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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诱杀 > 第4章 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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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衍见了她的脸,便更加确定她不是拂秀了,拂秀要是心甘情愿跟她回宫交差,外面的人也不可能会在拂秀的房间上锁,生怕她逃了一样,只是崔扶月的这张脸却颇为眼熟。

届时,门外多了几道走动影子,看身形,是身材魁梧的男子,腰间佩刀,傅池衍立马便想到了,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单单是想羞辱他,还要他死。

崔扶月正要开口说什么,傅池衍却快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神死死的盯着门外,小声说:“别出声。”

待人影停止走动后,傅池衍才别开目光,看向怀里的皱着眉头的崔扶月,她也看见了,门外那群不像客人也不像青楼女子的人。

“姑娘知道拂秀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假扮?”

她摇摇头,傅池衍继续解释道:“她是要入宫给当朝太子做妾的,如今她不见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居心叵测,觊觎这个侧妃的位置。”

崔扶月恍然大悟,难怪流光会说她之后的日子不愁吃穿,是个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那拂秀为什么要跑,她们为什么还要给拂秀打掩护?目光这才移到门口的那些看起来有点危险的人群。

太子要杀傅池衍,还要搭上整个芊红院的命。

“这位公子,拂秀姑娘连夜带着行李逃跑,这个能要了人命的位置,小女为什么还要觊觎呢?”

傅池衍松开了他,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问道:“那姑娘是何人?为何要帮她?”

崔扶月:“小女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误入虎穴,我也没想到,我就是想拿钱而已,话说回来,公子为何要杀拂秀?”

“不是在下要杀拂秀,他们的目标是在下,光杀还不够,还要羞辱,还要拖整个芊红院的人下水。倒是姑娘,要钱不要命?”

崔扶月听了这后半段话很是不爽,怼他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此时不是与他斗嘴的时候,想想怎么逃命才是要紧事。

话说傅池衍也没料到太子要杀他,他多年在太子身边办事,太子表现出来的是对他这个人很满意,这次以为只是单纯的想借风尘女子拂秀的名声让他在傅家没有立足之地,可他不仅仅是想让他没有立足之地,还要让他死后连傅家宗祠都进不去。

崔扶月走到那被钉死了的窗户边,钉子和木板都是新的,应该是刚打上去的,梳妆时是听到的噪音原来是在这,没想到防的就是她。

房间很封闭,除了正门,根本没有任何出口,崔扶月找寻无果后,坐在桌前有气无力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傅池衍盘算着:“算时间,从侯府到芊红院,坐马车需要两炷香的时间,从在下进门开始,想必他们就已经通知我父兄了,如今,还剩下一炷香的时间。”

扶月不解道:“所以呢?”

“所以得赶在吾父兄到来之前逃走。”

“怎么逃?”

傅池衍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扬,抱着胳膊笑道:“在下倒是能轻松逃走,就是不知道姑娘,会不会拖累我。”

扶月不服,闻言就要起身与他对质,可刚站起便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脸色立马就变了,怒目圆睁的看向傅池衍。

傅池衍探索地看着她:“怎么了?”

崔扶月心想:“完了完了,这下真成累赘了,关键时刻怎么脚崴了?!”

“没事。”

傅池衍不以为然,已经做好冲出去的准备,此时他看见了门外有个和侍卫形成对比的身影,是正清。

下一秒便听见了他的声音:“几位大哥,我家公子马上就替侧妃整理好行礼装扮了,不如我领你们去稍作休息如何?”正清说着,瞥向了上了锁的门。

“太子有令,将拂秀,赏他了。”

正清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以侍卫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拔出长刀,朝那门锁砍去,与此同时,里面的傅池衍用力一踹,一段配合下,房门很快便开了。

两名侍卫迅速压制住了正清,从走廊外涌进来了一大批握着剑的侍卫,他们气势汹汹地剑剑刃对往傅池衍。

领头的人看见了里面坐着的女子,奇怪道:“那不是拂秀!”

“可恶,给我杀,把他们两个全杀了!好回去交差。”

几名侍卫纷纷上前,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把椅子重重的锤在了便服侍卫的头上,傅池衍敏捷躲过了挥来的剑刃,又是抬腿一踹,将另一位侍卫踹到了崔扶月的脚下。

崔扶月眼见他就要爬起来了,看了一眼没空理她的傅池衍,随后便弯腰抓住侍卫的头,用力一拧,“咔嚓”一声椎骨断裂,鲜血从鼻口流出。

傅池衍和他们打的热火朝天,但终究是以少敌多,不占上风,眼看那领头人就要趁傅池衍不备之时,就要拔出一把刀朝他扔去。

崔扶月死死的盯着他的动作,待他抬手之际,迅速扔出了一根极其细小的银针,那根针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钻进了他的手腕血管内,手中的刀无力落下,插在了那领头人的脚上。

只听见“啊”的一声哀嚎,侍卫被转移了注意力,傅池衍立马夺过侍卫手中的剑,摸了他们的脖子,鲜血溅到了他俊俏的脸庞之上。

他回头去看那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中,表情无辜的崔扶月,她那好像淡定又带有几分惊恐的神情,让人觉得她真的是无辜的。

傅池衍将剑往地上一扔,大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绕,顺势将她扛起。

听见傅家兄弟的声音后,抓着正清的侍卫匆匆放了手,那两个公子分别是大公子傅海昌和小公子傅溪尘,一个洒脱不羁,一个温文儒雅。

“哟,倒了这么多呢?二弟你武力见涨啊。”傅海昌笑嘻嘻地看着地上的人说。

傅溪尘用扇子拍了拍旁边的人,说:“办正事。”

傅海昌被拍了后,才抬头去看傅池衍,可他刚一抬头,一个人就从他的身边走过了,只留下一阵微风。

他快速回头跳出房间,探头看出去,冲着那个扛着一个女子的男子喊道:“父亲在门口,阿绥确定要扛着一个……风尘女子出去?”

崔扶月攥紧了拳头,咽下了这口气。

傅池衍偏头稍作停顿,最后什么也没说,踹开了挡路的尸体,在主厅被聚集在一块的青楼女子眼睁睁的看着他扛着“拂秀”离开。

崔扶月抬眼看见了流光,她也正在看她,但流光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活着出来。

崔扶月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她。

傅池衍刚出芊红院的门,便看见了一辆黑色大马车,后面还跟停了两辆。他视若无睹,扛着崔扶月便绕道走了。

车上的人瞧见了,但只是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眼睛都不抬一下。

侯府的二位公子随后跑出来,正清也紧随其后,傅海昌将他推上前,站在马车的窗口前,说:“候爷,这芊红院怎么处理?”

“烧了。”

“那人……”

“不归我们管。”

傅池衍扛着崔扶月走了有一段路后,崔扶月感觉肚子被顶着,难受极了,这才开始挣脱。

傅池衍将她放下,还不忘一只手托着她,问道:“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在下,好送姑娘归家。”

“小女自己可以回去。”

“姑娘的脚都这般了,如何自己回去?”

崔扶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生疼的脚,想起不远处她和江离在那摆了摊位,便说:“不如,公子就把小女送到兄长那,就在不远处。”

傅池衍没有犹豫,下意识便点了点头,又要将她扛起来。

崔扶月捂着肚子,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眼睛也不知在看何处。傅池衍再次点头,似乎懂他的意思了。

随后他便很轻松地将她横抱而起,顺势掂了一下,他那样子倒不像是怀里抱着一个人,轻松的面不改色。

崔扶月见路人众多,纷纷投来目光,她有些不自在,斗笠落在了芊红院,现在回去取也是不可能的了,她便将头埋进了傅池衍的怀里。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雪松香,崔扶月忍不住多闻了一下,傅池衍也没有察觉。

到了崔扶月摆摊的位置后,她才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抬头看向傅池衍,说:“今日多谢公子搭救,还劳烦公子送了小女一趟。”

“无妨。”他看了眼那摆在地上的药材,问道:“姑娘是卖草药的?”

崔扶月这才发现,他们离开了那久,这些东西竟然还一样不缺的放在那里。说来也是,正常人谁会稀罕这种看不懂的草啊。

“算……是吧。”

“师妹?”

江离大老远便看见了摊位上的崔扶月,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伦不类,他有些不敢认,知道走进了才看清,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江离震惊的看着她,走到她身边,拈起她的衣服,皱着眉头说:“你这穿的是什么破衣裳?师父给你做的新衣裳呢?”

“丢了……”

江离咂了咂嘴,将外面的披风脱下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还拢进了些,“这么冷的天,别着凉了。”

被晾在一旁的傅池衍清了清嗓子,装做无事地左右观看,江离这才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位身高八尺,衣着不俗的公子爷。

“这是……”江离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观察这个格外眼熟的人。

“噢!”崔扶月急于辩解便站起身来,不幸再次失败,她生怕江离知道点什么,便解释道:“兄长,我在追那贼人时,不慎掉入猪圈……脏了衣服,幸得这位公子搭救,为我寻了一件新衣裳……”

傅池衍笑了笑,对江离点了点头。

江离:“江某再此谢过公子,但是,有一说一,你这眼光真不行,这什么衣服啊,不衬我家扶月。”

傅池衍听到名字后,笑容立马便消失了,疑惑地看着江离,以为自己听错了,便询问道:“这位姑娘叫什么?”

“扶月啊,师妹你也真是,人家救了你,你连姓甚名谁都不曾告知?”

“扶月?”傅池衍这句话声音压的很低,他皱着眉头看着崔扶月,仔细回想当年死里逃生的六姑娘,他试探地问道:“是……崔扶月吗?”

眼看江离就要应下了,崔扶月便扯了扯江离,随后又忍痛起身回答道:“公子听错了,我怎么会姓崔呢?众所周知,姓崔,在都城,可是要杀头的。”

江离再次摸着下巴一番思考,要不是今日说起,他怕是都快忘了,崔扶月之前是罪臣崔氏的女儿,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崔扶月出门都要遮面,他还嘴漏说出了她的名字。

“啊对!我们家扶星不姓崔。”

傅池衍:“扶星?”

“哎呀,我都饿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家吃饭吧扶云”

江离这番操作,是崔扶月见了都震惊的程度。

崔扶月强颜欢笑道:“公子,小女这兄长脑子有些不好使,经常把小女的名字念错,让公子见笑了。”

江离闻言,立马便歪着嘴,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用弱智的眼神去看傅池衍。

傅池衍烦躁极了,秉持着一颗不跟弱智计较的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那姑娘好生歇着,在下还有事,便先走了。”

“哦好,公子慢走啊!”

两人歪着头看着傅池衍离开的背影,这才舒了一口气。

江离给崔扶月的脚上了药,便扶着她回青竹居了。

东阳候府

傅池衍一进门便被召去了大堂,他到时,东阳候傅临,正坐在正位之上,两侧分别坐着大姨娘林玉迟,和二姨娘张绒惜。

他很清楚这个阵仗,除了吃饭,就是要兴师问罪。

他自觉的跪在中央,眼睛看着那被擦的锃亮的地板。

傅临气的火冒三丈,怒吼道:“好大的胆子啊,我傅氏家规,你傅绥是不放在眼里了?!”

“儿子是为太子办事。”

“为太子办事!当朝太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啊?!人家的剑都刺向你的脖子啦,你还天真的以为人家真的要重用你。”

傅临起身喊着:“芊红院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他周秉丞,会看得上那里头的人吗?!当真是败我傅氏门风,辱我傅氏祖上!我傅氏历代清明,都被你给丢尽了!”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打完给我去祠堂跪着,不跪满三日,你今后别想跨出你那静尘院半步!”

说完便气喘吁吁的出来大堂的门,那二位姨娘跟在左右两边安慰,“老爷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