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事故’。
方鑫转身，笑着歉意道：“让陈校长见笑了，去办公室坐坐，我亲自给茵茵办理报名。”
和方鑫一道过来的，正是三中校长陈啸天，和他女儿陈茵茵。
办公室。
入座，宋琴雪十分娴熟地给三人一人倒了一茶。
陈啸天道谢后，笑骂道：“你小子倒是会享受，让富家千金小雪给你端茶倒水，她爸知道了，会揍你不可。”
陈啸天和宋琴雪爸认识，所以和宋琴雪也算熟悉。
“我爸不...会的。”宋琴雪小声说道，小脸微红。
“不让宋叔知道不就行了。”方鑫玩笑道。
陈啸天看了看宋琴雪，又看了看方鑫，好歹也是一校之长，焉能看不出两人的恋人关系，好笑一下，暗骂方鑫这混小子下手真快。
也没说教两人，都高中毕业了，恋爱不违规。
端起茶喝了一口后，陈啸天说起正事：“看情况，你这创业不太顺啊，同行竞争很恶劣？”
方鑫苦笑点头道：“生意难做，附近几家同行背后说坏话就算了，还搞模仿，玩低价竞争，这两天生意大降。”
“一天营收勉强过百万，今天恐怕就只有七八十万。”
前半句陈啸天听着还好，挺正常，后半句话，让他嘴角一抽，差点爆粗口。
勉强过百万？
只有七八十万？
这狗东西也说的出口。
“现在到处都是补习班，生意确实...不好做，有得赚就不错了。”陈啸天不情愿的安慰道。
方鑫却是摇摇头，叹息道：“哎，难啊，现在很多家长都被低价吸引，跑去报名了。”
“明后几天恐怕就没人来我这报名了，可惜我那大几百万投入，这次要血亏了。”
“哎，不说这个，陈校，我来给茵茵办报名手续。”
说着站起身。
一旁的宋琴雪愣了愣，眼中很疑惑，她记得方鑫各项支出加起来，也就二十万左右啊，不过没说出来。
“真这么惨？”陈啸天吃惊道，他虽然是人精，但哪里会想到方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撒谎一点不脸红，再加上他又没做过生意，也就信了方鑫的话。
“小事小事，陈校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方鑫摆摆手，笑道。
做戏做全套，他觉得他演的很好。
果然，在陈啸天眼中，方鑫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此时，方鑫走到陈茵茵面前，递过去一份协议，和颜悦色道：“茵茵，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到时候我亲自给你补习，成绩提高一百分不敢保证，但五十分肯定能。”
闻言，陈啸天微微动容。
他女儿什么水准，他再清楚不过，努力再努力都只能保证每门能及格。
原本，按照青木教育的招生标准，他女儿是不达标的，但有他在...方鑫自然会给面子。
后续重点班考试，以他的面子...一个考试名额自然也是轻轻松松。
纵使机会渺茫，他也想让女儿试试。
而让他感动的是，方鑫不仅亲自下楼迎接他，还明说亲自给他女儿补习，文科状元补习，这待遇可不一般，足见方鑫对他的尊重和真诚。
“给我报一个私人定制版。”陈啸天说道，掏出银行卡递过去。
原本他只打算报一个五万基础版的，但方鑫的所作所为，让他想让方鑫多赚点。
方鑫没有伸手接，而是笑着回道：“陈校，这是干嘛，不过是帮您带几天女儿，一点小事，如果还要收费的话，那我在三中，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您的教导。”
“收下，你每天收入连...百万都不到了，这钱必须收下，我又不差钱。”陈校长瞪了方鑫一眼，正色道。
方鑫摇摇头道：“不行，这钱我说什么都不敢收，钱少赚一点不会死，但敢赚陈校的钱，我肯定会被三中的同学千夫所指，一人一口吐沫淹死那种。”
“陈校，您就别为难我了。”
“这...”陈啸天为难了，方鑫说的也有点...道理，但白嫖一个学生，他肯定也不会干。
方鑫再次开口：“陈校，您看要不这样吧，你认识人多，相信也都有孩子，帮忙介绍几个就成，赚他们钱。”
陈啸天想了想，好像也可以，说道：“行吧，怎么说你是文科状元，你的水平我信得过，到时候给你介绍一批人过来。”
“不过，你可一定要把人成绩提起来。”
欧耶，终于成了。
方鑫心中狂喜道，他演半天苦情戏，为的就是让陈啸天介绍，以陈啸天的圈子，介绍过来的客户，自然都是不差钱的主，必能大赚一波。
“陈校放心，只要是您介绍过来的，我亲自代课，并且打八折。”方鑫回道。
陈啸天满意的笑笑，然后将卡硬塞进方鑫手里，说道：“报名费还是要给的，就刷个五万基础版的，免得你为难。”
“不准退我，退我我就带茵茵走。”
方鑫苦笑，点头同意。
不过在刷卡的时候，方鑫只刷了三万，将小票和卡递给了陈茵茵，让陈啸天看不见。
回家路上。
副驾驶座的陈茵茵无聊，掏出银行卡和小票，看了看，惊呼道：“爸，文科状元好像有点傻，刷卡都能刷错，只刷了三万，还差两万呢。”
陈啸天一愣，后知后觉，随后摇头苦笑道：“别人不是傻，是太聪明了，臭小子套路还挺深。”
陈茵茵没懂。
陈啸天也没解释，他刚才复盘了一下与方鑫见面后的整个过程，仔细一琢磨，才发现着道了，那小子为的就是让他给介绍学生。
为什么五万变三万？
那是为了让他，不好意思不给他介绍学生。
钱都少收你的了，你不帮忙介绍几个学生过来，好意思吗？
......
唐家。
“诗雅，我给你说，三金这次恐怕要完了。我今天在办公室外，亲耳听见的，学生都被其他几家补习班抢完了，招不到生，三金要亏几百万...”
听着电话里徐欣的声音，唐诗雅面露忧色，犹豫起来，要不要找她妈帮帮方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