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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二柱和江明月出来的时候,江明月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襦裙,头上插了两支金簪子,都是冯丽娘的!

“你...你们...”

“许二柱你...”

“好了,别废话了,明月如今是我的人,你是家里的女主人,学着大度点。”

“别用那副乡下里带出来的无知样看着老夫,你啊,就好好的把你自己的儿子带大。”

“老夫也不跟你计较了。”

“许二柱,你想跟我计较甚么?”冯丽娘瞪大了眼,他在说些甚?

“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有数,老夫也不想再提,明月还小,你平日里多顾着她点。”

“许二柱,你都能当她爷爷了,你自己知道吗?”

啪!很脆的一声响。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自己是个甚么东西?你当初淫荡着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老子还能当你爹呢,怎么?难道你就好这一口?”

冯丽娘一连被打了两次,眼睛一片血红。

要不是他当初把她送给了姓乌的那个变态,许二柱以为自己能在上谷关混得下去?

许二柱,江明月,呵,很好。

晚上,许二柱和许白前在书房里说话。

“爹,您之前说找个熟悉云家的人,去离间一下他们的关系,江明月她...”

许白前小心翼翼地,他爹现在可是许家过的最滋润的人了。

那个江明月虽小,看着身段,是个尤物。

“明月这事,明日你去云家村将她娘也接过来。”

“云家那边,我会再安排个人过去的。”许二柱刚碰了江明月,还新鲜着呢。

“爹,那您看,我能不能也...”

“怎么?有看上的?”许二柱喝了口茶,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冯荷花那样的,儿子实在看不上,当初要不是需要钱家,儿子也不至于会要了她那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睡了的女人。”

“嗯,是委屈你了。”

“你自己去账房划两百两银子,有看上的,弄回来就是了。”

“谢谢爹。”

许白前和许二柱相视一笑,退出了书房。

冯荷花端着茶具站在柱子后面,气得脸都白了。

许家人,就这副德行。

等人走远了,她端着茶杯,敲了冯丽娘的门。

“姐。”

“我可不是你姐。”冯丽娘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从泛黄的镜中看过去,抬手扶了扶发钗。

“姐,虽说我只是被冯家捡回去的,可也叫了你十来年的姐姐了。”

“如今又同在许家,虽说你辈分上是我后娘,可现在,恐怕也就只有我们能相依为命了。”

“老大媳妇儿,相依为命这四个字,用不到我身上吧。”

“是吗?姐。”冯荷花笑得意味不明。

“这个江明月是个甚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她在青山上被那么多男人睡了,可是咱们亲眼看到的。”

“那又怎么样?”冯丽娘语气平静地开口。

“现在睡她的又不是我,我需要担心?”

需要担心的应该是许二柱才对。

许二柱都多久,不往她的房里走一步了。

“姐,你...”

“好了,你是因为许白前那里出事了才想着来找我的吧?”

冯丽娘转过身,对着冯荷花笑了笑。

“荷花,你的路,我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男人啊,确实是不能有银子在手里。

“姐,你这是不管了?”

冯丽娘摇了摇头,她是没资格管了,许二柱也知道,所以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

她曾经嘲笑许云氏,想不到,到最后,只有她,活的才像个样。

“荷花,你倒是还有机会,不是还有个亲姐吗?有事去找她吧。”

冯荷花无法,她到底不像冯丽娘经历过一些事,想的也简单。

赵红秀和王添才住在隔壁的小院子里。

她过去的时候,赵红秀正在屋檐下坐着。

“姐。”

赵红秀放下手中的小衣,看向这位稀客:“虽然住的近,你倒是不常往这里来。”

“姐夫呢?”冯荷花装作没听出她口中的奚落。

“他最近认识了几个书院里的老夫子,一起喝茶去了。”

赵红秀笑了笑,离开了钱家的院子,她觉得日子舒服多了。

王添才虽然年纪大了,可平日里做事很迁就她。

“听说,许二柱带了个小姑娘进门?”

“嗯,以前许家村的,是个会勾搭人的。”

“那你可的小心点了。”许白前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

“他今日跟爹说,嫌我脏,看上外面的女人了。”

“你很惊讶?”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男人的本性?

赵红秀挑了挑眉,她这个双生妹妹,竟是这样单纯?

她想了一会,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在冯家的时候,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姐,你这话甚么意思?”冯荷花觉得怎么家里一个两个,说话都让人听不懂了。

“荷花,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费在男人身上,男人只是工具,不值得你依附,懂吗?”

冯荷花摇了摇头,她不懂。

“不懂就算了,姐姐说了,你就听听。”

冯荷花陪着她坐了会,就先回去了。

她现在管着厨房,要是饭菜没安排好,许二柱是会发火的。

赵红秀看着她走出了门,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

她跟着王添才好些年了,识的不少字。

当时这几张纸,就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她扫了两眼,开看头,以为是一个话本子。

这一日白雪纷飞,钱家大老爷如往常一样,每夜的这个时辰,都要起夜。

今晚的雪有些厚重,钱老爷披着大衣哆哆嗦嗦的走着。

睡前多喝了一碗小厨房送过来的鸡汤,可把他憋坏了。

冷风一吹,他原本睡的迷糊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双生兄弟的母亲可又怀上了,大夫把脉了,可都说是男娃。

钱家后继有人了呀。

想着,嘴里不自觉就哼上了歌。

他没注意到今夜有甚不寻常的地方。

原本守在门口的小厮,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了。

脚踩着雪沙沙的响,很快就到了茅房。

哎呦,放了水,身上又冷了几分,他不由哆嗦了几下。

裤子还没系上呢,突然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快,灌他喝下去。”有压低的男声传出来。

钱老爷就这样在雪地里躺了一夜,早上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