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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休息了一下,云南时爬起来,走到苏姒月身边。

苏姒月身上衣服全部都烂了,红色粘稠的血与衣服沾到了一起,看着就痛。

云南时看着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她想要把衣服撕烂,好给苏姒月擦一下。

结果就是小菜鸡不配,她撕不开。

苏姒月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撕不开衣服而气呼呼的云南时,这一刻,她感觉眼前之人,真的不是那个背刺她的小师妹了。

“师姐!”

云南时见苏姒月睁开眼睛,她立刻将自己还没有吃过的灵果捧到苏姒月嘴边。

平常云南时在结界里苏姒月都会给她放一些灵果什么的,现在刚好给补充补充灵力。

虽然聊胜于无,但是总比没有好。

苏姒月艰难张嘴,就着云南时的手把一个灵果啃完了。

补充了一点灵力,苏姒月好受了一些,也有了一点精神,云南时扶着她坐立起来。

云南时弄完苏姒月,她赶紧把狐毛披风给平铺在地上,平铺着看着面积还挺大的,应该可以坐下四个人。

云南时先是扶着苏姒月到狐毛披风上坐下,然后她又哼哧哼哧去搬宴无涯。

【重死了!!累死我了!!】

【我这样也算救了你吧!希望你千万别恩将仇报啊!!!】

就剩下谢劫玉了,他用剑撑地 ,勉强站了起来,云南时半扶着他坐下。

狐皮披风,刚好够三个人坐下,一个人半躺着。

递给谢劫玉一个灵果后,灵果就只剩下两个了,刚好一人一个。

“师兄……毒雾何时才会退去?”

云南时抱着灵果啃,眼睛看向啃着灵果还非常悦目的谢劫玉。

“大约一日吧。”

“一日?!你们的伤口怎么办?!”

云南时指着宴无涯身上一个大窟窿,大窟窿现在还在渗血,看着就可怕。

谢劫玉垂眸:“无解。”

云南时看向师姐,她身上的伤也很严重,云南时在扭头看着结界外已经变得比较淡的毒雾。

“我记得来的路上,离这里不远处好像有一条小河,我可以去河边采点灵药来。”

云南时并不认识灵药,但她可以每种草都拔回来一点。

“毒雾尚在,你修为低下,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正因为我修为低,所以毒雾对我影响小,我去去就回来。”

云南时临走前想了想,走到苏姒月的莹光剑前,利用莹光剑把自己的外袍撕开。

她小跑着去了小河边,看她一蹦一蹦的背影,苏姒月心情复杂。

苏姒月与谢劫玉对视一眼,双方的内心都各有想法。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真的不是之前的云南时。

但到底是撞坏了脑子 ,还是其他的,还是要等到回宗门再说。

云南时回来时,看样子及其狼狈,她裤腿粘到水,湿乎乎贴在皮肤上,她拿衣服兜着一大堆灵草,和一些用水沾湿了的衣服碎片。

她回到结界,脸色有点难看,毒雾虽然对她影响不是很大,但也不可能是没有影响。

她将灵草抖到谢劫玉面前,然后将沾水的的衣服碎片拿在手里,去给苏姒月擦脸。

苏姒月神色复杂,她凤眸一直看着云南时,看着她像一只小蜜蜂,嗡嗡的忙来忙去。

云南时抬起头,对着苏姒月说:“师姐,我现在给你擦一下伤口,你忍一下。”

苏姒月点头,云南时便将衣服和肉粘在一起的地方慢慢分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擦着边缘。

谢劫玉认出了止血草,他把可以用的灵草挑拣出来。

他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些力气,找东西将灵草砸碎,然后敷到伤口上。

云南时帮苏姒月擦完后就去给她敷药。

现下就只剩下宴无涯一个人了。

他躺着,脸颊上到处都是血,安静地躺着,到有了几分落魄公子的模样。

云南时看着他正在昏迷,她心里露出了邪恶的笑。

她将擦脸的衣服碎片糊到他脸上,然后粗暴地在他脸上摩擦。

脸擦干净了,他白皙的脸也泛着粉色,是刚刚云南时太用劲,搓红的。

干完一切,云南时彻底累瘫了,她瘫坐在狐毛披风上,困意渐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

坐在云南时的苏姒月偏头看向她。

云南时呆呆点头,她今天运动量太大了,电力消耗殆尽,需要及时的睡眠充电。

“靠着我睡吧。”

苏姒月说这话时,头稍稍往旁边偏了偏,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师姐!!!!”

云南时立马将自己的脑袋靠上了苏姒月的肩膀。

靠的近,苏姒月身上那股清香便拼命钻进云南时鼻子里,她闻着这个味道,感觉很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云南时靠在她的肩膀上,毛茸茸脑袋蹭着苏姒月的脖颈,有点痒痒的。

苏姒月保持着动作,让云南时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毒雾开始慢慢消散,灵力也渐渐地恢复了。

宴无涯一醒,坐起来便看到云南时靠着苏姒月的肩膀睡的正香,“师姐……她……”

“这是什么鬼东西?!”

宴无涯低头发现自己伤口出糊着绿色的不明物体。

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被苏姒月清冷的声音打断。

苏姒月看着他,“赶紧疗伤。”

“好。”

【怎么回事?!!她竟然靠着师姐!!!】

宴无涯嫉妒的面目扭曲,他和师姐最多就背靠背作战过,还从来没有和师姐靠的那样近。

宴无涯咬着牙,拿出丹药开始调息。

谢劫玉换了件衣服,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为他增添了几分少年风气。

苏姒月被云南时靠着,所以还没有换衣服,云南时睡觉可不老实,蹭来蹭去的。

到了后半夜,苏姒月要用手压制着她的脑袋,防止她乱蹭。

天知道一脸清冷的苏姒月手压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时,画面有多美。

“唔……师姐。”

云南时醒了,睁开眼就是师姐的美颜暴击,她坐直身体。

“饿了?”

苏姒月将灵果塞到云南时的手里,云南时啃着灵果,然后扫视一圈。

宴无涯还在打坐,谢劫玉背对着他们站立,姿态挺拔如青松。

等到宴无涯调息好,云南时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她蹭到苏姒月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

苏姒月听着,然后——“禁言。”

好吧,师姐对她的耐心上涨了,但是涨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