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买了俩个雪糕
杨辰翊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这家伙那么高冷?
杨辰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周围哪个男生谱摆的那么大,真能装。
高野有一个朋友,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在他高三那年,又患上了脑瘤,他是活不久,可不是活不过十八岁。
那年,他坠楼了。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考上母亲曾经的大学,替母亲也替自己圆梦。因为身体缘故学习有些困难,可是,他克服了,几次模考成绩都不错,只要不出意外,考上心目中的大学绰绰有余。
可惜了,造化弄人。
高野以为自己会心平气和对待每一位同学,至少说不会拿有色眼镜去看待,可是,他跨不过那道坎。
袁诵表情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或者受到打扰的面色,安安静静地坐着,一笔一划地写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眸中的神色却无法欺骗自己。
隔了一个位置的理论上同桌,先说自己要坐在外面,然后自我介绍,他聊了很多,最后聊到一个人,亦或者是他说了那么多话只是为了引出那个人做铺垫。
高野说:“你还记得谢忱吗?”
“哗”一声,白纸被黑笔穿透,袁诵双手搭在额头上,面露困顿之色。
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往,此刻如潮水上涌,一步一步地突破心理防线,占据整个内心。
以为只要裹的足够多,就会忘记伤痛,可说到底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忱,怎么可能不记得。
袁诵没有回复,他低着头自顾做自己的事,好像没有听见高野说的话。
“看那个男生,白白净净的。”
隔了几排,有一个女孩眼里冒星星。她穿着明黄色的t血衫,搭配着复古款式的牛仔裤,脚上的鞋子五颜六色,和她的发圈一样,花里胡哨。
“在哪?”王缘配合她,环顾一周,然后特别敷衍,“对,长得还不错,要不你去要个联系方式?”她满心满眼放在镜子中的自己,拿梳子倒腾自己的刘海。
“那我去了。”杜昭昭目光锁定。
“去吧去吧。”王缘还在捣鼓自己的头发。
早上第一节课,王缘和杜昭昭一起打瞌睡,杜昭昭中间清醒一小会,但没带眼镜,看不清那个新来的样貌,等到第二节课下课清醒时,特地往后面望,他在学习。
杜昭昭在见到袁诵的第一眼,没来由的心脏在扑通。
他穿着藏蓝色夏季校服,皮肤不粗糙,神情专注,脸部不坑洼,眉眼比不上小说男主鬼畜的描写,什么剑眉星目、桃花眼、丹凤眼完全不沾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长相,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在杜昭昭的眼里,那个男生好像在发光。
罕见的,杜昭昭腼腆害羞了。她走近后选择绕道而行,出教室门,快步去往五班。
“喊魂呢,什么事情那么激动?”
姜甜甜还处于睡眠中,被杜昭昭给摇醒,强制性大脑开机,她幽怨地看向杜昭昭,恨不得将她揉成球一脚踢飞天上去。
“我遇见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这个学校?”声音迷迷糊糊的。
杜昭昭的语气中充满欢呼雀跃:“嗯,就在我们班级。”
姜甜甜打了个哈气,抬眼看向杜昭昭,“脑袋瓦特了吧?看中这个学校的人也就罢了,还是你们文科班的男生,说吧,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们文科班怎么了?文科班也是有宝贝的,”话说到这里上课铃恰到好处的敲响,杜昭昭还想继续分享被姜甜甜给打断,“上课了,回自己的教室。”连拖带拽,送走杜昭昭,毫不留情。
关于杜昭昭的喜欢,姜甜甜一直抱着不可相信。
杜昭昭对任何事物的喜欢不超过三天。
杜昭昭回来后余光瞥几眼,他还在学习中。
在吃饭之前,还有一场数学午练,杜昭昭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不是演算,是在打草稿一-你好,我叫杜昭昭,你叫什么名字?
食堂的午饭,不知该怎么评价,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所以食欲不振,司念和邢星草草地吃完饭,然后回教室了。
教室是在二楼,就在楼梯口旁,拐个弯就进去了,司念不安地在椅子上坐着,没过几秒还是站起来了。
“你要去哪?”邢星问。
“去找个人。”
司念去了五楼,一路上都在想:“他不是走读生吗,又不在学校吃午饭,应该没那么早到学校,只要我去五楼没看见他,那么我转身就走,他要问我为什么没去,我就说我去了没看见你。”
司念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还没到五楼,她抬头看见背对着她的人了。
吃完午饭司念和邢星一同去了超市,买了两支雪糕,其中一只是菠萝味的。
校服真的有些丑,尤其是上衣,领口处的设计很随便,整个款型就是大写t,没有任何设计感,裤子稍微好一点,修身长裤。
就这么不起眼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量身定做似的将校服穿出另一种感觉。
他微微弯着腰,双手搭在阳台上,头发不算长,但不是板寸头,露出皮肤的脖子白皙,耳朵有些红,可能被太阳晒久了。
我是手控,目光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修长好看,但是因为换了个姿势,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在后面的我看不到他的好看手了。
高野的颜值,在这个学校是不容忽视的,走哪都会吸引小姑娘的注意。
其实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我也被他吸引了,整个人处于呆愣状态,就眨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第一次见到皮肤状态如此好的男生,他不是墙粉白,也不是虚弱病态白,就是普通人都喜欢的那种健康白,高且瘦,瘦的分寸刚刚好,是结实精壮的瘦,眼睛的宽距大小正好,连同他的鼻梁和嘴唇也是恰到好处,毫不夸张的说,他是造物主的偏爱。
富有朝气,如暖阳,给人温暖,又像清风,沁人心脾,同时又有一种疏离,那是种不可抓到的虚幻,以及说不出来的生人勿近和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