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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傅昭仪不再是昭仪,而冯媛冯婕妤成了冯昭仪,大汉历史上的第二位昭仪。汉元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是日日临幸于冯昭仪,形影不离。

不久之后,司仪太监更奉命传旨,要冯昭仪抓紧时间对儿子刘兴严加教导,以便在适当的时候接受封王诏命。

不久之后,子借母贵的刘兴被封为信都王,成为汉元帝子嗣中的第二位王爷。第一位王爷自然是傅仙音之子,济阳王刘康。

冯婕妤一夜之间成了冯昭仪,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昭仪。这对于傅仙音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然而,更大的打击还是皇上的厌弃与疏远。自从那日之后,善曲乐的傅仙音再无机会为皇上演奏乐曲以博圣心,至于临幸这事,更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当然,王莽的那一颗石子也为他换来了丰厚的赏赐,因为年纪尚小赏不了什么官职,汉元帝赏了不少金银宝器。

还有一句随意的夸赞:“小小年纪却临危不惧,有勇有智,太子应当多学习学习。”

虽然是随意的一句夸赞,却也让皇宫中许多人认识了这个小小稚子。

以稚子之龄,加上太子伴读的身份,王莽在皇宫中的自由度高了许多,甚至独自在宫中行走时偶遇宫女都会遭遇友好的调戏。特别是有一个比他大了九岁名唤王嫱的漂亮宫女,因同姓王,因此她每次见面都叫他莽弟弟,熟络得很。

或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使得汉元帝更意识到了人生易逝、韶华贵。帝王之乐不知何时可能便再也享不到了,那日之后,他更抓紧了时机尽情享乐。

是的,慢慢地,王莽也发现并确信了这个汉元帝不是一个明君。一个贪图享乐并喜好舞乐与女色的君主,这让他对于未来生出了忧心。

他明白,身为贵族的自己,作为皇后的侄儿,自己未来的前途与皇家息息相关,若是国破朝代更迭,自己保不齐连平民都当不得。

可惜,自己尚且幼小且无正式官职在身,也没那能力去尝试改变什么,他只能有意无意地尝试诱导劝说太子刘骜,让他能好学正经些,将来他继了皇位也不至于将汉朝搞乱。

日复一日,刘骜我行我素依旧,渐渐地,王莽也放弃了将其引回正途的想法。

好在这刘骜是孝顺的,不敢拂逆王政君的话。

既然此路行不通,那便强大自身,将来替其辅政吧。作为太子伴读,与刘骜打好感情关系,待他将来继承皇位之后自己怎么着也该成为他信任人之一。

到时,儿时亲密玩伴,加之皇太后是自己姑姑的这一层亲戚关系在,自己只要不太弱智应该能掌一定的大权,不至于让这国家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混乱。

有了这想法,为了拉近感情,王莽便继续尽心地为刘骜遮掩过失,同时利用太子的资源努力学习着。

对于皇后王政君而言,这次意外事件导致冯昭仪受宠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这使得傅昭仪暂时无心仇视自己,对方将所有的小心思与鬼把戏都用在了冯昭仪身上,试图将对方踩下并重新夺回宠爱。

趁着两个年轻女子的勾心斗角之下,暂时忽略掉了自己的机会,王政君更将重心倾在了培养刘骜之上,试图让他的太子之位更加稳固些。毕竟若是太子博学知礼、名声好了,即使皇帝想换,百官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最后胜利的希望所在。

可惜,将重点放在刘骜身上之后,她不可避免地失了望。甚至有好几次生出了多么希望王莽才是自己儿子的念头。

又可惜,失望归失望,太子毕竟是自己余生的依仗,她只能继续小心维护着,只盼他有一天能忽然长大、懂事。

安稳平淡的日子便这样不断地悄然流逝着,一日日,一月月。

公元前33年的正月,汉朝的属国南匈奴首领呼韩邪来长安朝觐汉元帝,以藩臣之礼,提出了“愿为天朝之婿”的请求,自请为婿。

说白了,就是求联姻来了。

而汉元帝总共才两个女儿,左右都不太舍得,最终决定封个公主凑数。这么想也便这么干了,汉元帝当时就下令宫中选出几位杰出且未被临幸的宫女让呼韩邪单于亲自选美,而与王莽熟识的王嫱便在其中。

呼韩邪一眼便相中了王嫱,也便是当时,沉迷女色的汉元帝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宫中竟还有这么一号比他的昭仪还要美丽的宫女。他忽然恨了灯下黑,挽惜自己没有早些发现这么个美人儿。只可惜,她被呼韩邪相中了,此时自己若反悔必让对方感觉被戏耍,他也只能咬牙忍痛割爱,并封王嫱为昭君。

西汉时,女子封君仪比公主。

至于为何临时改了主意封君却不封公主,这就只有汉元帝自己知道了。

也便是那一日,听闻了消息的王莽才知道,那个整天喜欢叫自己莽弟弟的漂亮宫女竟然就是传说中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四大美女之一,落雁王昭君。

昭君出嫁,南匈奴首领呼韩邪来朝并离去之后,本来身子骨就不算太好的汉元帝的身体素质急剧直下,忽然就一日不如一日。

喜好玩乐与女色的汉元帝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总觉人生苦短,享受不够的他是变着法子争分夺秒地享受。到后来,连多走几步都觉吃力的他干脆连朝也不上了,成日地蜷缩在龙榻之上,让一众嫔妃宫女轮流来伺侯自己。

或才艺、或歌或舞,或抚琴弄笛,或鼓瑟吹萧。

大殿中仙乐靡靡,花枝竟展,香如云;柔音袅袅,玉藕柳荡,春再临。

看得汉元帝乱眼迷离,身心蠢动,却奈何精力不济,便干脆斜倚软榻,欲眼迷离地望着宫妃的侍奉。

为了轮流不息地享欢,傅仙音终于又有了近身施展的机会。

她翩翩轻袖起、白纱朦胧玉。

她莲步云中舞、玉柳枭姿媚。

她轻启朱唇颤,娇声似莺转。

一曲相思哀,荡尽情痴柔。

唱着唱着,她眼角竟有泪落,那泪正巧落在了汉元帝眼中,落进了他的心间。

他忽然想起,她傅仙音不过一个娇柔的弱女子,一个胆小无助的弱女子罢了。

冯昭仪舍身救己固然忠勇可嘉、叫自己感动,但傅仙音的胆小躲逃不过是绝大多数弱女子的本能反应,也不能算是她的错。

这般一想,汉元帝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傅仙音了。一曲歌舞罢,她有机会来到他的榻旁。

“妾知德浅艺疏,却曾深蒙陛下厚爱,听闻陛下最近身体微恙,心有牵念。无以为报,只能将痴情化作词曲,愿长侍驾前起居,未敢有其它杂念。”

她的言语楚楚柔柔,雨后梨花般的脸,口吐芬芳之息的樱桃红唇,顿时令汉元帝再难把持。

汉元帝最终还是发现,诸多妃嫔,论色相才艺,施来耍去,还是傅仙音为最。

都以为这辈子都难翻身的傅仙音,却凭着那柔媚的身姿功夫与天仙般的嗓音重新博取了皇上的宠爱。

可惜,汉元帝的身体是日渐不如。似乎是预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回天,他更是倾尽所有的疯狂。

放纵,更让他的身体急速透支,很快便引动旧疾复发,身体更急转直下,直入膏肓,连神识都变得时醒时迷。

心照不宣,大家都知道汉元帝离驾崩不远了,皇位继承再一次成了宫内妃嫔与宫外大臣们最为关注的事情。

但是,由于汉元帝的深居寝宫贪图享欢以及病危前的再次独宠,此时不说大臣,就是平时的贴身黄门太监也极难进去见上一面。

这些日子,只有傅仙音与刘康母子两人。

而太子刘骜有惊无险地熬到了现在,能否功德圆满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