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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娆只是摇头,秦子垣忽而想起从她身上拾到的那支狼毫笔。

不由得心里疑云汹涌,这才扭头看向她,继续问:“郎中他们出了什么事?”

姜娆横下心来,便将来时编撰好的一番说辞一一地讲给秦子垣听:“郎中他们被北苍国的人杀了!”

秦子垣听后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却没有作声。

姜娆飞快地抬了一眼看向他后,又垂了目继续颠倒是非:“我的身子也被他们……”

秦子垣闻言一怔,顿时起疑,女子贞节之事,岂可随意与人言?

他双眉拧紧地审视着姜娆,沉了脸色:“你、你这话当真?”

秦子垣是不太愿意相信姜娆的这一番说话,毕竟他如今所行之事,便是希望能与北苍国和平共处。

若此时横生枝节,岂不叫人扼腕叹息?

然而试问在世间上,哪有女子会如此轻易地对外人讲,自己身子不清白的事?

但哪有女子会拿此事开玩笑?

这倒是让秦子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见姜娆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望着自己。

一脸认真又说:“栋王殿下,姜娆岂会拿此等事情开玩笑?”

“姜娆虽然是北苍人,但北苍对姜娆寡有恩情,如今又被北苍将士污我清白之身,更出手杀了对郎中大人……姜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替北苍卖命了!”

秦子垣听姜娆言之凿凿,又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不禁叫心下一软。

一想到之前在汴梁城内曾叫伯吉试探姜娆,也无果,或者她真是战乱中的可怜人?

秦子垣想到此处,只得一拂袖道:“你先在营里住下吧!”

姜娆见秦子垣不再有疑,暗暗庆幸自己蒙混过关,竟然得寸进尺质问道:“谢殿下,只是…姜娆不明白,为何殿下要放走乾王?”

此话却立即引起了秦子垣的反感。

一个普通百姓竟敢质问他的决定?

见秦子垣没有作声,姜娆又飞快抬眼看了秦子垣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试探:“若是殿下首肯,姜娆想在娘娘身边伺候着……”

姜娆却不知她触及到了秦子垣的底线,秦子垣仿若被这几句话刺伤一般,冷着眼,挑眉端详了姜娆一番。

此人到底毫无分寸,目无尊卑,何以非要守在娘娘身边?

秦子垣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威严:“本王虽然同情你境遇可怜,却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出入娘娘身边!”

姜娆一怔,这叫她始料不及,正想说什么,秦子垣却已经下了逐客令:“你退下吧,门外侍卫自会引你去你该待的地方。”

姜娆只得慌忙垂下了头:“是。栋王殿下!”但她藏在袖里的双手,此刻却握得很紧。

姜娆失落地走出秦子垣的营帐后,在侍卫的带领下,穿过营中,走到了位于漠北军大营南侧一处堆放粮草帐内。

与侍卫同往这处营帐的路中,姜娆正回忆着在汴梁时,她在曹都司那里发现他身上也有狼毫笔,便趁着曹都司熟睡之时,偷偷将笔拆开来看。

笔杆里果然藏有新消息是关于皇帝秦子淮人在何方的消息。

……

姜娆离开秦子垣的营帐之后,秦子垣便吩咐守卫不许任何人再来打扰。

而他便默默守在赵婉婉身边,静静看着这张熟睡的脸,不知不觉间他一手撑着头也沉沉睡去,却依然坐在一旁,寸步不离。

烛已过半,夜已深沉。

赵婉婉朦朦胧胧翻了个身,感到自己手心触碰到了温热的东西。

这才叫她缓缓睁开一道缝,仔细辨认着眼前的环境。

抬眼看见穹顶上的花纹并非自己营帐常用的图案,赵婉婉不由得更是清醒了几分。

她双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下意识间侧了脸,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视线内。

见他一手撑着头侧着脸,虽然整张脸在阴影里,见人看不真切。

然而营帐内的烛火依然能照清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微低垂,细密的睫毛,与微抿得薄唇。

夜深人静,他沉稳的呼吸声被赵婉婉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能地将身子往里一缩,便退了回去。神色慌张地眨着眼睛,很快便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叫她不禁用双手捂住脸颊,似乎能为自己的脸降温似的。

这时她才惊觉自己身上所着的衣裙,早已不是先前那一身行头,如今这一身是被人换过的衣裙。

赵婉婉又是悚然一惊。慌忙之余又抬头环顾了这营帐之内。

发现除了秦子垣一人,并无其他人存在。

她不得不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秦子垣身上。一脸羞怒之色,想要发作。

然而当她看到秦子垣额头上那处结痂的伤疤时,又叫她想起在汴梁城守城那一晚发生的事,她的神色突然缓和下来,又是一脸复杂的表情。

赵婉婉冲着秦子垣轻声唤了唤:“王兄?”

发现秦子垣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赵婉婉只得坐在一旁,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膝,静静地看着他,然而赵婉婉内心却思绪翻涌得厉害。

虽然秦子垣额上的那块疤已淡了不少,并不影响他的容貌,但他原本是不必有此一遭的。

他明明可以安守在他的漠北,并无王命要他出征,为何他要来趟这趟浑水?

这一战打打停停,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月。

时光如水东逝,世事白云苍狗。

就像几个时辰以前,他明明可以生擒那北苍的乾王锦,为何却又要放他回去?

赵婉婉想着这些问题,想得出了神,却依旧想不明白。

然而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她竟然对眼前这个人生不起气来。

换作是曾经的她,如此倒行逆施之举,她定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一番再说;可如今,她虽然有些生气,却又总觉得他似乎有他的理由和原因。

赵婉婉越是左思右想,就越发觉得此刻自己十分清醒,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与秦子垣单独共处在一间营帐内,不由得心跳加速。

呼吸也不太听使唤,变得急促起来,顿时脸上透出两抹红霞,手脚也不自在起来,飞快地又瞄了一眼身边的秦子垣。

见他虽然用手撑着头,却仍然阻止不了头缓缓往下滑。眼看着头就要碰到卧榻的边沿,赵婉婉慌忙伸手,挡住了边沿。

秦子垣感到一股温热护住了他的头,这才蓦地苏醒,抬眼发现赵婉婉已然坐起身来,正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

“娘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