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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诱杀 > 第107章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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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外边的正清听到声响后非一般地冲了进来,只见周章疯狂拍打着药水,弄得水花四溅。

“殿下!”

不久周章便自己从噩梦中抽离出来了,独自在浴盆中愣了许久,脸色吓得煞白。

皇位没有了,太子妃也没了,就连太傅都骑到了他的头上来,甚至是还中了这个不清不楚的毒,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想到此,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正清便亲自出去查看。只见那朱翎身披着棉袄,打着伞站在雪中,凡俗的胭脂水粉倒是上了不少,似是特意为了掩盖脸上的疲惫感。

一旁的婢女说:“朱姑娘求见。”

正清也没想到被放回家中的朱翎还会再次来找周章,面上满是疑惑不解,只看着朱翎这张惆怅的脸发愣。

待周章从浴盆中走出,穿好衣服后,他才命正清将人放进来。

朱翎闻言很是高兴,但笑得格外收敛,带着一股冷气进入了房中,刚要跪下叩首行礼,便被那只穿了白色里衣的周章拉住了胳膊。

“殿下,听闻殿下近来身子不是很好,阿翎特来看看殿下。”

“我现在不过是个扫地出门的落魄太子,哪值得朱大小姐亲自前来。”

周章说着,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下,没有了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气质,就连眼神都变得近人了不少。

朱翎缓缓走到周章的身边,然后在他的身边坐下,将那藏在衣袖中格外暖和的手掌放在周章的手背上。

周章不露声色地看向那只皮肤似白玉陶瓷般细嫩的手,听见朱翎语气中带有一丝忧伤地说:“不管殿下如今是何等身份,阿翎都愿意陪在殿下身边,只要殿下愿意,阿翎愿意永远陪着殿下。”

说着,一滴豆大的泪珠便滴落在了手背之上,周章见状抬眼朝着她那张不算出众的脸,只见她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着泪花,红唇微张,眉毛皱成了八字形,看起来楚楚可怜。

下一秒周章便抬起胳膊抓住了朱翎的脑袋,对着她的嘴唇强烈地吻了上去。像是在发泄一种强忍了许久的情绪,狂躁、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裙,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落下一个个不轻的吻。

二人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低吟。一如往常的雪夜,落下鹅毛般大小的雪花,将那坚韧不屈的墙头草深深掩埋,寒风肆意猎猎作响,久久都不曾停息。

崔扶月独自一人坐在飞鸟居门口的阶梯上,身上披着一件不厚的外衣,她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抬头仰望着这飘飘然落下的大雪,心中无限感伤。

傅池衍从对面的浮云居中走了出来,轻轻将房门关上,马上便看见了坐在阶梯上缩成一小团的崔扶月。

于是他便快步向她走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崔扶月仰望着傅池衍,话音刚落,便被眼前的人用力地抱进了怀里,她也不挣扎,甚至是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这样僵持着,让他抱个够。

傅池衍在崔扶月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出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我怕你又要从我的身边溜走了。”

崔扶月闻言便抬起胳膊,手掌轻轻地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她试图说服自己,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大家也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她要是再琢磨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如就这样与傅池衍待在公子府中,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阿月,我娶你,好不好?”

崔扶月闻言愣了半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娶她的这句话明明听了不止一次两次了,但今日再听到时,也还是分外感伤,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轻轻推开了傅池衍,一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地盯着傅池衍的脸,随后便点了点头,说:“好。”

涂缘的锁早已在刺杀皇帝前便被傅池衍给解开了,他那时将那装在小瓶子里的假死药拿在手中细细斟酌着。心想不过是一枚假死药,闻人语到底要它干嘛?难道就是因为好奇这传说中的假死药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

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傅池衍便将这假死药物归原主,还给了涂缘,还说,锁都替你解开了,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万不可让小人又有了可乘之机。

说来那‘小人’也已经没有可乘之机了,闻人语几乎已经被傅溪尘给打残废了。若是傅溪尘没有搞这出篡位,闻人太傅很有可能会带着人去大闹公主府,非要让傅溪尘付出同等代价不可。

傅池衍独自坐在梅花树下,手中是在给崔扶月制作成亲那日需要用到的团扇,在梅花装饰与兰花装饰之间难以做出选择,思索片刻,便瞥见涵嬅踩着稳健的脚步走来,禀道:“公子,敛华与涂姑娘相约出府了,说是,要买些成亲要用的小物什。”

傅池衍头也不抬地捣鼓着手中的东西,然后脸上挂上了甜笑,说:“确实该好好准备准备。”

“可是公子,三日后完成婚礼,这会不会太急促了些。”

傅池衍闻言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虑,说:“越快越好。”

崔扶月与涂余出入各家店铺,身后的小厮大包小包地提着,跟着跑遍大街小巷也不嫌累,好像崔扶月与傅池衍成亲这事,公子府上下都很高兴。

涂余拍了拍崔扶月的手背,做手语说:“买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崔扶月回头去看了一眼后边被东西压得走路都有些费劲儿的小厮,然后悄悄低头笑了笑,说:“好,那便回府吧。”

小厮的脸上明显是多了几分喜色,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在原路折回到马车处时,半途便有一位长胡须老人坐在一个小摊位上,抚摸这自己黑白相间的胡须,美颜带笑地朝着路过的崔扶月等人大呼小叫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诶姑娘!我瞧你这面容憔悴气色不佳,想必是夜间睡得不踏实所导致的吧。”

此言到底是惹得崔扶月驻足观听,虽说她知道这定是江湖骗子,但到底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便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于是她便示意小厮们先去将东西放好,在马车前等她。

“大师还看出什么了?”崔扶月问。

这位大师眯着眼睛撇着嘴,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崔扶月,随后便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头,反正就是吊足了胃口。

涂余实在是恼了,便上前做了一大堆那大师看不懂的手语,看得大师一头雾水,但从涂余的表情中便可看出,这小女娃定然不是在说一些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深究。

“姑娘脸上施了粉黛,我瞧着不真切,不如坐下叫我把把脉,一把便知!”

崔扶月刚要答应下来,于是大师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只手,然后将手掌摊开形成一个五字,乐呵呵地说:“一两银子一次。”

“把个脉都需要一两?您这是光明正大地讹钱呢?”怪不得你的生意如此惨淡。

“何止号脉啊?”那大师急的站了起来,跑到崔扶月的面前,又生生地被涂余伸手给拦着了,然后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说:“我还给你看手相,给你算命,给你家看风水等等等等!”

崔扶月被他这咋咋呼呼地吵得脑瓜子疼,便摆了摆说,无奈道:“好好好,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

大师看着崔扶月坐了下来,于是也乐呵呵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结果崔扶月都已经将手放在脉枕上了,他仍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崔扶月和涂余来回看。

“作甚?”

大师说:“还没给钱呢。”

崔扶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示意涂余给钱。钱到手后,大师还拿到嘴边咬一口,确定是真银后才撸了撸自己的衣袖,然后龇牙咧嘴地将手放到崔扶月露出来的那一小节白皙的皮肤上。

他闭着眼睛把了许久的脉,眉毛还在不安分地上下摆动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不停地点着,应该是在掐算,反正一套流程下来给人一种很资深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一两银子没白花。

“大师,您这都快把了有一刻钟了,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崔扶月狐疑地看着大师的脸。

结果崔扶月话音刚落大师便将手给拿开了,然后又格外坚定地“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茶壶对着茶壶口喝了一口茶,随后才道:“姑娘身子很健朗。”

……

崔扶月实在是忍无可忍,气愤地便要起身与他理论,便见他在崔扶月站起之前,伸出手示意她不要躁动,说:“姑娘莫恼,担心动了胎气。”

此话一出,崔扶月与涂余双双陷入了沉思,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涂余甚至是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那疑惑的表情好像在说:难道我的耳朵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