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别管了，上头有话传下来。”老大说道：“上头说东边有一座城池突然有钱了，那边的百姓也可以宰了，所以要我们多制备些七情散，然后往那边拓展生意呢！”
“东边突然发展起来的城池？”云岩听到这样的描述，能想到的只有雄平城。
牛哥想起了老大口中的这个城池，一拍大腿道：“东边是指那里吧，雄平城，上个月我就碰到过几个从雄平城跑出来的家族子弟，据说那里遭了兽潮啊，得有不少损失吧？就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能买得起七情散吗？就算能买得上一次，又能供上个几次啊？要我说，现在先别急着让他们上瘾，再养养，养肥点再宰！”
老大一脚踹了过去，骂道：“就你聪明！上面决定的事，你的想法算个屁啊！况且，这回雄平城虽然遭了灾，但是损失倒是不大，百姓死得比士兵还少，至于财物损失，也就是些土墙罢了！”
“啊？这么牛？”
老大点点头，说道：“是啊，据说是因为雄平城有一个被称作巷中恶魔的白衣青年帮助，再加上那里的守城士兵悍不畏死，所以兽潮才被挡死在了城门。”
“哈哈哈哈！”牛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老大，我刚刚说的有几个从雄平城过来的家族子弟，他们就是那里的守城士兵，兽潮来的时候趁着他们的监军和将军不注意，直接逃了。”
小六也嘿嘿一笑道：“然后就跑到我们这里来吃七情散了，算起来，他们身上的钱已经吃光了吧？该想些其他手段来和我们讨七情散吃了吧？”
“拿不出钱没事啊，他们还可以给灵石，可以以物易物，这些家族的少爷身上好东西可不少的，就算东西都押出去了，他们还能赚钱，赚得钱不够了，他们还能抢，抢了一个还能抢第二个，第三个，抢不到了，他们还有血，还有肉，还有骨头，可多得是法子！”
“哈哈哈哈哈！”接着就是一阵大笑，然后他们说的话便不再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了，都是些让人听了愤怒的闲谈，比如小六这个月搞了多少人，牛哥又搞了多少个。
听完这些，云岩岂能还不能明白这伙自称药师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七情散又是个什么害人东西。若是还有修为的话，他此刻已经进去把刀架在他们脖子，逼他们说出老巢所在，然后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
只是此刻有个聚气四境的，虽然他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把那聚气四境的给砍死，但是不一定能做到将其制服，更何况，他就是知道了药师的老巢所在，也没能力去剿灭，所以他不愿意冒险打草惊蛇。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冰灵依，虽然冰灵依很强，即便是碰到聚气九境的修士也能周旋一番，但是这毕竟是他自己主动要去“惹麻烦”，结果却要别人帮他解决，这像什么话。
于是，云岩上弦天时便没事就去那个小院周边晃晃，看看能否暗中调查出药师的更多底细，下弦天时就在客栈房间里继续尝试引气入体。
云岩惊喜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天道之力有所减弱，对此，炼心老祖猜测，可能是泯灭天地灵气消耗了天道之力，而被消耗过的天道之力再去接触碎片，从碎片里迸发出来的天道之力也就相应地会减少。
虽然一缕灵气能消耗的天道之力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久而久之，消耗地多了，就像水滴石穿一样，终究是可以把天道之力消耗掉的。
两人讨论出了这么一个猜测之后，炼心老祖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面对神秘莫测的天道之力，炼心老祖的阅历也很难派上用场，而且云岩现在体内的状况，就是他的想法导致的，再加上炼心老祖这回的想法有些可怕，所以他很是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云岩却是毫不犹豫地说道：“老祖您说吧，我相信绝不会比现在还糟糕了。”
“嗯......你想啊，灵气进入你的体内，就会被天道之力消灭不是？那是因为灵气进入你的体内，是需要经过你的血肉的，而天道之力就在你的血肉之中回荡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只要穿过你的血肉的外物，就会触碰到天道之力，然后被消灭。”
“所以？”
“所以，你可以主动让一些东西穿透你的血肉，比如......刀！”
云岩嘴角扯了扯，“刀......吗？也是哈，我们加快天道之力的消耗速度，正好，郝家给我留了不少刀呢，我应该可以将天道之力给消耗许多。”
“没错，将天道之力消耗到极其微弱之后，你便尝试去控制它，将灵气与其融合，变成一道特殊的原始之气！”
“可是，不会被天道之力泯灭吗？”
“谁知道呢？所以你先试着去控制它呗，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不是吗？”
“是啊！”
这年龄差了三百倍的师徒脸上都有一些狂热，云岩退出了意识空间，此刻正是下弦天新月之时，云岩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把刀，狠狠地向大腿捅去。
刀刺入了大腿，随即便被血肉中的天道之力触碰到，然后被规则之力泯灭，云岩的腿伤恢复，他用刀刺自己的记忆也被泯灭，但是他发觉自己的手成握刀姿势，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岩猛地一拍自己刚刚被捅了贯穿的大腿道：“太好了，不疼！”
于是，云岩就像变态一样，一把又一把地拿刀出来，然后往自己的大腿上捅去，刀也一把又一把地给规则泯灭，云岩的腿也一次又一次地恢复。
捅了五六次后，云岩感受了一番体内的天道之力，相较于用灵气去消磨，用武器来消磨要快得多。
接着，云岩插刀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快速了，几乎一个呼吸便是一把刀插进了腿里。
极度兴奋之下，云岩很快就插完了上百把刀子，体内的天道之力少了至少七成，已经很是微弱了。
于是，云岩开始尝试着与其相融，然而灵气引到体内之后，依然被瞬间泯灭了，云岩虽然会因为规则之力而被抹去记忆，但算算时间，他知道自己已经引气入体过一次，结果也依然是被天道之力泯灭。
不过云岩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尝试，一直尝试！
过了两三日，这日云岩和冰灵依在饭馆吃饭，老板和往常一样，端了三菜一汤来。
只是这一回，云岩的炼心术感觉到老板的情绪尤其激动，其实老板以前在给他们送菜的时候，情绪也会激动，那是因为老板看见了冰灵依的样貌，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让老板心中悸动也是很正常的。
除了老板，周边食客的情绪也比往常激动地多了，而且他们往这边瞥的次数也比以往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