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众人闻言无不吃惊。
即便他们没听过蛊灵这种东西,也能从我先前的话语中感觉到这蛊灵的诡异。
“肯定是纪微这个贼婆娘搞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石家!”
“现在还要害我家小灿,我要弄死她!”
石滢滢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往屋外走。
石向金连忙出言将其拦住。
“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多大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迟迟嫁不出去。”
石滢滢闷哼一声,愤愤不平的坐回了沙发上。
石坤在确认石灿身体并无大碍后这才起身向我询问道。
“大师,你觉得这事会是纪微所为吗?”
我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这事我暂时还不能确定。”
一旁的石滢滢闻言立马又坐不住了。
“除了那个贼婆娘还能有谁?”
“大哥,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个寡妇就心慈手软啊!”
“行了,吃完饭就赶紧滚去休息,别嚷嚷了。”
石向金显然也拿自己这个女儿没什么办法,只能再度出言呵斥。
次日,前来石家吊唁的人已经很少了。
我并未从那些人之中看出谁有下六畜咒的本事。
如此看来,目前嫌疑最大的依旧是雷家。
当然,也有可能对石家下咒之人从始至终都未出现。
就在吊唁的第二天下午,石坤忽然接到了来自宋书的电话。
宋书说在豫北那边有一大单红木生意。
但考虑到石家现在正在办丧事,这才打电话来询问石坤的意思。
石坤有些犹豫,只能在挂断电话后询问其父石向金的意思。
石向金从石家的长远利益出发,加上这所谓的丧事吊唁本就是糊弄人的手段。
他自是不会让石家错过这个机会。
“去吧,这单生意若是能接下,我石家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石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给宋书回了电话。
“吊唁基本已经结束了,只要不耽误下葬,我可以跟你去一趟豫北。”
“坤哥,我们这趟去豫北应该只要两三天的时间,
但你家里的事真的不要紧吗?”
宋书的声音颇为担忧,石坤沉默片刻后语气平静道。
“若是此行只需两三日时间,那自是不耽误。”
宋书见石坤心中已有了决定,便不再劝阻。
“那好,明天我到石家去接你,
到时候我们一同前往豫北。”
石坤嗯了一声再度挂断了电话。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出远门?”
那下咒之人尚未找出,而且石灿又被人下了手。
石坤选择在这时候出门多少有些托大了。
被我这么一问,石坤也是面露难色。
“我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这单生意对我石家实在是太重要了。”
“大师,不如你和我大哥一同去豫北,这样你就能保护他了吧?”石滢滢说道。
“大师和我去了豫北,再有人对你们出手怎么办?”石坤连忙拒绝。
“你把小灿带上,我们在其他人眼中已是死人,
想来不会有人再对一群死人下手吧?”
闻言我和石坤都是微微点头。
这石滢滢虽然做起事来有些鲁莽冲动,但这脑子还算灵光。
石坤也觉得此事可行,当即点头道。
“我们离开这三日,你们就继续躲在地下室内,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异常,
至于食物和其他东西我和小灿会提前帮你们准备好的。”
石滢滢站起身拍了拍饱满的胸脯笑道。
“大哥,你们就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石坤无奈的甩了甩脑袋。
仿佛在说,就是有你这个冲动的妹妹我才不放心啊。
在出发去豫北之前,石坤和石灿两人便连夜给石家众人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
我则是给他们留了一张施过驱煞咒的紫符。
有此符在,普通的蛊灵根本无法伤害他们。
若是来了更强大的蛊灵,那我也没有办法。
毕竟让石坤去豫北是石家人自己的选择。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要自行承担。
次日,宋书如约来到了石家别墅外。
宋书一下车,便关切的朝石坤问道。
“坤哥,你家里的事情是否安排妥当了?”
石坤点点头旋即向宋书介绍起我和石灿来。
“这是我侄子,石灿,你以前见过的,这次想跟我出去见见世面,
至于这位林大师,是我的朋友兼恩人。”
宋书很客气的跟我们打了招呼,这才将我们引上了车。
开车的是宋书的司机,在离开石家后我们一路前往了豫北。
将近大半天的时间,我们一路来到了豫北红木市场。
一位头顶略显突兀,穿着皮大衣的中年人叼着香烟前来迎接宋书和石坤。
“宋老板,石老板,可算把你们给等来了,
这批红木可是从越南那边来的,质量上乘,可遇不可求呐,
要不是我给你们留着,只怕是早被别人给买走了。”
作为商人,这人自然是免不了一顿吹嘘,便于待会儿抬价。
“那就谢过范老板了。”石坤道。
“好说好说。”
“你们跟我来,那批红木现在正在工厂里分割。”
范涛说完就开车在前面带路。
我们的车就跟在后面。
离开了红木市场,从国道下去,翻过数条山路。
范涛的车停在了一处坡道之下,随后他走到我们所坐的车旁道。
“上面没什么空地,车就停这吧。”
下了车,地面的泥土肉眼可见的血红,就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我们顺着坡道一路往上,坡道上还不时有血红的汁液流下。
坡道上方有一家老旧的红木加工厂。
工厂的案板上还放着许多没切割完的红木。
那些汁液就是从红木切开的缺口处流淌出来的。
“她妈的,人呢?一天两百多块上班时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老子开的工资都喂狗了是吧?”
范涛愤怒的朝员工宿舍走去。
可当他推开宿舍门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叫出声。
“妈呀!这,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情况不对,我们立马朝范涛走了过去。
此刻员工宿舍里的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五名员工的胸口位置全都被挖出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
至于心脏,早已经不知所踪。
五人皆是瞳孔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