎视眈眈的敌国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尤其是年前,大池跟契夷刚刚打过一场大战。实在是禁不住再来一次。

刘相长揖不起,“太皇太后请放心,犬子虽然顽劣,但对国家大义这样的大事向来心中有数。绝不会因为儿女情长,忘了民族根本。”

得了刘相的再三保证,太皇太后又命人去请钦天监监正。

“天降异象,钦天监竟无一人提前得知?看来也是多余养你们这群废物。”

钦天监监正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解释:“启禀太皇太后娘娘,钦天监上下不敢有一刻懈怠。只是这异象突发,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异象开始后,臣连忙开卦占卜。卦象显示,吾皇有难!臣这才匆匆赶来回话。”

一句“吾皇有难”出来,众人却没有如刚刚见到天狗食日般惊讶。

毕竟不用他监正说,这小皇帝就昏迷不醒在床上躺着呢。

有眼睛的都能看见,还不如说点新鲜的。

“那皇上此次灾难该如何破解?”太皇太后直入主题。

钦天监监正言之凿凿,“卦象显示,皇上此劫不难应对。只需要由异姓亲缘血亲大办喜事,皇上届时定能能不药而愈。”

“竟然有这种事……”太皇太后细细思忖,异姓亲缘,指的也就只有刘太后那边的亲属了。

正巧那刘七郎,昨夜被赐与那契夷公主成婚。

钦天监提出来的这个方法,倒是挺容易完成的。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但现如今也没有其余靠谱的方法,只能暂且一试了。

太皇太后不再犹豫,即刻下旨:“为修两国秦晋之好,着刘家七郎刘良涵与契夷公主观音女,于明日午时成婚。”

“时间紧迫,但总归是件大喜事。刘相不会有意见吧?”

刘相跪下行礼,“老臣与阖府上下都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况太皇太后的赐婚乃无上荣耀,刘府上下不胜欣喜。”

太皇太后听到这话轻轻点头,对这件事她其实并不抱有任何希望。不过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池璟晔也对钦天监的话不置可否,宫里所有的御医都看了没用,不代表这天下就没有人能治皇上的病。

皇上三岁登基,自己也是那时开始摄政。这些年来,他毫无保留地栽培皇上,看着他日渐长大。

皇上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他却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用心。

他是绝不会看着皇上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定格如此。

“母后,能否将寻找神医的事情交给儿臣?钦天监的方法是否奏效尚不得知,儿臣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救皇上的机会!”

知子莫若母,虽说皇上重病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是池璟晔,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来,儿子早已将小皇帝视做亲儿,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若说池璟晔对皇位有觊觎之心,那这些年他何必培养皇上。以他的兵力手段,早就能取而代之。

“允。这件事刻不容缓,不容有失。契夷公主与刘七郎的婚事,内务府也帮忙操持吧。”

皇上这边离不开人,刘太后不堪重用,太皇太后只能留在养心殿里看着。

御医所的一众御医也都被勒令留在养心殿待命。

池璟晔陪着慕蓁蓁将孩子接上,一起回了王府。

刚把他们送回屋,池璟晔连饭都顾不上吃,又出去张贴告示,寻找能人异士去了。

慕蓁蓁心疼不已,但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是派人去收拾了点点心糕点放在车上。临走前交代谭方照顾好王爷。

独自用过膳后,慕蓁蓁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着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

能人异士不一定会在京城,玖家产业遍布大池,甚至还涵盖了不少周围小国。

若能得到玖仟亿的帮忙,说不定真能找到一个神医治好皇上。

“阳春,我要出门,让人备马。”

——

皇帝昏迷不醒的消息在摄政王和太皇太后的控制下,自然被瞒得严严实实的。

但刘七郎和契夷公主明日午时完婚的事情,却传遍了整个京城。

长乐公主一颗芳心全都寄在拓跋嬴身上,恨不得昨夜就能洞房。

昨夜送太皇太后回慈宁宫的时候,恳求过她能不能尽快完婚。

太皇太后还说她胡闹,狠心拒绝了呢。怎么隔了一夜就给契夷公主赐婚了。

论身份论地位,自己是大长公主,成亲后还是拓跋观音女的嫂嫂。

凭什么让她在自己前头成亲?!

“不行,本公主得找驸马商量一下此事。来人,备马去驿站。”

驿站里,拓跋观音女也得到了宫里的消息。此刻正在抓着拓跋嬴诉苦。

“表哥,那刘七郎只是个庶子,我一个公主嫁给他是不是有些委屈了。”

拓跋嬴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长乐公主送的玉佩,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既然觉得嫁给他委屈,昨日万寿节宴会上你为何不拒绝?”

那当然是因为那刘七郎长得好看啊。

不过这种理由说出来,拓跋嬴肯定会嗤之以鼻。

“表哥,那我不都是为了咱们契夷着想吗?咱们可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哪里还敢挑挑拣拣。你不也不想娶那个长乐公主吗?还不是被迫接受。”

说到长乐公主,拓跋嬴的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今日的一切屈辱,全都拜摄政王所赐。池璟晔……”

迟早自己要将他从那高高在上的地方拉下来,让他尝尝自己遭受过的这些侮辱。

拓跋观音女知道他目前最恨的人,除了现任拓跋大汗外就是这个摄政王池璟晔。

池璟晔又是自己未来夫家的敌人。

不是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么,那表哥当然得帮自己了。

拓跋观音女将这些权衡利弊都给拓跋嬴说了一遍。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拓跋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说那刘七郎一早就来驿站做什么,原来是有求于人。”

“哎呀表哥。你就说这话有没有道理嘛。我嫁给了七郎,那咱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你不帮刘相,难道要让摄政王好过吗?”

以她的脑子当然想不到那么多,但是她反正都要嫁给七郎了。

夫妻一体,七郎的想法自然就是自己的想法。没毛病。

拓跋嬴沉思再三,不得不承认,刘相的确是制衡摄政王的最有力的盟友。

而且两家终归是姻亲,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已经被捆绑到了一起。

“那刘七郎是想将名字记到嫡母名下?”

这些大池人真是无聊至极,没事搞那么多嫡庶高低作甚?

他们契夷就不一样了,继承全靠能者居之。若都跟大池这般古板,那自己皇后之子也不会沦落到来这当那什么劳什子质子。

拓跋观音女见他终于松口,殷切地给他端茶:“听说那丞相夫人最不喜欢七郎了,若是她当了我的婆婆,本公主岂不是要受她刁难。

表哥,其实七郎的姨娘原本家里也是当官的。要不是突逢巨变也不会沦落到当姨娘。我听说大池有不少人家,将对家里有贡献的姨娘提为平妻的例子。

这岂不是比将七郎记在那不情不愿的丞相夫人名下更好?”

拓跋嬴懒得想这些弯弯绕绕,“反正你们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公主。不过事情成不成,我可给不了你准信。”

“放心吧,表哥。您可是契夷最聪明的王子,就长乐公主那个蠢货,还不全听你的。”

看到拓跋观音女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拓跋嬴当面给了她一个白眼。

“有些话最好烂在心里,长乐是大池的长公主,不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更别提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虽然是被迫接受这桩婚事的,但长乐公主毕竟挂着他发妻的名字。

拓跋观音女再蠢,以后也该在自己面前学会闭嘴。

观音女果然乖乖捂住嘴,但眼神里却满是不服气。

哼,她又没说错。那个长乐公主本来就是看起来又蠢又坏,对了,还色!

不然怎么会这么恬不知耻,非要嫁给表哥。

商量完事情,她也懒得在这看拓跋嬴的脸色。

刚回到自己屋子,就听见外面楼梯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拓跋观音女偷偷往外一看,竟然是长乐公主横冲直撞地闯进拓跋嬴的房间。

“赢郎~你可知道,你那个又蠢又坏的妹妹,竟然明日正午就要完婚了!”

这件事早有太监过来宣读过,加之拓跋观音女也不是个藏事的性子,拓跋嬴早就知道了。

“公主慢点,先喝点茶缓口气。”

长乐公主爱死了他这硬汉柔情,听话接过茶杯喝了两口茶后,果真觉得舒畅了不少。

但心里头还是被一股子不甘心压着,她忽而紧握住拓跋嬴的手撒娇道:

“咱们明明是先被赐婚的那对,凭什么他们在咱们前头成婚?人家也想跟你早日……那样嘛~”

拓跋嬴忍住翻滚的酸意,耐心劝慰:“可这样的婚礼太过仓促,公主,拓跋嬴不愿让你这般随意嫁人。

亦或是,公主觉得这不是您的头婚,因此只想敷衍了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