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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春暖要去河里摸螺蛳吃,哥哥们个个摆手。

花爷爷听到后也道:“暖暖啊,那东西逃荒刚来那几年我们吃过的,腥气的很,又有很多沙子,现在又没那么艰难,吃不得。”

春暖朝爷爷眨眨眼,乐呵呵道:“爷爷,又忘了我有书啦?”

花成财惊到:“咋书里啥都有啊?”

春暖答道:“只要是我能想到的,就都能想起来。”

花昭几个也只有羡慕的份。又听春暖保证,比黄鳝还好吃,几个哥哥顿时来了劲,纷纷拿了木盆木桶就出门了。

春暖自然屁颠着跟后面了。

花暄领着几人到洗衣服的上游去了。那里没人,省的一群大娘们问来问去。而且上游这一段水浅,最深处也不到腰身。

四月中旬的水没那么冰凉了,但是花暄也不许春暖下河捞。只准她在河边的石头缝里翻找。

其他几人脱了鞋袜,挽了裤腿手腕,下到小腿深的河边翻找石块。

还别说,这里的螺蛳多的很,一是河水无污染,另一个是都知道这个难吃,谁还捞啊?

春暖一边兴奋的一把撸下一堆螺蛳,一边兴奋的接着翻石块。

翻着翻着,春暖突然想起前世和他一起赶海的时光,退潮后的礁石里,翻开全是密密麻麻的锥螺,一开始春暖太兴奋了,没戴手套就上手划拉,结果把手划了好多小口子。心疼的某人愣是一路没让她再动手。

她只负责带着手套提小桶,所有的海货都有他去挖捡,说好下次赶海一定让她捡个够,后来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暖暖,你怎么哭了?”

春暖愣愣的看着大堂哥,她哭了?

用手一摸,是的,满脸湿润。

春暖连忙调整心绪,顺口道:“刚才被石头划了一下。”

花暄一边往岸上走,一边道:“出血了没?”

春暖赶紧摆手:“没事的,大堂哥,就是手心红了。”

花昭一边翻着石头,一边道:“堂哥,你还不知道暖暖,从小没干过啥活,上次挖了一小箩筐笋都能磨出水泡,这坚持半天了,已经够好了。”

花暄没理会花昭,还是执意上了岸,拿过春暖的手一看,整个一红彤彤的水萝卜啊。

花暄拉着春暖的手到河边洗了洗,又用衣角给她擦干净,对春暖温和道:“暖暖已经很厉害了,摸了这么多螺蛳了,你到岸边看着我们摸就行了。”

春暖被大堂哥弄的不好意思了,还把她当娃娃看呢!撅着小嘴蹲在岸边看着哥哥们摸,心里却暖暖的。

多年没去追忆的痛,就这么的又被春暖深深的埋了起来。

眼看着日头要到头顶了。拿来的三个木盆快满了,两个水桶也各有半桶多了。花暄把他盆里的螺蛳倒入桶里,顺手把盆扣在桶上,花昭花昀一个拎桶一个端盆,春暖空着手,一路蹦跳着回家了。

家里午饭已经做好,花伯娘听说春暖可以做好吃的螺蛳,听到他们说话声就迎了出来。

看到盆里桶里都满满的,乐的合不拢嘴。牵了春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家春暖咋这么能干呢!”

花昭几人:“······”

花昀瞪着他亲娘,这叫什么事啊?螺蛳他们下水摸的,回来路上是春暖一人空着手吧?怎么到了他娘嘴里都成了春暖的功劳了?那他们呢,合着就充当了根杵在地上的人形柱子?

花昭也无奈的耸耸肩,好像在说:“你现在才知道?”

花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多大的人了,还争怀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花昀也就在心里稍稍抱怨了句,咋就惹得大哥那样的眼神啊?真是比窦娥还冤呢!

等螺狮全部放到院子时,春暖已经和花伯娘一起抬着个角落里的破口大缸过来了。

这缸子以前是水缸,不小心弄坏了缸口,不知道干什么好,就一直放在墙角,这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花暄走过去,询问是否要刷洗干净,春暖点了点头,还是大堂哥懂我啊。

刷缸子已经很在行了,三下五除二,缸子就干净了。

花伯娘刚才问过春暖了,知道要把螺狮用井水养几天,于是在花暄刷缸时,就已经安排花昭花昀兄弟俩去挑水,这会子也挑回来了,往缸子里加了四桶水,就把螺狮全部倒入。

之后需要每天换一次水,让它们吐出沙泥等脏东西。等要吃前捞出一顿的量,放到盐水中浸泡,刷洗干净。再用铁钳夹掉尾部,再浸泡一次盐水,就可以上锅了。

处理起来是挺麻烦,但是能饱吃一顿肉也值得了,所有的忙碌不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口吃的?

晚饭过后,春暖想到一事,螺蛳处理上了,但是要做螺蛳的调味料还没准备呢!

茱萸家里有了,野蒜遍地是,就缺花椒和生姜了。山上应该有吧?

于是,春暖询问花爷爷:“爷爷,您知道野花椒和野山姜吗?”

花爷爷的药草不是白认的,听春暖一说,立刻道:“这两种应该都是药草吧?家里现在就有,都是晒干的。”

说着,花爷爷便起身,去里屋翻腾一会,手拿了两个小罐子,放到桌上。

春暖凑过去,打开其中一个,顿时一股子花椒的气味扑鼻而来,春暖忍不住扭头打了个喷嚏。赶紧把罐子盖上。

不用细看,这花椒冲劲十足,绝对是精品啊。

春暖又打开另一个罐子,这次味道没有冲鼻。春暖从中取出一块姜块,除了块头不大,看起来和前世的姜没有区别。

春暖从上面掐下一小块,放到嘴里嚼了嚼,顿时辣味直冲嗓子眼,春暖又忍不住扭头咳嗽起来。

花婶子赶紧倒了白开水递给春暖,春暖咕嘟咕嘟一阵牛饮,嗓子才好受了些。

花昭在旁边忍不住道:“我说暖暖啊,你看这两样东西,本来是煮水喝祛风寒的。你之前每次喝都像喝毒药般。还真能炒菜用?”

春暖擦了下咳出的泪花,缓了缓,打包票:“大哥你就放心吧,就怕到时候不够你抢的。”

“没大没小。”花昭伸手想给春暖一个脑瓜崩,斜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钳住了花昭使坏的爪子。

花昭吸着气,直嚷着:“堂哥堂哥,快松手。”等到终于挣脱了,直朝着花暄翻白眼,“我说堂哥啊,难道你的手是铁钳子啊?”

花成财却道:“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只知道欺负暖暖。”

花昭举着还在隐隐发麻的手,到底是谁被欺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