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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垣也起了身,面朝着贡宇而立,不紧不慢道:“三弟,不怕与你直言!这次谷牙之行或许也是个局。”

贡宇听后骤然回头望着秦子垣,惊讶万分。

秦子垣继续道:“让你与四妹卷入其中已是不妥,又怎能再让你们牵涉其中?”

贡宇听懂了秦子垣的这番话,但又仿佛不甚明白,他隐隐感到不妙,于是开口问:“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秦子垣睨了他一眼,叹道:“你别问了!咱们明日启程回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屠大夫已经回去了!”

秦子垣想得较为乐观,就算梁王秦子翊和他不对付,但和秦子淮之间的关系一向熟络,又是兄友弟恭。

秦子垣只希望他这次擅自离开,并没有被廉将军的人发现。

贡宇却纳闷,不解的问:“回去了?怎么可能?”

伯吉这次却认同起了贡宇,也开口道:“二弟,我认为此事并非你想得这样简单。”

伯吉的话,更让贡宇摸不着头脑,他看看伯吉,又看看秦子垣,皱着眉道:“你们意见还不统一?看来这问题有点大,不如说出来,我替大哥二哥参谋参谋?”

秦子垣知道贡宇这话的用意,不过就是想知道这内里的曲折。

可若真是全盘托出之后,以贡宇区区一个赵家军的右将军,哪里帮得上什么忙呢?

秦子垣笑着望向他,淡然道:“你真不怕掉脑袋?”

他却未想到,贡宇先是一怔,随后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二哥!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没有信服力,你知道吗?”

秦子垣原本是认真在替贡宇考虑,毕竟大秦律法严苛,但凡叛丨国者与同谋者皆处腰斩!所以他才有此一问,不想贡宇竟然反问自己。

他也不免意外:“怎么?”

“怕掉脑袋,便不会上战场了!”贡宇傲然道,“只有那些瑟瑟缩缩、胆小之辈,才会躲在远处指手画脚!不像二哥,看似谦谦君子,却有将领的血性!”

听着贡宇这番话,不光对他赞许有加,似乎还若有所指。

秦子垣沉吟半晌,才开口:“三弟这话,倒叫我惭愧了!”

“难道不是?”贡宇厉声又问:“如今仗都打赢了,却想起来追问责任?”

伯吉立即一把拉住贡宇,还冲他使了个眼色:“你这嘴今晚是怎么了?越说越来劲了,还?”

“大哥二哥,别以为我在赵公那儿,就什么都不知道!”贡宇踱起步来

他有接着道:“说穿了,这回皇城来的那诏书,就是有人不想给二哥赏赐呗!这回咱们胜了,还占了北苍那么多城池,二哥明明起了关键作用!”

秦子垣见贡宇仍旧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只得无奈与伯吉对视。

贡宇继续推测道:“但那些城池,若是论功行赏,都给了二哥。只怕漠北的地界,就快赶上半个大秦了,有人眼红,有人不服气了,是不是这么个理?”

但贡宇这番分析,伯吉倒是觉得在理,不禁跟着点起头来。

还冲贡宇一笑:“倒也叫你猜到了三分!”

秦子垣却笑不出来,若真如贡宇所言,那秦子翊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想出个罪责和理由来,故意要他就范吗?

当年先帝赐予他漠北,赐予梁王翼州。

相较之下,翼州地处秦国以东,岛屿偏多,可利用的土地面积小;而漠北地处秦国以北,多为陆地,虽然天气寒冷,地大广袤。

若为了封地便心存芥蒂,也未免心胸太过狭窄。

秦子垣立即否认道:“三弟,不可胡说八道!并不是这个原因!”

“那二哥你倒是说说,究竟你们有何发现?”贡宇忍不住追问。

见贡宇如此盛意拳拳,又容不得半点虚情假义,真心实意想要帮忙。

秦子垣便将他从姜娆身上获得的那支竹简从腰间摸了出来,递在了贡宇手上。

贡宇细细读万了上面的字,虎眼瞪得正圆:“这、”

他不敢呼吸,直勾勾的看着那上面的字和落款,又抬头望着秦子垣与伯吉二人。

“此密函是如何得来的?”贡宇问道。

“从姜娆身上得来的!”秦子垣语气平淡,脱口而出。

秦子垣见贡宇一脸不可相信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三弟你有些怀疑也属正常,毕竟谁都没有想到。”

伯吉也不由轻叹了一声,心有不甘道:“那日在汴梁行宫逼问她话时,她竟然懂得将计就计,施苦肉计避祸,现在想来,真是被她瞒骗过了关!”

贡宇也意外道:“当日在汴梁郊外,我与四妹借狩猎名义出城,遇到姜娆被恶狼追赶,四妹心善将她救起,她便说要追随四妹以报大恩,我就觉得她有些古怪。只道是以为她贪图富贵,万万没料想到,她居然是梁王殿下的人!”

秦子垣听着贡宇言辞激荡,颇有后悔之意,也在他意料之内。他抬眼借着房里方桌中央点燃的烛火微光,望着面前的贡宇,开口:“四妹性格率性单纯,易被欺骗,确实叫人担心,不过三弟你、为何会觉得姜娆古怪?”

贡宇突然上前一步,又一拍胸脯厉声道:“我见得闲杂人等多了,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七八成。那天四妹救了她,又带她回了城里,她却死活不肯走,当时我就觉得她是别有所图……”

“只是没料到……”贡宇摇了摇头,“竟然还是看走了眼!可那梁王怎会用个北苍女子啊?”

秦子垣没有作声,他缓缓走到了方桌前坐下。望着桌上那盏烛火,背向着身后二人,伯吉与贡宇都看不见他是何神情。

关于贡宇的这个疑惑,秦子垣在知道姜娆与梁王有关后,早就想过好几回,只是并没有个确实的答案。

秦子翊并不是先帝封的梁王,他是在秦子淮登基称帝之后,由秦子淮册封的王与封地。

加上秦子淮是登基之后又立即举行大婚,所以皇宫这一连串的变故,导致梁王并未来得及到封地翼州。

更别说调动藩王府内的兵力!

除非梁王早就有所准备,知道自己将被封地翼州,便提前串通了翼州一带的官宦长史们。

但这一切仍是推测,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便不能做为参考。

秦子垣先前在秦子淮住过的东房里,将那满桌的竹简放在这木箱子里,带了回来。

此时又打开了木箱子,把那堆写满了药方的竹简通通倒在了桌上,淡然道:“来谷牙城便只寻了这些线索,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梁王派来的人寻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