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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垣自然知道,每年的正月初一,大秦都会在皇城南郊的杻阳山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

这本就是举国上下的大事,且这一习俗持续久远,参与的人又都是大秦的将士、将军、大臣,以及皇宫贵族,一向顺畅无碍,早已是习以为常之事。

届时,整座杻阳山方圆数里之内,在皇上下达命令之后,便会提前被侍卫们封锁起来,一般的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能有什么危险?

但奚弋北却继续提醒他:“总之,请殿下小心为妙!”

秦子垣看了看他,并未多想,只是淡淡应声:“本王知道了,奚军师去歇着吧!”

不知为何,这一刻,当秦子垣用整个身体将赵婉婉包裹住的时候,却陡然想起了昨晚奚弋北的这一番提醒的话。

他突然无法专注眼前,于是停了下来,而目光也变得冷了许多。

赵婉婉额上沁着细细的汗珠,虽然她身子疲软,有些昏昏欲睡,却还是感受到了秦子垣这细微的举动。

于是在此时睁了眼,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王、王兄?”

秦子垣支起了身子,听到赵婉婉唤他,垂下了目光,看着怀下的人儿。

此时入夜已深,屋内的烛火勾画着秦子垣近乎完美的侧脸,他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投在卧榻周围的帷帐上。

整个屋内还残留着之前令人沉醉的气息与余温。

但赵婉婉发现此时秦子垣的眼色却变得清心寡欲起来,甚至有些淡薄与清冷。

赵婉婉也跟着想要起身,却被秦子垣扳住了双肩:“别动!”

他用手拨开了赵婉婉脸颊上的乱发,又温柔的抚平了她因刚才剧烈的颤动,以致凌乱的发丝。

随后浅浅吻了一下赵婉婉的额头,细细的打量着她。

赵婉婉觉得身子越发疲软,几乎使不上力气,只得红着小脸:“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婉婉……”

秦子垣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隐忧,轻轻唤着赵婉婉的名闱,骤然收紧了眉心:“后日祭祀,本王在想……迟一些时候,皇上的诏书便会送到本王府上……”

赵婉婉抬眸,呆呆地看了秦子垣好一会儿:“后日祭祀?”

随后赵婉婉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沉,又有些复杂,像是吃了极为难吃的东西一般,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是啊,后日便是正月初一了!

可她如今手臂受了箭伤,哪有这么快好得了呢?祭祀又要跪又要拜的,那岂不是会加重伤势,让她好不了吗?

可赵婉婉又岂会不知,以往的每一年,他的父亲都会提前至少半个月的时候,在正月一日祭祀前从浚洛城赶往皇城参加。

不光如此,所有秦国上上下下的城主都会在这一日出席祭祀,不容有误,否则皇上降罪,任谁都担当不起。

赵婉婉一脸拒绝的神情,溢于言表:“我可以不要参加吗?”

秦子垣没想到赵婉婉竟然满眼都是排斥,他心里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开心,只因他也不希望赵婉婉以秦皇后的身份参加祭祀。

真要参加祭祀,也应当是以他栋王王妃的身份参加!毕竟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了。

只差一个名分!

一想到这里,秦子垣的胸口就没来由的酸胀不已。如果他是秦国的君王,他一定不会让他的皇后带着箭伤参加祭祀大典,还要三跪九叩行礼。

但他明明从来就不曾渴望君王之位,为何此时……?

秦子垣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得一沉。一脸沮丧:“得看皇上的意思了……”

秦子垣说着,但手中的拳头不知何时攥得紧紧的,手臂的肌肉虽然被衣袖遮掩,但线条却绷得紧紧的。

赵婉婉目光变得坚决起来:“那、我这就回宫去见皇上,向他言明!”

说着,赵婉婉就要起身,却又被秦子垣拦下:“此事怎能让你去?”

秦子垣又轻轻捏了捏赵婉婉的小脸,宠溺道:“让本王代劳便是!”

说着,秦子垣就起身下了卧榻。

这时,赵婉婉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王兄突然停下,起身是为了这事?

赵婉婉咬了咬下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你打算现在就要入宫?”

秦子垣没有回头:“本王等不及了,今夜一定要皇上给本王一个答复!”

这一刹那,赵婉婉心中莫名的狂跳,感到了秦子垣的决心。

但很快赵婉婉又开始为他担心起来,她不知道皇上此时是不是还在为了刘祁行刺一事伏案在宣政殿内,也不知道当皇上知道她如今已经完完全全属于王兄之后,会怎样?

毕竟,北征回宫以后,皇上对她流露出的一系列举动,也十分令她费思量。

这些事情,赵婉婉还未来得及一一告诉秦子垣,也不知道要如何启齿。

她却不愿意相信皇上对她的举动是出于心动,她情愿相信皇上是因为她父亲赵池在秦国上下的影响力。

“王兄!你此回入宫可要当心!”赵婉婉神色难掩忧郁,一手扶着受了伤的手臂,用手肘撑起了身子。

秦子垣听到身后的响动声,回头看着赵婉婉。

他发现赵婉婉有些吃力的撑着身子,于是转身飞快地走近了赵婉婉身边,一把将她扶起,又用了软枕让她靠在上面。

满是关切:“叫你别乱动,你怎么就不是听?”

说着,秦子垣还将被褥将赵婉婉的身子围好,确保她不会被冷到。

被秦子垣扶起坐直,又被温软的被褥包裹起,赵婉婉这才蜷着膝盖,仰头望着他,扯起唇角冲他嘿嘿一笑。

随后,却是一脸心虚地说道:“要是一会儿见了皇上……他要是对你说些奇怪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她看不懂秦子淮这个人,也看不穿他。

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但她却知道秦子垣的为人,她担心以秦子垣如此坦荡忠诚的个性,会将皇上所有的话都当成是真的。

秦子垣显然没有听明白赵婉婉话外之音,他此时急于入宫,向秦子淮要个他与赵婉婉的“名分”。

秦子垣稍稍思索了一下,轻轻摸了摸赵婉婉的头:“婉婉,你别为这些事费神,本王毕竟是皇上的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