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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姐也是个不服输的女人。她一直以为她能力不比蒋桂香差。只是比的命不好,年纪轻轻的死了男人受了寡。要不是为了读书的孩子,打死她也不会来深圳受蒋桂香臭女人的窝囊气!

今天,刘二姐跟林开元一起负责租赁扣件点数。

扣件租出去还回来一般都是三十个一袋,上车下车前都要点数。收货方一般当面随意抽查五六袋。如果抽查的袋子不满三十,整车货都以抽查的为准。万一多了,还是认三十个计算。没有公平不公平之说,这是整个松坪山租赁市场铁定的规矩。

偏偏刘二姐林开元负责的那三大车扣件章六章老板来租,共计两千四百袋。章六章老板是大客户,长期客户,得罪不得。蒋桂香亲自出马,当着章老板的材料员章建抽查点数。第一车,不多不少,刚好。第二车,少一个。第三车又多一个。

按规矩来,就来了八百个扣件。当时,一个扣件的市价是六块钱,就是四千八百元。

其他的租赁老板几乎赶紧招呼工人补足所差扣件,再说几句客气的话。蒋桂香则不一样。她赶忙把章建一边,从随时挂在胸前的精致坤包掏出两千百元大钞塞进他的裤兜里,又立马过来招呼她弟弟开票据。章建心安理得的收了钱,过来若无其事的收了票据,朝门外等着的三个货车司机喊了一声走。司机跳上车,轰着发动机扬长而去。

蒋桂香立马叫工人停下手里活。工人们小跑过来,面面相觑的在她跟前站成一排,都提心吊胆的低着头。因为,她不讲亲情乡情,训起人来从不留情面。刘二姐知道这次差错她是负责人。捅的篓子有点大,她不知道蒋桂香如何处理她,脸色苍白,心里忐忑不安,手心汗涔涔的。

蒋桂香黑着脸,说

“虽说这次点数是二姐跟开元负责,但是开元要负主要责任。开元,我说你什么好呢?让你外面跑业务收租金,臭狗屎做马鞭,文(闻)不得,武(舞)不得,让你管场地。你看看,整个场地乱糟糟的。连扣件点个数,都点不好,三车扣件,差了八百个!你说,你还能干什么?还有你们,一个一个的,装个袋子,三十个一袋,一二三数不清吗?我看不是。干活不用心,嘻嘻哈哈的,点个数还家长里短的话说过没完没了!除了二姐,都是弟呀妹的,但是不处罚,你们都不长记性!装袋的,一律一人三百。二姐四百,开元八百。钱,在本月工资中扣除。下不为例,再出差错,罚款翻倍!好了,干活去。”

晚上,刘二姐为四百元的罚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心里暗喑骂道:

“他妈的,蒋桂香这个婊子心太黑了!除了她男人的那份,我们几个人的罚款就是两千八百元!她给那个材料员的也不过两千!她狗日的以为老娘的眼瞎没看见!他妈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赚我们八百块!再说,除了老娘我,开元是她男人,他们是一个被窝睡觉的一家人,她不会罚自己吧。其余的,不是她弟就是她妹,还是一家人,明罚暗给,糊弄谁呢?结果,还是拿老娘我一个人开刀!”

刘二姐对蒋桂香耿耿于怀,久久不能入睡。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寻思道:

“报复!肯定是这个臭婊子借机报复我!”

怎么回事?原来,蒋桂香跟松坪山租赁场地的两个大佬孙老板蔡老板搞好关系后,经常从两人手中揽些给扣件打油装袋的活。价钱是一个扣件一毛二三四不等,随行就市。而她给刘二姐等工人的价钱却是七分钱一个,几年的时间里都没涨个价。她的三个妹妹妹夫和弟弟两口子,都碍于亲情,都不愿意做岀头鸟站岀来说话。这样一来,刘二姐势单力薄,就更不敢了。但是,她总是心里不平,愤懑不已,只好背着蒋桂香的面旁敲侧击的挑拨离间他们。

蒋桂香那没脑子的大妹夫和弟媳妇经不住刘二姐的怂恿,竟然先后三番两次去找蒋桂香要求涨价,甚至威胁去外面单独揽活。蒋桂香压着心中的怒火,笑着答应了一个扣件涨六厘钱。她知道她这两个亲戚肯定是被人当枪使了,三言两语轻轻松松便套出了幕后人是刘二姐。但她忍了,没为难刘二姐。

刘二姐却不念蒋桂香带她来深之情,反而不知天高地厚越发嚣张,竟然真的跑去找蔡老板孙老板揽活。两个老板异口同声的呛了她一通:

“小刘呀,你的价确实比你老板蒋桂香的低三分,但是你现在一没人手二没场地三没足够的资金,我如何敢把活儿交给你呢!我看,还是好好的在蒋桂香那儿干吧。等你有了实力,我们再谈合作。”

蔡老板在蒋桂香宴请他的一次饭局上不小心说漏了嘴,将此事告诉了她。她当时肺都气炸了,恨不得立马赶走刘二姐。但是,她思虑再三又忍了。

刘二姐想起这事,又联想到罚款。她真的有点急了,寻思道:

“四百块钱,对现在的蒋桂香来说,还不够她在牌桌上点个炮!今天拿我开刀,是不是辞我的先兆?看来我应该早做打算,免得赶我走时,没了去处!”

然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到了半夜,尿急。她上完厕所回来碰上了被蒋桂香赶岀来的林开元。

进了房间,刘二姐坐在床上。林开元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她见他两眼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胸口目不转睛的看。她心生歹计,要让蒋桂香鸡飞蛋打,决定勾引他。

林开元欲火腾腾,望着刘二姐的那半边雪白圆鼓鼓的乳房,不知不觉垂涎三尺。她抛了一个媚眼,又解了睡衣的扣子。两个乳房完全如暴露在林开元眼前。他看呆了,喉咙忍不住动了两三下。她趁热打铁,用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床沿,风情万种妩媚柔声道:

“开元兄弟,上床来陪我说说话!”

林开元如大赦一般,跳了过去,跃上床,抱着刘二姐就啃了起来。

蒋桂香想不到林开元真的滚出去了。他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夜半三更的,他会去哪里呢?她有些不放心,便披衣走岀卧室,站在集装箱走廊张望。她见刘二姐的房间的灯还亮着,便下楼准备过去看看,跟她说说话,消除两人的误会。

蒋桂香走到场地中间,透过堆着钢管扣件的缝隙,看见刘二姐房间的窗帘上有两个人影。她有点疑惑,寻思道:

“莫非刘二姐在深圳有了相好的?真的难为她了!男人死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个人,快活快活一下!”

蒋桂香看了看窗帘上的影子,知道刘二姐跟那个在干什么。她笑了笑,想到偷窥人家有些可耻,便转身上楼。她刚走两步,恍惚间听见一个熟悉男人的声音从刘二姐房间传来:

“爽死我了!

蒋桂香半信半疑,转身轻手轻脚的靠近刘二姐的房间,伏在窗子下面听了一会儿。她听刘二姐万分温柔道:

“开元,别忘了二姐。她有的,二姐也有。你想要了,白天干活的时候,给二姐使个眼色。二姐替你留个门,半夜过来就是了!”

蒋桂香气炸了,恨不得冲过去,撞开门,撕了这对狗男女。但她怕事闹大,丢了自己面子,咬着牙忍了,抹着泪默默的上了楼,进屋上床抓过被子蒙着头大哭起来。

林开元事后蹑手蹑脚钻岀刘二姐的房间,左右张望了一下,偷偷摸摸的闪进客房睡了。

蒋桂香大哭后,哽哽咽咽的抽泣一阵,便恍恍惚惚的睡了。等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她朝窗外望了一眼,见刘二姐跟四个女的给扣件打油,林开元跟四个男的堆码钢管,干得热火朝天!

蒋桂香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竟然有五个未接电话。再仔细一看,居然是熟悉但又几乎忘记了的号码!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双眼,惊呆了!谁的电话号码?文浩辰的!电话是早上七点连续不断打过来的!她不停的埋怨自己,夜间从来没关过机的,昨天夜里居然鬼使神差的关了机,还沉睡这么久才醒来。

自从蒋桂香跟文浩辰医院分别后,她们俩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打过电话。她的租赁生意这么火爆,心知肚明是他暗中帮助她,几乎三分之一的生意是他介绍的。她十分感激,曾经多次想打电话请他去酒店吃饭。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又放下了,她怕叶雅文知道了,担心毁他的幸福。她见五个他打来的未接电话,疑惑的寻思道:

“我的小冀迪五岁了。他破天荒的给我打电话!第一次打,就连续不断的打了五个!莫非是我们的儿子岀了什么事?”

蒋桂香想到这儿,便急了,心乱如麻。她的家人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怀孕生子的事,更不知道她跟孩子断绝了母子关系叶雅文给了她六十万,才有了本钱干起了租赁,才慢慢的发达起来。小冀迪是她的命中贵人,没有儿子,她就没有今天的好日子。她多次在梦里梦见他。他会笑了,会说话了,会跑了,该上幼儿园了。

蒋桂香有次梦见有人拿着棍子追打他。她大喊:

“冀迪,快跑!到妈妈这儿来!”

蒋桂香猛然惊醒,才知道是一场梦。她看了看身边的林开元鼾声如雷,睡得如死猪一般,苦笑了一下,仍然心有余悸。

蒋桂香又望了望窗外,林开元正挥汗如雨的码着钢管。他老实本分,除了性欲旺盛外,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他昨天夜里要跟她行周公之礼,完全合情合理还合法。自从她做了老板,跟他同房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几乎每次都是他乞求多次,她才勉强答应了他。他却高兴好几天。他太可怜了。她突然有了对不起他的感觉,也原谅了昨天晚上偷腥。

这时候,铃声响了!

蒋桂香打开手机一看,还是文浩辰打来的。她赶紧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迫不及待地说:

“蒋桂香,快来深圳北大医院!小冀迪病了,挺严重的!来了再说!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果然是儿子出事了!

蒋桂香立马打开保险柜,拿了十万装进坤包,飞快的下楼,没跟任何人打声招呼,奔向停在场地的宝马车,跳上去,轰大油门,心急火燎的一溜烟奔去医院。刘二姐站起身望了望远去的宝马车,摇了摇头,露岀一丝丝胜利的微笑!

文浩辰一脸憔悴,愁眉苦脸的站在医院门口焦急的张望。

文浩辰跟蒋桂香一夜情生下的小冀迪生命垂危。一家人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她的身上。

好好的小冀迪怎么啦?病情如此严重!刚开始,文浩辰全家人都大意了,认为他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小感冒。谁知道,在深圳北大医院八九天竟然到底是什么病都没有确诊!,名医专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疑似病名病因多达六七个。中药西药,吃了一大堆,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

小冀迪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叶雅文抱着他,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小冀迪伸出布满了针孔的骨瘦如柴的小手,替叶雅文擦去脸上的泪水,有气无力安慰:

“妈妈,别哭。我会好起来的。以后,我再不打弟弟妹妹了。我要听外婆外公的话!”

杜月娥一直自责不该打他,听了外孙的话,心如刀绞。

叶主任,文俊辉,田水仙,文浩辰见了,更是心痛不已,泪流满面。

这时候,一名护士来病房让文浩辰叶雅文两人立即去主治医生办公室。

这次,主治医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你们的儿子终于有救了!经我院专家跟北京广州的名医多方多次远程会诊,文冀迪的病是罕见的病毒感染导致的再生障碍性贫血。现在立即送重症监护室抢救。待病情稳定了,进行骨髄移植。骨髓移植是唯一有效的方法。根据我多年的治疗经验,亲属之间的骨髓移植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九。半年后,就可以完全康复,如常人一般!”

文浩辰一家人焦急万分的候在化验室门外,眼里充满殷切期望之光。因为,昨天在医院的骨髓库里成千上万的骨髓捐赠者中没有合适的配型者。所以,全家人憔悴的脸上阴云密布。

主治医生走岀化验室,无可奈何的摊着双手,遗憾的说:

“非常抱歉,我们尽力了。你们家人中没有一个合格者。回去准备后来吧!”

主治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

文浩辰几乎昏厥。叶主任,文俊辉赶紧上前扶住他。杜月娥泪如泉涌。叶雅文抓住医生的手,哽咽着叫道:

“医生,求求你,救我的儿子。我们有钱,我们有钱!”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患者的亲属中没有一个合格者。没有合适的骨髓,我也无力回天!”主治医生一脸茫然,十分惋惜。

“医生,我大孙子的亲妈,行吗?她还没有来?”田水仙如梦初醒,拍了下大腿,立马上前拉住欲走的医生。

主治医生立即住了脚,眼里闪了一道亮光,埋怨道:

“如此关键重要的人选,怎么能忘了呢?差点误了大事!赶紧让她赶来!”

希望之火燃起来了。

自叶雅文在医院抱走孩子后,她已经完全忘记蒋桂香,忘记了蒋桂香才是小冀迪的生母。即使她后来生下龙凤胎,仍然视他为己出,疼爱有加。小冀迪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就是她的命中贵人。她一听,小冀迪还有希望,迫不及待地催促文浩辰赶快给蒋桂香打电话。

、电话打了五个,都是关机状态。文浩辰急得团团转。站在旁边的叶雅文见状,忍不住又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大哭。杜月娥,田水仙轮番上前劝说,反而也跟着落泪。

待叶雅文停止了哭泣,文浩辰扶着她去重症监护室看小冀迪。

小冀迪还是躺着。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病情暂时还算稳定,精神尚好。他看见父母进来,眼睛里露岀一丝惊喜,便迫不及待的侧着头小声的问:

“妈妈,我好了。什么时候回家呀?”

文浩辰强忍着悲痛,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撒谎道:

“快了。医生刚刚告诉我再等一个星期,就可以岀院了,可以上学了!你乖乖的,听医生的话!来,我们一起加油!”

小冀迪坚强的点了点头。

叶雅文见状,泪水又寺眶而出。她赶紧背转身悄然抹泪。

监护室的护士告诉文浩辰俩口子:

“探望时间已过。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还是出去吧!”

走廊上,叶雅文仍然不甘心,抬头望着文浩辰,道:

“浩辰,我们的小冀迪真的没希了吗?我记得他生母蒋桂香当年在公司开过施工电梯,你赶紧打电话让人查一下资料,我们去她老家找她。”

其实,文浩辰走出监护室就有了去松坪山建材租赁市场找蒋桂香的想法。他有些顾虑,该如何将他的想法告诉叶雅文。正当他犹犹豫豫之时,叶雅文让他去找蒋桂香,他十分慰问,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欲将蒋桂香还在深圳的事告诉她。

这时候,蒋桂香打电话来了。

文浩辰接完电话,让叶雅文去化验室跟父母一起等他,便迫不及待的匆匆赶往医院大门口等蒋桂香。

蒋桂香匆匆赶来。她一眼就认岀了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文浩辰。文浩辰也认出了她。两人相互朝对方奔去,如久别的恋人。咫尺之间,两人突然收住脚,停了下来。

蒋桂香急切得问:

“冀迪怎么啦?究竟得了什么病?你是怎么照顾的?”

文浩辰顾不上解释,拉着蒋桂香直接奔去化验室,路上边小路边简单的介绍了病情。

坐在化验室门外的长椅上叶雅文等人见文浩辰拉着蒋桂香气喘吁吁赶来,远远的便起身迎了上去。蒋桂香匆匆看了叶雅文,文俊辉一眼,来不及打招呼,被文浩辰推给了早早在此等候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不敢怠慢,立即招呼化验室医生进行抽血等各项检查。

化验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医院通知下午一点安排骨髓移植手术。

手术非常成功!冀迪又推进的重症监护室。

叶雅文等人喜极而泣,纷纷去看冀迪被主治医生劝阻又返回手术室门口。只有文浩辰还在手术室门前徘徊。因为,蒋桂香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医生说还要观察半个小时,等她完全恢复。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怕蒋桂香有什么不测。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名护士护着蒋桂香出来了。文浩辰赶紧上前搀扶,左手揽着她的腰肢。而她的一手搭在他右肩,头斜靠在他左肩,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叶雅文正庆幸她的儿子有救了,泪痕累累的脸上终于露岀一丝丝笑意。

叶雅文见文浩辰如此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蒋桂香在长椅上坐下,顿时脸上升起一片阴云。蒋桂香坐下后,朝他摆了摆。他知趣的退到叶雅文身边。叶雅文趁机一把紧紧的抓住他的右手。

蒋桂香看在眼里,内心一阵难过,背转身过来,偷偷的拭去噙着的泪花。待心情平缓,她掏岀十万元递给了叶雅文。叶雅文措手不及,愕然的望了文浩辰一眼。他点点头,叶雅文将钱收下。

蒋桂香站了起来准备回去。她走了几步,步子蹒跚。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叶雅文文浩辰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她。他心痛的说:

“再休息一会儿,再走嘛。你的身子太弱了!”

蒋桂香柔软的身子全部斜着压在文浩辰身上,有气无力的说:

“不。场地里的杂七杂八的事多,还等我处理呢!车子就在外面,我行的。”

叶雅文善解人意道:

“浩辰,要不你开桂香姐姐的车送她回去。爸妈留在医院里照看冀迪。我开车跟着。”

蒋桂香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文浩辰开着她的车送她回松坪山租赁场地。这是她跟他一夜情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她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他还是那么帅气,比原来成熟稳多了!老天爷呀,你要是让我早几年认识他,他就是我的男人。他要是永远属于我一个人,我们一家三口,该多幸福啊!不,我没有叶雅文的家庭背景,也没有叶雅文的高贵气质与能力,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唉,他终究不属于我。我跟他一夜风流,今生足矣。林开元要有他的十分之一,死也瞑目了。”

蒋桂香还在胡思乱想,车子已经到了她的场地门口。她再三邀请文浩辰叶雅文进去坐坐的,他们两口子异口同声的婉拒了。她望着他们远去的车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又回到了现实,拖着虚弱的身子上了楼,进房间直接和衣而睡。

刘二姐林开元等人看见从蒋桂香车里下来的文浩辰和另一辆车下来的叶雅文都不认识,却跟蒋桂香很熟。林天元等人正疑惑。脑瓜子灵活的刘二姐自问自答:

“她上午岀门还好好的!三个多小时,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病病秧秧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往常回来,风风火火的,进门不是训这个就是责备那个!今天,病秧子一个,回来就睡!哪里有半点她蒋桂香的影子!”

蒋桂香一直呼呼大睡,连晚饭都没吃。

林开元见机会难得,半夜三更又偷偷摸摸的溜进刘二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