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爷看着眼前的妖魔鬼怪群魔乱舞,有一瞬间他都忘了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就很魔幻,这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他以为的比武?
麻的,原来是这个比舞!
艹!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太辣眼睛了!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耍了还有点生不出气来。
就无语,就他妈纯纯的无语。
他想,他就是躺进棺材板那天也不会忘了今天的场面。
还以为有什么圈套呢,还以为是很严肃的对峙场面呢,还以为是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找茬的!
结果…………就这?
他妈的是来给他找乐子的吧?
呵呵,不得不说这辣眼睛的东西些摇得虽然不好看,但这音乐听起来还挺上头。
看来这次回去,是时候搞搞迪厅的业务了,无聊的时候找些年轻好看的小姑娘像这么给他扭扭,估计还挺带劲。
就在他脑袋开始发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鼻子有点痒,眼睛也好像进了什么灰尘。
等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对面的那群妖魔鬼怪开始鬼上身了。
一个个也不摇手了,不知道地上什么时候被倒上了一块面粉,他们开始在跳大神了。
场面越发诡异。
他看见刚刚还五颜六色的妖魔鬼怪现在浑身都裹满了面粉,脸上也敷了白白的一层。
他们在铺满面粉的地板上做出各种张牙舞爪的动作,还有的换着腿在地上蹬。
空气中全都是浮起的面粉,刚刚他鼻子痒就是这面粉造成的。
周围也都是喷嚏声。
然而当他把视线落到对面为首的那个绿头发小矮子身上时,他成功被气到了。
什么意思?同样是老大,她有那个奢华的皮沙发坐就算了,为为什么在这种场面之下还能悠哉悠哉的喝着果汁。
身上没有沾上半点面粉,还露出了古时候那种昏君看歌舞表演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
合着所有的灰尘都迎着他们这方来的。
他终于知道了这鼓风机的用途!
他就说嘛,谁他妈出门会带这些玩意儿,原来是这么个用途啊。
那鼓风机放在她面前对着他们这边吹,直接用风力给她竖起了一个屏障,所有的面粉和灰尘都吹在他们这边来了。
过分,小娃子过分。
“喂,你……咳,咳咳咳~”
可惜他一张嘴,就吃了一口灰尘和面粉,呛得他一直咳嗽。
想朝对面大吼,但想到刚刚那一口呛死人的灰尘和面粉,他只得把嘴紧紧的闭上。
就连眼睛也不敢睁太大,只能微微眯着。
很快他和自己的一群兄弟就变得白发苍苍,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白色的面粉。
今天真是他刘大刀今生以来最无语的一天。
随着耳朵里都进了灰尘,他的心情也越发暴躁。
妈的,一会儿等这群辣眼睛的狗东西舞完,他一定要毙一个给自己洗洗眼睛。
就在他实在忍不住想拔枪开一发的时候,一群发癫的妖魔鬼乖终于停了下来。
音乐也停了,但他耳朵还嗡嗡的。
他感觉耳朵好痒,甚至想当场问问谁带了掏耳勺,他想挖一下耳朵。
但没想到的是最贴心的是对方那个绿头发的小矮子,她居然在自己没开口的情况吓走到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然后伸手给他递了一包细细的棉签。
“抱歉抱歉,让刀爷也跟着沾了些灰尘。不过您放心,这些都是可食用的面粉,对身体无害的。
我刚刚看您歪着头挠了挠耳朵,想必是耳朵里面也不小心进了一点面粉。
这是我提前为我的小弟们准备的细棉签,专门用来挖耳朵和戳鼻孔的,您要是不嫌弃,您先拿一根用用?”
刀爷虽然很想接过来,但他怕有诈,面子也不允许,所以忍着耳朵痒,面无表情的摇头,“不必,我耳朵挺好,没进什么灰尘。”
陈晨缩回自己的手,然后把棉签递给了刚刚表演完毕的杀马特,很不走心的说:“哦,那真是太好了,您没事就好,不然我还挺内疚的。
我没想到你们会空着手来,像王座、鼓风机这些装备都没有,真是太寒酸了。”
刀爷忍无可忍,直接掏出了手枪对着陈晨:“娃子,我不想和你们完过家家了,别在耍这些花样,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掏出手抢,指着对面的一方人。
陈晨哪见过这架势啊,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举起双手,“刀……刀爷饶命。”
她身后那几个刚刚表演完的“杀马特”也吓得哆嗦着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敢动。
“哈哈哈哈,娃子,现在知道怕了,刚刚怎么这么拽呢,还女帝,这他妈都都是什么狗屁称呼。”刀爷故意拿抢戳了戳陈晨绿色的小脑袋。
陈晨抖得更厉害了,她腿肚子都发软,站都有点站不稳。
“葬爱家族、杀马特、非主流、女帝、晨,刀爷,这是我家族成员对我的尊称,和叫您刀爷是一样的道理。
我……我不知道您们的规矩,我们…们家族有矛盾有仇恨都是这样解决的,对不住,请您绕过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你们什么家族不家族的,总之今天刀爷我来就没打算不见血就回去。
饶你一命可以,你选个身体部位,我开上一枪,活下来算你命大,就不为难你了,怎么样?”刀爷又用抢使劲戳了戳陈晨的脑门。
陈晨哇的一声哭出来,“不……不!求您饶了我吧,我家有钱,您别伤害我们,要多少我都给。”
刀爷看她抖得晃来晃去的,心情大好,把指在陈晨脑门上的抢收了回来。
“谈什么钱,刀爷我是差钱的人吗?哈哈哈,刚刚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小友,我是应你之邀来谈生意的,这生意都没谈,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呵呵,要动手,也是一会儿谈不妥的情况下再动手啊。
当然,你要是再敢嚎一句,我就立刻崩了你,生意不谈也罢。”
闻言,陈晨立刻止住了哭声,大着胆子稳住自己的身体,擦了擦眼泪,“谈,绝对谈得您满意。刀爷,您要不到我的沙发上坐着谈?”
刀爷没说话,径直走到陈晨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伸手扣了扣边上镶着的钻:艹你麻的,这他妈是真钻啊!”
陈晨低眉垂眼的躬身站在沙发旁边,闷闷的出声:“是真的,这些钻石不值几个钱,我家在非洲有矿。所以刀爷,您看您能不能让您的弟兄把枪都放下,我的小弟们害怕。”
“行,好说好说。你们都把抢放下吧,千万别吓着我小友。”然后刀爷的人就收起了抢,严阵以待的站在原地,不屑地盯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一群人。
只有站在最后面的一个脸上有两条疤的高大青年眼神一直落在陈晨身上,眉头皱得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