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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命中注定是皇后 > 第256章 命定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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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婉一愣,脑中浮现出她与秦子垣、贡宇、伯吉四人在谷牙城的济世堂时,吕掌柜当时振振有词地说起的那些打油诗来。

当时,赵婉婉只是出于好奇,才多问了几句,毕竟相术有多真,预测有多准,谁也说不清。

但当日,吕掌柜不仅说王兄有帝王之相,更说她也有凤仪天下之相。

会不会只是那吕掌柜随口胡诌的话,哄着他们高兴而已呢!

“王兄是说,那吕掌柜说的那些打油诗吧?”赵婉婉问道,还朗朗说着:“什么“昔在龙门侧”、什么“他宵凤池客”的……”

赵婉婉意外极了:“没想到王兄竟然会放在心上?”

她当时只觉得有意思,但离开济世堂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赵婉婉几乎都快要忘记了。

她以为秦子垣也与她一样,毕竟这一路走来,实在有太多的事情,叫她来不及捋清头绪,才会将这那吕掌柜的打油诗抛之脑后。

“难不成王兄你真信这些?”赵婉婉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秦子垣不置可否,只是侧着目看着赵婉婉,语气很轻:“本王的意思是本王命不该绝于此……”

说罢,秦子垣还一抬手,佯装要伸手轻叩于赵婉婉的头顶,笑道:“娘娘在想什么呢?”

赵婉婉还以为秦子垣这举动,是想动手轻敲她头,便下意识便用双手去护住自己的脑袋。

见赵婉婉这副模样,引得秦子垣又收回手臂,掩嘴轻笑出声来。

赵婉婉又羞又恼,一跺脚道:“本宫哪有?”

她还嘴道:“本宫还以为王兄到了这个关头,要开始信命了。怎么王兄会忽然提到吕掌柜呢?”

秦子垣目光一沉,收起了笑意,沉声道:“本王刚才是在安慰娘娘!”

秦子垣虽然忙着搬尸身,但一直暗暗留意着赵婉婉的一举一动,发现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被困于此,他心中的悔意就越发多一层。

他就应该当带着赵婉婉远离皇城!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困在此地。

秦子垣凝视着赵婉婉,控制不住一手捧起赵婉婉的小脸,瞬间他的指腹与掌心传来她脸庞的冰沁感。

秦子垣肃穆道:“只要本王还有一息尚存,便不会让娘娘身陷囹圄。”

面对着秦子垣的大手抚脸,赵婉婉抬手将他的手掌轻轻握住,感受着他手中传来的温热,顿时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心肝儿里竟然在此时透露着些许不合时宜的愉悦。

“嗯!”

赵婉婉抬头,眼中充满了信任与感激还有感动。

秦子垣不由得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用力时,手臂竖起的筋骨。

赵婉婉整个人紧紧贴在了他的怀中,又闻到了他身上带有的檀木香气息,这气息叫她安心了不少。

赵婉婉轻声说道:“本宫曾问过枳儿姑娘,为什么吕掌柜会看相?”

“哦?”秦子垣目光飘向了轩榥外,思绪游离在外,他仍在等着白泽的出现。

赵婉婉又说道:“枳儿姑娘说是与她娘有关。”

“吕夫人?”

秦子垣依旧望着外面一片灰蓝的天空,眼见着整个天空即将进入黑夜。

他记得皇上的白泽总是在夜晚才活动,所以只要白泽出来活动,就一定会闻到这里有腐尸的气味吧?

赵婉婉并不知道秦子垣此刻想着什么,她自顾自的向秦子垣讲着当日在吕枳姑娘闺房那一晚,吕枳向她说起的那些话。

她更向秦子垣说起:“若不是吕掌柜屡次娶妻纳妾不久后,他的妻、妾便会纷纷离世,他也不会相信命运一说,最后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命数。”

秦子垣回过神,不及深思,只淡淡应了一句:“但人生有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屈指可数,不足以向外人道矣!”

赵婉婉点点头,抬眼望着身在咫尺的秦子垣:“王兄今日提及吕掌柜,莫非也对命数有所感悟?”

秦子垣垂下睫毛叹息,眼中还藏着一丝隐忧,为了不叫赵婉婉看出端倪,他便松开了紧紧抱住赵婉婉的双手,侧过身子。

开口道:“本王如今与娘娘被梁王囚困于此,宫中无一人知晓。看来如今宫内朝前,早已是梁王一人独揽朝纲了!”

他顿了顿,又道:“他敢杜撰皇上驾崩一事,哄骗满朝百官,本王担心倘若赵公与廉老将军率三军回师,梁王定要将兵权也收为己用。到那个时候,就算皇上真的回宫澄清,他平安无事,只怕也于事无补……倘若这世间真有命数,本王倒想要一试!”

有些想法一旦清晰起来,便再也无法从脑海里抹掉。秦子垣就是如此,他发现越是想要抹掉,却越加的明朗。

就好像有些事情,当他越是想回避的时候,命运却逼得他避无可避!

如果再放任着二皇弟秦子翊错下去,他生为嫡长子,也无面目见大秦烈祖烈宗。

赵婉婉发现秦子垣在说出这话的档口时,神情惆怅,却犹有悔意之色,她本想出言安慰秦子垣。

但她也有她的担心。想到昨夜泡了热汤之后,便无法气沉丹田,她就不由得心慌意乱。

听着秦子垣的话,赵婉婉又暗自尝试着深吸一口气,想看看武力是否恢复。

当她发现仍无法气沉丹田后,心中凉意与失措无助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置身于梦中。

赵婉婉时常梦见的那片森林,众多的铁骑,和她无力举动手中飞凤。

这一刻她恍然大悟,原来她惧怕的并不是那片森林,也不是四面的围兵,而是面对危机时的无力奋起反抗。

“王兄!”赵婉婉握了拳,眼里充满了无惧的神色:“不如我们借列代先祖的枪剑,劈了这扇殿门?”

秦子垣陡然侧了脸,凝视着赵婉婉,却久久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脸上的神色也犹如云雾缭绕,叫赵婉婉看不真切。

他衣袖下的拳头握紧了些许,轻轻别过头又将目光移向了那殿门轩榥外的天空,一片灰白色。

幽幽道:“这西垂宫里的每一寸都是先祖先宗的东西,且不说本王不可随意拿动,岂能擅自破坏?”

赵婉婉闻言,觉得方才有些失语,又自嘲般的笑了笑:“王兄,当本宫说笑好了,如今本宫哪有力气举得动那枪……也不敢对列代先皇不敬!”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