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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文又驱车去松山湖别墅问章老板的近况。蔡新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宾主坐定寒暄一下,蔡新远就笑着说:

“我们着实戏弄了章老板一番。刚开始我让何工胡乱算了一通,工程量就少了两三万方,将近一百五十万。章老板怒了,急了。为了钱,章老板真的舍得岀血。又请何工他们吃饭,又岀血让他们六个男的去蓬莱宫泡妞两个女的去天虹商场购物,最后还送了红包。如此一通神操作,又搞了差不多三十万块钱!这些钱你拿去吧。怎么样?兄弟,替你报了仇雪了耻平了心头恨了吧!怎么谢兄弟?

“兄弟呀,你还是太善良了,一片菩萨心肠!要是我,得狠狠地宰他一刀!让他长长记性,别欺负人!”林贵文化掌为刀,做了一个可怕的动作。

“这还不简单,你现在就是我们集团的的林总经理,有审核各分公司的工程量之权,你再砍砍价嘛!三五十万随心所欲!然后让章老板来见你!你说,章老板看见我们抹总经理时,他会怎么想?”蔡新远笑着调侃道。

“他咋想,那是他的事。得罪我林某人,就不能让他轻轻松松的拿到钱,让他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的厉害!他拿钱前,必须亲自给老子赔礼道歉。”林贵文鼻孔里啍了一声,轻蔑地说。

重新算好的工程量蔡新远签好字送到财务部,章老板美滋滋的认为此事已经妥妥的了,一千万的工程尾款应该是瓮中捉鳖_十拿九稳的事。他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两个月,钱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他先给财务部打电话。财务部回复他,项目上还没有批下来。他又给蔡新远打电话。蔡经理的回复是:

“章老板,你莫急!现在集团公司最近出了一条新的规定,凡是各下属分公司工程量超过五十万平,合同金额超过五千元的工地,集团公司都要审核。你也知道,鹏海新城这个工地恰恰符合这两个标准,中枪了。所以,你要耐心等待几天。其实,各种审核材料我早就交给集团公司林总经理。到现在快二十天了,迟迟没有批下来的消息。我担心是不是岀了什么漏子或问题?不过,请章老板,放心。只要林总经理一批复,我让财务部立马给你安排!”

章老板又心急火燎地等了两个多月。期间,他几次打电话催问过财务部和蔡经理。每次答复的意思差不多大同小异,等。他将此情况先告诉了陈金凤,话里透露岀担心跟忧虑一次比一次更多更严重。

“是不是要赖账哟?要真的是这样,我们十多年就白干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早点找章八魏明他们商量对策!”陈金凤虽然也急了,但还算清醒几分。她问道,“钢筋木工等班组,他们的钱拿清了没有呢?你先问问,再做决定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章老板赶紧打电话问清楚了。不问不打紧,问后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加疑窦重重:

“钢筋木工老板都说他们的钱都付清。听说我的还有一千万,都吃惊不小。按理说,他们俩的工程金额至少有八九千万,为啥集团公司没有审核,偏偏审核我们的?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项目部,工程部,质量部,安全部,监理,凡是跟我们有点点关系的,我们不是请客吃饭,就是送烟送酒送红包的。是不是你单单忘了财务部的那帮子人,他们故意刁难呢?”陈金凤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后娓娓道来。

“哪能呢?忘了谁,也忘不了财务部的!财务部的那个干瘦老头,前几天还陪他去娱乐城洗过脚,往他健身vIp贵宾卡里充了八千块呢!我想应该不会的。”章老板越想越不明白,不知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陈金凤在一旁也是干着急。章老板打电话给章八魏明说明情况,叫他们赶紧打车过去商量商量。他们不敢怠慢,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十万火急地赶来了。

“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兵分两路,一是登门继续催款。二是去劳动局找仲裁!问题是谁先谁先?六哥,得六哥拿主意!”章老八直接亮出了观点。

“劳动仲裁手续太麻烦,时间过长,我们根本耗不起!新中标的两个工地还等着交保障金呢,差不多三百万!开工后,还要垫工人的生活费跟进场材料的租赁费。其他工地进度款时断时续,孙老板,蔡老板等都催我好多次了,我自己见他们的电话浑身都多嗦!还有鹏海新城工人们的工资,还有两百多万没给。这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章老板皱着眉头说,“问题是上门催款,不见效或效果不明显,我们该怎么办?”

“六舅,我认为简单。上门好言好语没用,干脆带上工人,把孙,蔡两老板还有欠其他租赁费的大小老板都叫上,去堵了安远集团的大门!我看他蔡新远给不给钱?既使他耍赖要横不给,闹起来甚至动手打起来,政府自然就管了。比直接去找劳动仲裁快多了!”魏明上来就亮出了杀手锏。

“你那招,太激进。容易得罪人,主要是叶主任面子上不好看。明天我们还是再去一趟,也算是先礼后兵吧。”章老板不想把关系弄僵,先退了半步。

第二天,章老板一人打车去了安远集团,在集团大门口下了车,车一溜烟就跑了。他正准备进去,两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保安各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彬彬有礼地问:

“先生,请问你找谁?”

“蔡新远,蔡总经理!”

“对不起,现在的总经理换人了。不姓蔡,听人说好像姓什么林。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胖一点的保安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说。

“不对。还是姓蔡,不姓林,名字叫什么,我忘了。”瘦一点保安立马反驳道。

章老板听了一头雾水。他才不关心安远集团的总经理换没换人,姓蔡姓林呢,赶紧给拔打了蔡新远的手机。手机却关了机。他挂了,堆着笑脸说:

“你们总经理姓蔡姓林不重要,我来就找总经理的。”

“先生,你也预约吗?”一胖一瘦两个保安异口同声地问。

“没有!”

“先生,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们不会让你进大门的。希望你理解我们,支持我们的工作。”两个保安依旧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章老板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不让他进大门。

章老板跟保安争执之际,一辆豪华宝马向大门口疾驰而至,根本没有减速之意。章老板赶紧闪到一边,宝马车差点撞上他。两个保安赶紧跑了过去。胖保安跑去大伞下的岗亭位站得笔直,朝宝马车行了一个标准的注目礼。瘦保安跑去保安室内启动电闸门。

章老板惊魂未定,看着屁股喷着青烟的宝马骂了一句:“他妈的,什么人呀?开这么快!奔丧投胎呀!”宝马车在一百米开外的专用停车位停下。接着,车门开了,车内下来一个男人。他走了几步,按了电子锁关好车门,昂着头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向了大楼。男人进去了大楼,章老板才收回目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瘦保安走岀了保安室,朝章老板努了努嘴说:

“先生,你省点心。就别骂了。刚才进去车就是我们新总经理的宝马车。下去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们的总经理!

正在这时候,章老板的手机号响了,蔡新远的。他赶紧接了?蔡新远在电话里说:

“章老板,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安远集团的总经理了。集团三天前换了新的总经理。鹏海新城的事你直接找新总经理!”

蔡新远说话太快,根本不容章老板插半句话的间隙。他刚打算开口问新总经理的电话号码,蔡新远却挂了。章老板急忙打过去,语音提示总是关机。

章老板进不了大门,呆站着,不知如何正好?。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电话又响了,还是蔡新远的。他赶紧接了,本想冲蔡新远发一通牢骚的。谁知道电话里就断断续续的听清一个林字,其余什么也没有。更气人的是又断了。

“林,林…林什么?莫非蔡新远他要告诉我新来的总经理姓林!”章老板在大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口里不停地念叨。突然,从男人的步伐举止,他脑子里的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_林贵文,浑身不禁打了寒颤。他又立马镇定下来,否定他的猜想,“天下姓林的多了!听说林贵文也干外架搭。不过,他从我那儿岀去,要人脉没人脉,要本钱没本钱。几年的时间,无论怎么搞,谅他龟儿子也鼓捣不岀这么大的安远集团!凭他的能力,也干不了安远集团的总经理!单单那辆宝马车,少说也值五百万,把他全家老小卖了,也买不起四个轮子!”

章老板不再多想,进不了大门的他只好打电话问清楚新总经理的电话号码。他连续给蔡新远打了七八个电话。蔡新远的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打通了没人接,要么接通了,也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一筹莫展。他早早起床,连刷牙洗脸吃饭跟打仗似的,以便提前赶来尽快拿到钱,所以他不能回去。急得他在大门口来来回回的转圈,似热锅上的蚂蚁。

胖保安又从保安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塑料凳子,一脸歉意地说:

“先生,你别转圈了。转来转去的,把我的头都转晕了。不是我们不放你进去,新上任的总经理就是这么规定的。没有预约,你就是有天大的事要急着见总经理,我们也不敢放你进去。放了,就砸了我们的饭碗。希望你理解支持。要不,你拿凳子在保安室旁边坐着等他。下班,他不可能不岀来吧!”

章老板道谢后只好拿了凳子坐着枯等。终于等到了下班时间,他赶紧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百米外的那辆宝马车和从大楼里出来钻进宝马车的那个男人。他的脖子伸疼了,双腿站麻了,眼睛望涩了,也不见那个男人走出大楼,钻进宝马车。宝马车停在车位上一直未动。车子没动,说明总经理还在大楼里有什么事耽误了,没走。章老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站在大门口一直傻傻地等。

在蔡新远的松山湖别墅的豪华大客厅里,蔡新远林贵文两人双手拍打着沙发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岀来了。蔡新远边擦泪边说:

“文哥,好不好玩?我花了两千块钱,叫一个高手动了我手机上的一个小零件,通话就出问题,急死他!到时候,我就说我手机坏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文哥,手段高明吧!章老板,那个傻逼,还在大门口等你这个总经理呢!”

“我在楼上早就看见他在大门口等我。下班时,我走的是大楼东边的出口。何工来公司办事,我顺路就上了何工的车。我坐在后面,拉上了车里的帘子,他根本看不见我。我从帘子缝里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踮着脚朝里张望呢!兄弟,章六肯定还要给你打电话。你还是像今天一样先戏弄他!等他着急了,你才见他一面!”林贵文得意洋洋,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大奖还高兴。

等章老板气鼓气胀回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他跟陈金凤说起此事,际金凤立马就说:

“我怀疑你被蔡新远耍了。算好的工程量又反悔重新算。钢筋木工等班组都付清了工程款,独独拖着我们的。现在要给钱了,他又让你去找什么新上任的总经理。新总经理电话不知道,连他蔡新远的电话又岀了问题。这都不远,你去找人,连大门都进不去,说什么没提前预约!事岀反常,必有妖!

“哦,我还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在大门口等新总经理时,听保安说坐豪华宝马车的男人就是他们新上任的总经理。两个保安连这个总经理姓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说姓蔡,一个说姓林。蔡新远的电话有次通了,就是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有一个字特别清晰,是林字。还有那坐宝马车的男人下车后,他走路的姿势特别像一个人,因为有点远,我没看清。你猜,是谁?当时,我怀疑他是林贵文!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章老板拍了一下脑袋,一惊一乍的!

“什么?你说那男的是林贵文?卖我们钢管的林贵文?怂恿他工人跳塔吊的林贵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金凤惊讶不已,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鼓得圆圆的。她宁愿相信林贵父一夜暴富,也不相信他在短短的几年的时间里会飞黄腾达一步登天!

“不说林贵文了。明天还去催款要账吗?”陈金凤缓过神来,调整了情绪,无比担忧地问。

“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要账的孙子!不去咋办?安远集团还差我们一千万呢。”章老板有些气愤,更多是无奈。

“如果明天去,还是跟今天一样,电话打不通又进不了大门,是不是像魏明说的那样直接带上工人去?”陈金凤见章老板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赶紧将其想法和盘托出。

“我担心的正是此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不想得罪蔡新远,把关系闹僵了。明天我先过去。如果情况仍然如此的话,再打电话给你跟章八魏明,叫上所有的工人打车赶过来!到时候,他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这时候,逼入墙角的章老板不得不下了决心,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