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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萧墨白的提醒,顾念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的情绪。

见顾念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萧墨白也放心下来。可是即便是这样,萧墨白暗中传信叫来了蝉衣。

左右这件事情蝉衣刚刚也了解到了一些,而且有蝉衣在顾念身边,萧墨白也放心一些。所以萧墨白也不打算隐瞒蝉衣了。

更何况,无论是萧墨白还是顾念,都没有想过要故意隐瞒顾念身世的事情,只不过也不想特意与其他人说罢了。

“念小姐你先别激动,当年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您也注意自己的身子。”

琼花也担心顾念的身体,所以急忙简单说出自己对当年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好,那琼花姨说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了萧墨白的安抚,顾念也不怎么激动了。不过即便是琼花说自己也只不过是猜测,顾念还是想要了解。

看到顾念也并无大碍,琼花便开始对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好,当年小姐生念小姐的时候,其实是无碍的,直到念小姐出生的第二日,小姐竟然开始大出血,当年听楼的势力并不如今日这般,所以我也只能把京中能请到的郎中全部请了过来,可是到最后也没能救回小姐的性命。”

因为有了这件事情,至此以后,琼花便刻意搜罗了许多知名的郎中加入到听楼的势力中来,而她自己也学了一身不错的医术,就担心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怎么是第二日开始大出血的?”

顾念虽然还没有生产,可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这段时日也从蝉衣那里听说了关于女子生产时的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只有生产那日是女子的鬼门关,过了那一日,即便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可是也不至于严重到丢了性命。

生产第二日大出血,这绝对不是正常会发生的情况。

“是啊,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可是那时候我只顾着小姐,小姐去了以后,我沉浸在悲痛之中,又忙着给小姐料理后事。

等我反应过来要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小姐身边所有服侍得丫鬟全部都被顾清下令处死了。

可能那个时候我假扮成老嬷嬷,顾清觉得我成不了什么气候。再加上我是以一直服侍小姐的老嬷嬷身份陪着小姐一同嫁入的相府。如果一同把我处死了,顾清也不好向世人交代,便留了我一条命,以一见到我就会思念小姐的名义,把我打发到城外的庄子去了。

我到了庄子以后,怎么想这件事情怎么不对,便陆续安插听楼的人进了相府做丫鬟和小厮。一方面保护念小姐,一方面调查当年的事情。

可是念小姐自小便被陛下接进了皇宫,而我安插进相府的人也没查出来什么眉目。说起来,我真的是愧对小姐对我的信任。”

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琼花一边给顾念讲述着,眼中也浮现出泪花来。

“琼花姨,您别难过了。这些年你一直守着听楼,已经够辛苦的了,这事怨不得你。”

顾念不止这样安慰琼花,她内心之中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娘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大出血的呢?你当年,有没有检查过我母亲的吃食?”

顾念还是想不通,她娘怎么会忽然大出血,甚至她怀疑,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我没来得及检查,如果我当年留了心眼就好了,都怪我。”

琼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小姐当年是因为被下了毒。可是因为当时只顾着抢救小姐,所以也没来得及查看小姐吃的东西。

等她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什么都不见了。就算她想找人问问,都已经找不到相关的人问了。

“琼花姨,这怎么能怪您呢?”

“是啊,这事怨不得您。”

一个角落中的声音传来,给琼花和顾念吓了一跳。

几人转过头,看见蝉衣在角落中的梁上蹲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顾念看着蹲着的蝉衣问,他们不是刚刚才分开,这会儿怎么又过来了?

“主子叫我过来的,担心主母太过激动,所以把我叫过来以防万一。

至于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早就来了,只不过你们聊的热闹,没有注意到我罢了。不过我可是注意到你们说的事情了。”

听到蝉衣这话,再结合他的身份,琼花马上意识到,蝉衣有可能从她们的对话中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急忙问蝉衣。

“蝉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琼花的话音刚落,顾念的眼神也充满希望的看向了蝉衣。

是啊,蝉衣还有个妇科圣手的招牌,他一定对妇人生产之事十分精通。而且他又对毒术研究得透彻,想必是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发现了什么快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都。”

知道顾念着急,萧墨白催促着蝉衣赶快说。

“好的主子。刚刚我听到琼花大人说起主母母亲的事情,我基本可以确定,主母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中了毒。只不过有些细节,我还是需要和琼花大人确认一下。”

“好,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调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眉目的事情,如今竟然听到一个人可以给自己解惑,琼花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年主母的母亲生产以后,是不是脸色十分苍白?”

“是啊,可是生产完的女子不是都是如此的吗?”琼花十分不解。

“寻常女子生产以后的确是虚弱,可是面色苍白的不多。还有一个问题,主母的母亲生产当日,是不是觉得身体异常疼痛?”

“是啊,可是女子生产,身体痛不是正常的吗?”

“是正常,可是哪里都痛,就不正常了。这毒发作起来,就是与生产时的症状相符,所以才不易察觉。”

听到蝉衣的话,琼花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觉得是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