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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婉快步经过长廊来到秦子垣的暂住的别院。

把守的侍卫见到是皇后娘娘驾到,纷纷慌忙行礼:“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本宫来见栋王!”赵婉婉正色道。

“启禀皇后娘娘,殿下一大早便同伯吉将军去了军营,尚未归来!”

这话如同在冬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浇熄了赵婉婉那颗原本急切诚挚的心,难以掩饰的失落同沮丧顿时涌上了心头。

她站在原地愣住,才又失落地折返往回走去。

在这短短的一段回院的路上,还是经过了那道长廊,还是长廊旁边的那些朦胧树影,却使得赵婉婉步履蹒跚,迟迟吾行,完全没了先前她赶着过来的那股子冲劲儿。

良久她才走回到院里,走到了自己的房内。

却未想到姜娆仍在自己房里站着,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赵婉婉有些意外,抬眼不解地看着她,问:“姜姑娘怎么还在这?”

姜娆见赵婉婉回来,有些许雀跃,但发现她此刻双眼晦暗,没精打采的样子,忙上前安慰道:“娘娘,您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吗?”

赵婉婉摆了摆手,振作了起来,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一眼桌上的粟米粥,随口道:“本宫没胃口,你把这个拿走吧!”

“娘娘……”姜娆沉声唤了一声,暗暗想道:栋王殿下分明就不在院内,为何娘娘还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然而她却摆出一脸迷惘的面貌,望着赵婉婉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刚刚和殿下吵架了?”

听到姜娆提起秦子垣,赵婉婉眼中快速掠过一丝苦楚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闪烁不定的眸子,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回答姜娆的提问。

姜娆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见赵婉婉神色微变,继续说道:“娘娘人美心善,待下人如同姐妹,栋王殿下竟与娘娘置气,也未免太小心眼了!”

赵婉婉听后思虑片刻,竟然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接口道:“本宫不知王兄是不是在气本宫,不过……姜娆你说得对,若他真因此生本宫的气,确实过于小肚鸡肠了!”

姜娆见赵婉婉认同自己的话,便进一步问道:“可娘娘和殿下因何事吵架啊?是因为昨晚吗?”

听到姜娆提起‘昨晚’,赵婉婉难免再次回想起,就在昨夜,秦子垣曾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刻也不想放手,那力道一丝一毫没有隐藏,就连他当时的目光也如此坦荡磊落。

他会是小肚鸡肠的人吗?

不!

他怎么会呢?

在皇城她赵婉婉的鸾凰殿内,秦子垣在面对她的时候,她握着飞凤朝他出枪时,他都不曾躲避。

他会因为昨夜她的失态而回避自己吗?

不!他不会!

他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出去了,并非有意避开她赵婉婉。

赵婉婉收起神后,恢复了平静,对姜娆淡然道:“没事了!是本宫心情不好,不关王兄的事!好了,你也下去吧!”

姜娆却有一丝意外,但却未轻易流露,只好将亲手熬的粟米粥端走,又俯首道:“是!”

姜娆转身正欲离开,又听到赵婉婉将她叫住:“姜姑娘!”于是姜娆慌忙回过身,一脸不解地看向赵婉婉,却见她正冲着自己嫣然一笑,轻声嘱咐道:“刚刚……那些话,本宫不曾听过,你也不曾说过!知道了吗?”

姜娆被这夺目的笑颜刺得不敢再多看一眼,忙垂下双眸应道:“是,娘娘!”说罢,她便急急退下了。

姜娆的房间与赵婉婉的房间,不过只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然而这短短的一段路程,竟然让姜娆有了如获大赦的感觉。

当赵婉婉对着她笑,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她竟然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与赵婉婉相比,她不过是个污秽不堪的人。

而赵婉婉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如此美好;而再看看她自己,不过是受命运摆布垂死挣扎之人。

她重重关上了房门后,腰腹的疼痛再次袭来。

……

秦子垣从伯吉口中得知,昨夜有北苍的细作潜入了行宫的消息,他便有了强烈的不安感。

不到辰时,便同伯吉早早来到了东城,还命人在了望台传递时时巡逻的信号,并要伯吉命城中四处的将士们时刻注意城外方圆数里内的情况,如有异动,及时汇报。

交代完毕后,秦子垣仍未能松口气,他站在了望台上俯瞰着眼前这一片巍峨壮观的山谷。

一面感叹这汴梁城位置虽在高处,占尽视野开阔的优势,大有一览无余之感。

却又有些缺憾,那便是山下树林层层叠叠,盘根交错,此起彼伏,若有藏兵,也难以一目了然。

秦子垣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像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了望台上,思绪万千:昨夜行宫竟然有北苍的奸细出没,以伯吉的实力竟然让那奸细逃脱了,看来那奸细也非等闲之辈。

而他的漠北军若无意外,需明日方可抵达汴梁。

但这一日一夜瞬息之间,很难说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他眉头不由得越锁越紧,幽深的眸子若明若暗看着远方。

直到伯吉急急也蹬上了了望台向他汇报道:“殿下,末将已将事安排妥当了!”

秦子垣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他又问伯吉:“你昨夜是在哪里追丢那奸细的?”

“启禀殿下,末将与那奸细相隔较远,追至行宫前厅处,便见那人跳出外墙,末将赶到时,那细作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伯吉说到此时,难免有些不甘心。

“不过……”伯吉继续开口,言辞恳切,信誓旦旦道,“虽是夜色之中,末将仍觉得那贼人身姿颇为眼熟,应是个与末将交过手之人,倘若再叫末将遇上,定能揪出此人!”

“哦?将军何时与北苍的人交过手?”

秦子垣一听也有些意外,毕竟他的漠北军一向鲜有出征,更不提与北苍军队交战。

听到伯吉说起是个眼熟之人,秦子垣难免又追问:“可是这会本王要你护送皇后娘娘前来此地,才交战的?”

“是的殿下!”伯吉一抱拳道:“如果伯吉没有认错的话,此人还曾带兵偷袭过仆胡,他与末将还有贡将军都有交过手,是北苍青龙院的指挥使!”

“青龙院的指挥使?!”秦子垣悚然一惊,思绪飞快在记忆中寻找着关于北苍国青龙院的蛛丝马迹。

终于叫他想起,便开口又道:“本王记得乾王锦曾与本王提过青龙院!它直属于北苍国君,不光是专门收集各类消息情报,还能根据情报消息直接调兵遣将……”

“莫非是乾王锦的意思?”秦子垣蹙眉想到了一个足以让他自己为之一振的答案。

“请殿下恕末将直言……伯吉有一问。”伯吉抱拳冲着秦子垣问道:“殿下此番亲自入阵,究竟是为了皇上,还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