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可可的魂魄后来明明是被千面魍魉给吞了。
如此说来,吴海阳用符咒封住千面魍魉是假,暗中用抓来的魂魄喂养千面魍魉才是真。
只是他到底是用何种手段瞒过凌茹的。
如果他想将魂魄喂给千面魍魉,凌茹没理由不知道才对。
“无妨,这事之后我会查清楚的,你现在只管好生养病就是。”
我叮嘱了朱可可几句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朱发追出来往我手里塞了五万块钱,我点头接下。
干我们这一行,可以多收少收,唯独不能不收。
路上我一直都在回想这几件事间存在的关联。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就是吴海阳。
只是我现在应该去哪里找吴海阳呢?
前脚刚踏进风水小苑,小白和黑炭就朝我扑了过来。
“一个人在家有乖乖听话吗?”
揉了揉黑炭的脑袋,我将小白一把抱起,这小姑娘咿呀咿呀半天。
大概是有乖乖听话之类的,可当我一进屋,屋里不出所料被翻得一团糟。
我顿感一阵头大,这熊孩子啥时候才能长大。
就在这时,李犇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我连忙接起。
“怎么了?是从胡良那问出什么了吗?”
李犇停顿了片刻道。
“没问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保护好原片,
原片很重要什么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干脆就来转告你了。”
原片?
我瞥了一眼那依旧安静躺在桌上的原片。
之前和易斌来回看了三遍,似乎除了里面拍到的鬼魂外也没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
原片很重要,保护好原片。
胡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我道。
“哪里话,改天有时间一起吃饭啊。”
我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当晚,由于李犇突如其来的提醒,我刻意将原片放在了床头柜的位置。
吃过晚饭后我便呼呼睡去,谁知到了半夜小苑里的黑炭忽然狂吠了起来。
井里的红鲤鱼也是不断跃出水面,发出噗噗的水声,向我示警。
还有那被供奉在神祠里的藏龙剑也是嗡嗡嗡的震动起来。
我猛然惊醒,睡在我隔壁铺的小白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坐在床边,嘴里咿呀个不停,一双明亮的眼眸正在屋里寻找着什么。
似乎在我熟睡时有什么邪物闯进了风水小苑之中。
我眉头微皱,对方属实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里可是我的老巢,里面更是供奉着祖师和藏龙剑。
即便是有些道行的邪物胆敢来此,也定叫它有来无回。
我将檀木箱中的桃木剑摸了出来,连忙将小白护在身后。
可无论我在风水小苑中如何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任何邪物的身影。
不过这几分钟的功夫,小白,藏龙剑,黑炭以及红鲤鱼的反应都没了。
小白更是眼睛一闭,趴在我背上再度睡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刚那邪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了?
回到屋里,我打了个哈欠,将背上的小白放下,给她盖好被子。
刚准备继续睡觉,却发现那被我放在床头柜上的原片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
是我不小心碰掉的吗?
还是说,在我离开屋里的这段时间,有人进来过。
为何我会一点都没发现。
后半夜我几乎没睡,一夜都在等着那个家伙再度出现。
可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一般。
次日,在我给祖师敬香时藏龙剑里的小男孩忽然钻了出来向我邀功道。
“小子,昨晚风水小苑突然闯进了一个很厉害的邪物,
幸亏我出手将它给吓退了,你要怎么谢我啊?”
藏龙剑剑灵的意思很明显,要酒。
“要酒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昨晚那邪物到底是什么?它又是怎么溜走的?”我道。
剑灵想了一会儿,但显然他也不知道,于是干脆跟我耍起了无赖。
“本大爷哪里知道?”
“我一放出气息它就夹着尾巴逃了,你问我我问谁去?”
竟然连藏龙剑也不知道昨晚闯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看来不是那邪物道行很高,就是它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藏匿手段。
“行吧,一坛女儿红。”
“五坛!”
“两坛。”
出门时我也没忘记将原片给装进檀木箱里。
主要原因还是我认为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多半与这原片脱不了关系。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偏偏在李犇说胡良让我保管好原片后就出了意外。
难道昨晚潜入风水小苑的会是吴海阳?
可从黑炭,藏龙剑和小白他们的反应来看。
昨晚潜入风水小苑的定是某种邪物无疑。
会是吴海阳派来抢夺原片的吗?
这卷原片,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买了两坛女儿红,又买了一些小菜,我便原路返回。
当我走到风水小苑对面的那条马路正中央时。
再抬脚,却发现我的双脚被一双鬼手给扣住了。
我今天遇到的事,与朱可可那天所遇到的事可谓是如出一辙。
可惜,我不是朱可可。
手中的两坛女儿红被我高高抛起,同时一张黄符陡然向脚下的鬼手射去。
符箓之上的金色火焰顿时将鬼手给引燃。
那藏身在地下的鬼魂当即痛苦的从下方窜了出来。
现在可是大白天,这鬼魂身上的阴力不算强,只能躲到了墙角背光的地方。
我伸手接住两坛落下的女儿红,一步跨出,便来到了那鬼魂近前。
对方看样子竟是个高中生的模样,看样子是由于某些原因早夭了。
“是谁派你来的?”
“他让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眼前的鬼魂绝不可能是昨晚闯入风水小苑的家伙,因为,它太弱了。
“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现在已经和可可在一起了!”
这鬼魂非但没回答我的问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反倒是将我给听糊涂了。
“你什么意思?”
“那天不是你救了朱可可,她现在已经成为我的鬼新娘了!”
这小鬼一脸倨傲,理所应当。
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日从地下伸出抓住朱可可的鬼手。
现在仔细想来那双鬼手似乎与今日抓住我的乃是同一双。
我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既然这小鬼已经不是第一次害人了,那我今日自是留不得它。
可就在我准备动手时,这小鬼却突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