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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倚阑,红霞万朵,夜幕眼见着就要降临。

屋内早早的便点上了烛火,火星跳跃着,为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房间添了几丝活力。

这顿晚饭吃的十分诡异。

墨砚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偷偷抬眼看着自家主子阴沉的脸,默默往外边再挪了挪脚步。

离他不远处,知微站在那低着头不言不语,完全没有方才的灵动,一时间看起来仿佛真是一个小丫鬟。

她低垂着头,手紧紧攥着。

是她失了分寸了。

此番受制于人,不知前方有什么等着自己,万般不得松懈。

她的心中思虑万千多如泉涌,也都被掩盖在琥珀一般透亮的眼眸之中。

谢谨之抬眼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完全没有食欲。

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薄唇微张。

“坐下。”

墨砚当然知道自家主子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狗腿子,他是十分有眼色的。

这不,马上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不,不用,我不饿。”

知微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摇着手拒绝。

大家都知道,打脸一般都来的非常迅速。

这不,她的肚子接着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知微抱着肚子懵在了原地,眼中的愚蠢十分的清澈。

谢谨之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笑意。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尴尬,知微讪讪地笑着。

难道是因为法力没了,所以自己也会饿?

还未等她理清思绪,清朗的声音伴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响起。

“坐下。”

“是。”

知微诺诺回复,默默选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可惜这个桌子太小了,再远,也只隔了一人座,还坐到了他的对面。

“以后别这么和我讲话。”

“啊?”

知微讶异地抬眼,直直撞进了那双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眸子。

“……是,不是……好。”

……好乱……

我怎么讲话了?

这么挑剔,知微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了。

“用饭吧。”

知微垂涎地望着眼前丰盛的佳肴,腹中传来了陌生的饥饿感。

别说,凡人的食物看起来还挺好吃的,之前怎么没想着尝试一下呢!不知道有没有像酒一样好喝。

谢谨之修长的手熟练地拿起筷子,却缓慢地夹起一筷青菜,好似故意的一般。

知微偷瞄谢谨之的动作,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样子拿起了筷子。

“啪。”

一筷子菜落在了桌面上,一支筷子还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知微脸上浮起红霞,抬头朝他尴尬地笑了笑,想去捡回那个不知掉到何处的‘罪证’。

谢谨之以手握拳掩住上扬的嘴角,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

真是……可爱的不行。

“无妨,慢慢来。”

说着,谢谨之边抬手止住她起身的动作,拿起公筷,给她碗里每道菜都夹了一小筷子。

知微垂涎地用汤匙挖了一大勺,细细品尝后,顿时双眼发光,埋头吃的不亦乐乎。

看着知微吃得开心的样子,谢谨之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时不时打量几下,在她用尽菜肴之前便会添几筷子她吃的比较喜欢的菜品,都暗暗记下来。

知微酒足饭饱之后才反应过来,要是菜里有毒自己早就被毒死了。

大意了!大意了!

她抿了抿油光水滑的红唇,尴尬地想用脚趾头抠出一个谢府。

夜幕降临,浩如烟海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闪烁无边。

知微倚着窗托腮,静静望着遥远天际边那暗淡的南斗群星。

她……想家了。

“唉。”

她喟叹了一声,拍了拍比谢谨之房间里还厚软的床垫,表示对临时安排的这个房间十分满意。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忽然响起,给她吓了一跳。

谢谨之给她配的,好像是叫什么主管丫鬟,端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知微心中还在腹诽着她怎么走路没声音。

丫鬟宣笔便从行了个礼,从手中木盒子里拿出来一罐泛着香味的膏药。

知微正在心中吐槽着谢谨之的取名水平,都是什么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真是……白瞎了他谢家兰玉的名头。

邵月仙子她们还笑话我的富贵和吉祥,瞧瞧谢谨之,还不如自己呢!

冰凉的触感打断了知微的胡思乱想,她惊地收回了手,看见今天被灼伤的手心已经被覆盖了一层白色的药膏。

“你作甚?”

知微眼睛瞪得圆圆的,两侧脸上的一点肉肉被吓得嘟了嘟,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宣笔点了点头,半蹲又行一礼,便退了出去,好似不会说话一般。

“她该不会真是个唵人吧。”

她托着下巴思考着,没过多久就开始打量新住所的环境。

随意扫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致,又躺回了她最心仪的床。

知微是不知道,为了给整理出这么一个比谢谨之更好的房间,不知道搬空了谢谨之私库里多少好东西,可是令墨砚以手抚膺坐长叹了好久。

房内无一不透着清隽雅致,连随手拿起的一个杯子,都是白玉镌刻而成,墨砚看都不舍得看一眼。

可惜,作为一个仙人,知微好东西看多了去了,压根看不上这些被凡人追捧成仙的物件。

她打了个哈欠,便直挺挺地倒在了柔软的锦衾之中,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黑风高,月光引路。

城外八角亭。

一身影披着玄色披风安静地坐在石椅之上,洁白无瑕的修长右手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一阵疾风吹过,两道身影相继而来。

“殿下安,恕无垠无法起身相迎。”

“公子免礼,何来什么宽恕不宽恕。谢家之兰玉能来,便是本王最大的荣幸了。”

黑衣男子亲自托起谢谨之作揖的双手。

“燕王谬赞了。”

……

客套了半天,二人才进入正题。

“今上迟暮,太子再废,众皇子虎视眈眈。公子要如何助本王矣?”

寒风呼啸,月黑风高,男子的声音带着丝丝凉意。

“咳咳……”

“得道多助,殿下所念之事必有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