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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赵婉婉这一骑轻骑便赶上了秦子垣,经过他身边之后,她偷偷瞄了一眼秦子垣,却并未停下马,反而刻意越过了秦子垣的身边,径直奔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秦子垣抬起双眼,追随着她的背影,心绪难免有些惊悸不安,望着赵婉婉的背影,他仍然难以自持,但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重启了就是“王兄”罢了。

若不是托皇上秦子淮的褔,只怕他连“王兄”都算不上。

想及至此,他不由得紧握了缰绳,目不转睛地望着赵婉婉的背影。

而一直紧跟在赵婉婉身后的贡宇,也骑着马来到了秦子垣的身边,他拉了一把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才毕恭毕敬地冲秦子垣行了礼:“栋王殿下!”

“贡将军。”秦子垣应了声,却并没看他,目光仍是注意着跑远的赵婉婉。

秦子垣嘱咐道:“去看着娘娘!别出什么差池!”

“是!”贡宇抱拳后,又策马往前追着赵婉婉的身影跑走了。

待贡宇也跑远后,一旁的伯吉才策马上前了几步,对秦子垣轻声问道:“殿下真不打算和娘娘解释?”

“解释?”

“娘娘当日那话,分明有几分醋意啊,殿下!”伯吉点明其意,深刻地说道。

“醋意?”秦子垣侧目看了一眼伯吉,一脸意外显露在脸上。

秦子垣在马背上,想起两天前,赵婉婉摔门离去之后的事。

在伯吉用匕首偷袭姜娆的时候,他在马上就要伤及姜娆时,便发现姜娆,几乎没有一点的防备,甚至都没察觉自己的这次偷袭。

在那一刻,伯吉便对这一袭击留有了余地,然而,为了试探她的底细,自然是不能收手的。

伯吉用匕首刺进姜娆左肩不过二寸的位置,并未刺中她要害,却惊讶她果然不避也不闪。

若真是练武之人,本能会促使她避闪,或是‘接招拆招’的。

伯吉也有些拿不太准姜娆的底细了。要么就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绝,以身试刀;要么她就真是不懂此术的普通百姓一个。

而姜娆身上的伤,虽然看上去血流如注,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却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今叫郎中来为她止血后,再好生休养便是了。

于是伯吉在赵婉婉离开后,便立即将刚才这一系统的推断向秦子垣解释了一番。

当时的秦子垣,目光便才再次停留在了他臂弯里的姜娆。

他淡淡应了声道:“本王知道了!”

伯吉急声又问:“那…殿下要不要跟娘娘解释?”

只因伯吉一向是知道秦子垣的心思的。

所以他也意外赵婉婉发脾气离开时,秦子垣竟然没有上前追赶解释,这完全不像是他了解的秦子垣。

“不必!由她吧!”秦子垣的语气仍然是冷冷淡淡的。

他注视着自己扶住姜娆的那只手袖,已被血染上了印渍,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了一丝厌烦之色,又冷冰冰地自言自语道:“本王在娘娘心里,人微言轻,不必再浪费唇舌。”

就在这时,“呯”的一声轻响,引得秦子垣与伯吉侧目。

只见从姜娆袖口中,掉落了一支红木杆的狼毫笔到了地上,伯吉俯身将它拾起,拿在手中看了看,对着秦子垣说道:“是支狼毫笔!这上面还刻有字,殿下请看!”

秦子垣用空着的手,接过了伯吉递来的狼毫笔,仔细打量着这笔杆上的‘女’字,目光渐渐深邃了起来:“本王在哪里看到过?”

他又努力回想了好一阵子,又眯着眼仔细瞧了手中的狼毫笔,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只好摇了摇头道:“此物好生眼熟,偏却想不起了!”

想到此时,秦子垣不由得又将放置于袖中的那支狼毫笔拿了出来。

“此物颇为贵重,不似平民之物。”秦子垣凝神细看着这狼毫笔,仍回忆着:“本王在皇宫内在哪里瞥见过……”

伯吉看到他手中那狼毫笔,提议道:“殿下,抵达汜水后,不如拿它去叫赵公瞧瞧?”

“赵公?”秦子垣一怔,“本王差一点忘了护国公也许认得!”说着他笑笑摇了摇头:“真是糊涂了!”

“殿下并不糊涂,只是宅心仁厚!”伯吉继续说着:“末将始终认为,不论那姜姑娘是否有问题,只要让她远离殿下与娘娘,便不足为惧!”

伯吉说着话锋又一转,夸道:“那伤势并没大碍,但殿下仍命人救治她,已算是恩深义重了!”

“是吗?”秦子垣神情有些恍惚起来,他的目光再次望着远在几丈之外的赵婉婉的倩影。

半晌后又问了一句:“娘娘那日的话,真有几分醋意吗?”

“末将与拙荆初初相爱那阵,眼里也是半点沙子都容不得的。”伯吉笑道,“依末将看,错不了的!”

秦子垣闻言一怔,欲语还休,却难掩心事重重。他此刻也好想策马奔驰到赵婉婉的身边,但他再次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不知是因为畏惧,还是太多次被她的拒绝的缘故,他始终认为在他与赵婉婉之间,并不是单单隔着这几丈的距离。

而是隔着一个失踪的皇帝秦子淮。

此时此刻,他们之所以在一块儿,也是因为秦子淮。

若是他用北苍的刘祁换回了皇帝秦子淮后,秦子淮真的会如他在驿城时所说的话,废后吗?

然而将她赐给他秦子垣吗?

会吗?

他根本不敢过多的猜测这答案,而且他已经不打算等这样的结果了,因为在经历了这些事后,他突然想通自己最应该如何?

若任何事都等着皇帝恩赐,上天眷顾,那他也太卑微了!

他不要这样过活了!

秦子垣的漠北大军与赵婉婉、贡宇手下的五千轻骑前脚离开汴梁城后,前往谷牙打探秦子淮下落的卫宁校尉,后脚便回到了汴梁城。

赶到汴梁城的行宫门前后,发现只有少数侍卫把守,他便觉得诧异。

上前一打听,才得知赵婉婉与贡宇已经离开汴梁城,前往了汜水。

意外之余,他只得马不停蹄又出了汴梁城,连休息都顾不上,又往汜水的方向赶去。

当他从侍卫口中得知皇后娘娘与栋王殿下去汜水,是因为要与北苍交换皇上性命一事时,他只觉得心惊肉跳,此行必定凶险万分,机关重重。

他不知道北苍人是何居心,要扯下这个弥天大谎,但很明显是为了引栋王殿下与皇后娘娘深入敌营,再伺机而动。

卫宁在赵婉婉出城狩猎之日,受贡宇之命赶往谷牙城,已有十几日之久。

一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抵达谷牙城后不过几日,便已探得秦子淮的下落。

如今他在一间草药铺做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