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为什么会有小五的势力？她为什么可以随意调动神武卫？还有暗影阁？”
苏梓礼问道。
“朝堂上从来就没有她的势力，那日冒出来的势力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暗中力量。”
“神武卫的调动权限是我给的没错，但也谈不上随意，每调动一次都需要事先向我请示，事后还要如实上交一份关于调动原因与证据的文书。”
“至于暗影阁，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好好跟着朕走。”
苏天晟道，第一次在苏梓礼面前用上“朕”这个称呼。
他不想去管身后的人能不能跟上，只是自顾自走着，跪了一夜，苏梓礼起来的时候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可是苏天晟没有停下来，苏梓礼也只能咬牙跟着。
行走至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荒草丛生，是一个废弃的宫殿，跟在暗处的暗影走了出来。
大门被打开，门口几个影卫跪下，苏天晟越过他们向里面走去。
推开一扇石门进入另一个天地，血腥味扑鼻，苏梓礼脸色一白吐了出来。
“怎么，连这点血气都受不住？”
苏天晟转身问道，既然苏梓礼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他就让他知道为什么。
“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跟上。”
苏天晟冷声道，苏梓礼吐了一阵继忍着呕吐跟在身后。
通道里闷热不堪，不过一会儿，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湿透，越往里走，血腥味越发刺鼻。
走到尽头，空间变得宽敞起来。
暗影阁分为四个部门，分别主管情报、审讯、保护和训练，经过训练考核的暗卫和影卫分到其他三个部门，暗影、暗一和影夜都是负责保护。
现在他们在的房间就是负责刑讯审问的地方。
青苍因为当时协助彼岸出逃，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徇私，只能先把人关着，青云青雨正在训练新人，听到苏天晟召见急匆匆赶了过来。
“属下参见陛下。”
“提审天字一号房的犯人。”
两人下去安排，各种刑具让苏梓礼只有靠着柱子才能勉强站稳。
“那是铜柱。”
苏天晟提醒道，苏梓礼反应过来，赶紧从上面离开，看着周围的一切此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苏天晟同样也不好受，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根本就不想来这个满是血色回忆的地方。
犯了一般罪行的人不会被暗影阁盯上，这里针对最多的就是别国的奸细探子以及江湖中企图颠覆皇权之人，还有最后一种就是暗影阁的叛变者。
暗影阁一旦下令抓捕某人那就代表拿到某人确凿的证据。
那一摊乌黑的血渍刺痛了苏天晟的双眼，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三次提审，三个日夜，恍若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次午夜梦回，都是那一句句“可曾爱过”和“不知情”的回响。
世人都说一进宫门深似海，可还有一句，一进地狱无活人。
“那滩血迹，是你妹妹的。”
苏天晟坐在那滩血迹的中央自言自语道。
“其实当时她若是承认通敌叛国完全不会遭受这些。”
“而承认的后果就是你母后，你，连同沈家所有人都要死。”
“那个人是个疯子，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感情。”
第一次提审的时候，他的意识压过对方意识几秒，只来得及说出“暂时收押”就被那道侵入的意识重新压制住。
第二次和第三次提审，哪怕他用尽所有办法也没法让自己的意识占据主动，只能看着她一点点受伤没有办法。
“这里是地狱，没有人能撑过半天，可是她却硬生生撑了三天，那三天时间，她有无数次承认的机会，可是却始终坚持不知情。”
“陛下，武颖带到。”
青云青雨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这场巫蛊之劫的发起人，把她凌迟，替你妹妹出气，也向朕证明你有掌控暗影阁的胆魄。”
苏天晟把一把小刀扔到苏梓礼跟前，武颖听到“凌迟”二字，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请求苏天晟放过她。
“我是沈云辰的母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错了。”
“让她闭嘴。”
苏天晟眉头一皱，青云身形一闪，武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有几颗牙从嘴里掉出来。
“不敢还是害怕？”
见苏梓礼不动，苏天晟在一边冷嘲热讽道。
“炮烙，但是人不能死。”
苏天晟分吩咐道，从这批人敢陷害苏凝霜的那刻，从他看苏凝霜一点点在自己面前倒下那一刻，这些人就已经没有求死的机会。
“是。”
青雨拱手，把人带了下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烤肉的味道。
“陛下。”
青云站在原地，喊住即将要离开的苏天晟，“属下想知道彼岸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苏天晟转过身子不语，青云不语跪下来道，“属下知罪。”
不该问的别问，这是暗卫的规矩。
“快了，大概半个月左右。”
苏天晟收回目光回道，带着苏梓礼去往另一个地方。
青云一喜，等两人离开后赶紧起身把这个消息告知青苍。
苏天晟回来的时候已经下达命令，彼岸继任暗影阁新一任主上，风雨雷电四人留在阁里负责四个部门，她和青雨目前是在熟悉各部门事务，若是所料不错，后面应当会到彼岸身边辅助。
苏天晟带着苏梓礼拐过几个弯后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是负责暗卫培养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训练场地，这里的人身上布满泥浆，残酷的训练混合着血水，稍微没有达到训练要求，就一条沾了盐水的藤鞭起步，藤鞭打断几根取决于完成训练要求的程度。
越过这里，继续去往下一个地方，暗器从四面八方飞来，几道黑影在里面穿梭。
紧接着是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十个人厮杀在一起，最后只能有一个人走出笼子。
中间还有很多地方，苏天晟只是带着苏梓礼穿过，一直到最后一个地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