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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之走在了末尾,他悄无声息地环顾了一周这大堂内,虽是走马观花,但店内不少人似乎都是赶路之人,趁着岁末腊月最尾这十几日光景,从四面八方赶回自己的家乡,与家人共度新春。

赵沐之才稍稍放松了警惕,跟在秦子垣身后,一并转入了二楼。

赵婉婉跟在店小二的身后,默默不语地走着,她得知都司府大火后,心绪不安,但因骑行了三日,身子又倦了,进到店里后,没了寒风吹拂,店内四壁温暖叫她更加困乏。

但店小二却依旧习惯着夸夸其谈,边带着路,边对赵婉婉三人寒暄:“几位客官既是从皇城来的,那听没听说都司府大火究竟是何原因引起的啊?哪会有那么大的火?”

走到了间厢房门前,店小二才停了步子,将门推开后,回头又道:“小的听说那火烧掉了半座都司府邸啊……嘿嘿,里面请!”

说罢,他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将房内的烛火点亮,顿时整个厢房内便亮堂了起来。

赵婉婉便迈着步子跨进了厢房内,还来不及仔细打量房里的布置,她就晲了店小二一眼,瞪大了双眸,惊讶地问:“烧掉了半座都司府?”

皇城的都司府邸可不是小宅子,看来这火可真是不小啊!

“小的也是听来往的商客说的,并没亲眼瞧见过,这不随嘴问问嘛……”店小二瞧见赵婉婉一脸惊讶,回头又瞥见身后二位爷紧绷着脸,叫人看不出喜怒之情,他才住了口。

秦子垣踏入了厢房后,目光便在屋内游走起来,瞧着里面的陈设,不置可否。

店小二才又点头哈腰道:“小的多嘴了,小的多嘴了,若几位要用汤,请告诉小的,小的去安排!”

店小二是个聪明人,又常年与南来北往的人打着交道,自知这年头能随手给得起秦半两的人,定然不是贩夫走卒之辈;看这几位虽然衣着朴素、年纪轻轻却又有器宇不凡,想必大有来头。

赵沐之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那店小二才又得体地说了些客套的话后,就退下了。

待房门关上之后,赵婉婉终于忍不住,立即对秦子垣与赵沐之说道:“这太奇怪了,都司府大火?这也太凑巧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一切只有明日到了皇城之后方才知晓。”秦子垣淡淡说道。

虽然秦子垣听到都司府大火一事,心中的意外与怀疑并不比赵婉婉少,但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不必太过费神,必须眼见为实再想法子。

他又催促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这厢房的卧榻虽然能睡两人,但尊卑有别,娘娘您去睡吧。”

赵婉婉望向秦子垣后又看了一眼赵沐之,赵沐之似乎也有此意,也与秦子垣一唱一和道:“是啊娘娘,您去歇着吧!这大宛良驹虽是宝马,可这一路奔驰颠簸,末将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赵婉婉确实感到一阵疲倦,特别是听到堂兄提起一路颠簸,她身上的骨头也隐隐作痛,只觉得快要散架。

虽然王兄与堂兄都是男子,年富力强,体力有余,但一连三日不停地骑行,也会身心劳累吧?

担心眼前二人没有地方休息,她又问了句:“那你们呢?”

“本王与赵将军在这椅子上休息即可。”秦子垣用手指了指房内置放的两把圈椅,沉稳说道,“娘娘不必担心。”

赵婉婉又看向赵沐之,他诚恳地点了点头,也示意要赵婉婉放心。

赵婉婉才颔首同意,绕过这厢房内置的长型屏风,走到内室卧榻边上后,便坐下。

一阵困意席卷而来,赵婉婉刚将头斜斜地沾在了枕头上,没一会儿工夫她便睡着了。

而隔着这屏风外面,秦子垣与赵沐之便分别坐在了那张供案桌两旁的圈椅上,闭目休憩。

翌日,晨阳渐升。

深冬腊月里,难得的一缕阳光透过木栏窗的缝隙,洒在了秦子垣的脸上,引得他发亮的那边脸庞,不由得微微抽动了几下。

秦子垣虽仍是闭目,却已苏醒。

他拧了拧眉,缓缓睁起被阳光照射的那只眼睛,只觉得阳光竟然有些刺眼,须臾间,秦子垣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还是他头一回坐在僵硬地椅子上度过的一夜,更让他未曾想到的是,他竟然真能就此睡着。

他转动了肩颈,又抬了右手,按了按左肩,松活了下筋骨后,站起身来。

离他不远的另一侧,赵沐之也似乎醒了。秦子垣回头望了他一眼,正好迎上赵沐之的目光。

赵沐之立即起了身,施礼道:“栋王殿下!”

秦子垣挥了挥手:“这些礼数就先免了。”转口他又告诫道:“左将军,到了皇城之后,咱们三人交谈时,便莫要再称呼姓名官职,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赵沭之颔首:“不知栋王殿下打算要末将如何称呼?”

“之前去谷牙城时,本王与娘娘曾以兄妹相称……”秦子垣想要故技重演,继续道:“将军本是娘娘堂兄,便就以兄妹相称吧?”

赵沐之顿时了然:“沐之遵命!那末将便也称殿下兄长吧!”

秦子垣轻轻点头,“待娘娘醒了,便出发去皇城!”

赵沐之精神抖擞地抱拳称是后,放下双拳后,小声问起:“不知栋王殿下对于昨夜店小二口中所说,都司府大火一事,有没有什么打算?或是看法。”

秦子垣微怔,望了赵沐之一眼。

赵沐之继续说道:“末将认为都司府大火一事,绝对不是普通走水这么简单。这其中说不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秦子垣被窗外的暖阳吸引,朝着窗边走了几步,他想透过窗口望望外面的街市。

所以他并没有与赵沐之对视,站到窗边后,才淡淡问道:“左将军为何认为不是普通走水?”

“直觉!”赵沐之朗声回答道。

秦子垣与赵沐之一来二去地交谈着,虽然两人的话语声并未放得太开,但还是吵醒了在屏风后面卧榻上熟睡的赵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