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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汴梁城的行宫内。为了方便治疗,姜娆被安置在了随军的郎中院子里。郎中按照秦子垣的吩咐,替姜娆诊治,姜娆很快止了血。

在第二天的下午,便苏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来到汴梁行宫内的郎中院中时,她惊恐大过了意外。

猛地起身后,便立即垂下目光看了一眼自己一身衣物,当她发现衣裙已被人更换过后,她慌忙找着袖里的私物,直到她发现随身携带的那支狼毫笔,果然不在自己身上后,她顿觉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虚起来:“在哪儿去了?”

“主人给的狼毫令……”

那支笔并非如它外表那么普通的,特别是那支笔的笔杆里,藏着大部分的指令。

若是被主人的对手截获或发现,那她姜娆只怕是横竖都是个‘死’字。

姜娆一手扶住了床榻边上的木栏,左肩的伤口痛得叫她直冒冷汗,她蹙眉沉思道:以身犯险挨了这一刀,想来应该是蒙混过关了,不然那漠北的栋王是断然不会安排郎中救治她的。

还不等她多想,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娆警惕地看着房门处,发现前来的人是郎中后,才松了一口气。

郎中手执一案盘,这案盘上放有一小瓶外用的药膏,瓶盖及瓶身,用一纸红签贴封住。

“姑娘醒了?”郎中放下手中的案盘,望着在床榻上倚栏而坐的姜娆。

姜娆缓缓应了一声,又怯生生地问:“不知小女子的伤……?”

“姑娘的伤没伤及筋骨,自是不必担心!”郎中将那药瓶拿在手上,又走到了姜娆面前,递与姜娆道:“既然姑娘醒了,这创伤药便留在身旁,每日早晚涂于伤口旁便是。”

姜娆接过那瓶创伤药,点头称是,见那郎中急急打算离开,咬了咬嘴唇,又追问了一句:“大夫……小女子想问问这两日,娘娘可有来看过我?”

郎中停了停,在收拾案盘的手,抬眼看了一眼姜娆:“没有。娘娘随栋王殿下前往汜水了!”

姜娆睁着她那双丹凤眼,一脸的怅然若失。

那郎中继续淡淡说道:“若不是老夫受命于殿下,要诊治有伤在身的姑娘你,老夫也自然是要随殿下去汜水的。说来,将士们都已经通通去了汜水!”

姜娆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起来,直直地看着郎中,问道:“统统去了汜水?”

她暗暗惊慌起来:丢失了狼毫笔,没能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还与目标失之交臂?若被主人的眼线知道,定会责罚于她。

“那大夫,你什么时候启程去汜水?”姜娆追问道。

“姑娘醒了,老夫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即日便要启程!”

“那,我可以与大夫同路吗?”姜娆一脸期待的目光看着这郎中,倒叫这郎中有些为难了,郎中思虑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姜娆随着郎中一行不过百余人,随即打算离开汴梁,却在刚刚走出城外时,就见到整整齐齐的紫甲将士,约有足足十万人马。

那郎中又是这一行人当中,官阶最高之人,又见来军军旗上有“曹”字,见那将士们铠甲颜色是暗紫,但知是都司府的部众。

便向其行礼:“都司大人!”

曹都司认出是漠北军将士,心中沉吟片刻,问:“你们漠北军为何只得你们几个在此?其余的人呢?”

“回大人,栋王殿下与大军于两日前,已赶往汜水。属下只因奉命照顾这位姜姑娘,才耽误了行程。”郎中如实回禀道,提到姜娆时,还遥指了一下身后不远处,马背上的姜娆。

经过郎中替姜娆止血与包扎,姜娆的伤已无大碍。

只是仍不能担担抬抬,以防伤口裂开,却不影响骑马。

“姜姑娘?”曹都司一字一句问道,还顺着那郎中手指的方向朝不远处的马背上望去,只见一秀丽模样的女子,与他目光撞了个正着。

曹都司想起自从他离开皇城前,梁王秦子翊曾秘密遣使者前来。

命他抵达战场以后,如若遇到手持狼毫笔之人,前来寻求相助,一定要鼎力相助一事。

他亦曾追问过使者,那人是男是女,年纪岁数云云?哪知那使者却只道‘不是老者’,便姗然离去,叫他茫然无措。

出征后这一路上,由漠北到南渊,翻山越岭,过江过河。

别说是老者,就连狼毫笔的影儿他都没瞧见,若不是今日再见到漠北军,叫他想起他曾经去月溪城时,扑了个空那档子一事,他真就差一点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一日前,行至汴梁城郊时,曹都司再次收到了秦子翊派来的使者带来的消息。

消息指皇上秦子淮身在谷牙城济世堂,秦子翊要他立即率军赶往谷牙城,制造城内混乱,借机将秦子淮除掉。

哪知他大军粮草即将耗尽,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他们的军队赶往谷牙,离他们最近的城池便是汴梁,不得已,曹都司才下令命将士们日夜兼程赶往了汴梁城,补给后再去谷牙。

回神后,曹都司顺嘴又问:“军营里怎么会有姑娘家?”

那郎中坦荡回着话道:“这姜姑娘是皇后娘娘在此地救起的一个平民百姓。”

“皇后娘娘?”曹都司沉吟着,一捋他下巴的络腮胡后,挥了挥手,示意郎中离开:“行吧,你们走吧!”

郎中拱手作揖道:“是,将军!属下告辞!”

见这曹都司并未为难他们,众人也放宽心来,更不疑有诈,甚至还闲聊了两句。

除了姜娆,她却不太放心,当她见到是“曹”字旗后,还并不在意,反而是紫衣铠甲叫她顿时得知,这帮将士是她主人的部下。

她没来由的想起那支随身携带的狼毫笔,却发现笔已不在她身上,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她不安地注视着曹都司和他身后将士们的一举一动。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发现那曹都司在郎中转身走开不过三、四步之后,就突然缓缓举起了一只手。

姜娆顿时感到一股危机感朝她袭来。

紧接着,曹都司的身后立即出列了一排弓箭手。他们行动统一,纷纷上箭拉开了弓,打算瞄准了姜娆他们。

这司空见惯的作风,通常只发生在两军交战,捉放战俘时,胜利的一方为了寻求刺激,用残酷的方法对待敌军。

然而曹都司也是秦国的将领啊!是主人的手下,他为什么要如此?

为什么要背刺漠北军呢?

是因为她主人的命令吗?!

不等姜娆多想,她本能一个翻身,便下了马,将身子藏在马匹身后。

还急急冲着身旁的将士大声叫嚷:“他们要放箭!”

郎中下意识回头,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胸已中箭,立即倒下。

而其他与姜娆一同等待的将士,更是始料未及,没有及时下马躲避,竟纷纷中箭倒地不起。

而马儿们因此受到惊扰,四乱跑走。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惨状,姜娆此时避无可避,只得惊慌失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头顶上的太阳照得她的眼睛睁不开,只得匍匐在地上,大声求着饶:“请将军饶命!请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