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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羽给姜玉烟做的婚服已完工,便想通知她来试衣。谁知却是周远山托小厮回的信,说是姜玉烟失踪。

秦商羽大骇,向来冷静的脸上满是焦灼,额汗霎时便沿着冷白的鬓角流了下来。

此时清风巷一个普通得连门匾都没有的院子里,一容颜妖冶的男人正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地坐在台阶上喝酒。

秦商羽轻轻一推院门,道“池兄”,言语中不似往日平静,显得颇为焦灼。

男人没动,笑着瞥了他一眼,奇道“谁挖了你家的祖坟吗?瞧瞧,这急得让我们的秦仙儿都下凡了”

“池兄见笑了!”秦商羽又行一礼。

气氛凝重,男人挑了挑眉等他开口。

“当年池兄说日后愿为我做一件事,不论上刀山下火海。当时我拒绝了。如今旧事重提确实非君子所为,但我……”秦商羽语气艰难,“此次就当我拜托池兄帮我一忙,事后我必重金酬谢!大恩大德铭感于心!”

男人不笑了,他把手中的酒瓶放下来。站起身盯着秦商羽看了片刻,冷然道:“如果是女人的事情我不帮”

“池兄!” 秦商羽又呼一声。

怪盗池天南年少时亲眼目睹自己的同胎哥哥委曲求全,只因一点小事就被自己的大嫂打骂折辱至死。而他这位大嫂居然只是被斥责,关了两天就放出来了。

他失手杀了大嫂后被通缉,为秦商羽所救,如此才有了先前的承诺。只是他痛恨女人,也痛恨那些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不知悔改的男人。

后来池天南拜师学艺,学成之后就陆续和秦商羽有了联系。此人亦正亦邪,轻功卓绝,天下没有他偷不出的东西,道上也有不少人脉。故而此事如果池天南能出马应当有些把握。

“她……她不一样……”秦商羽长睫微颤,背过手拳头握得死紧。

池天南看得厌烦,“哼!女人惯是贪得无厌,愚蠢无知!她们岂会有心!你秦大公子目下无尘,竟然也学那俗人为个女人要死要活?”

“如果她愿意,做个俗人又何妨,我甘之如饴!” 秦商羽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目光坚定。

池天南看了他好半晌,颓然道:“对我而言,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公,私心里,我也把你当成唯一的好兄弟。你可知?”

秦商羽点点头。

池天南叹道:“我,不愿你步我兄长的后尘。”

秦商羽听得他语气里的松动,“我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复又喜道:“多谢池兄高义!”

池天南冷哼一声。

听了事情的由来,得知此贼人轻功高明,便一直在思索道上符合的人员,心中倒是有些章程。

“你这般为她,若她日后负你呢?”

“本就未答应我什么,何来亏欠呢?” 秦商羽苦笑道。

“.………你竟然…….” 池天南摇摇头。“罢了,左右不过是救个人罢了。你且等我消息”

待得了池天南应承,秦商羽心下稍宽。亦不断地派人去各路打听。

…………

且说那天姜玉烟被神秘人带走后。于傍晚才在一个陌生的大床上悠悠转醒。

“嘶………” 她的后脖颈疼痛不已,姜玉烟伸手就摸了过去,昏过去之前隐约感觉是有人袭击了自己。

待看向屋内,姜玉烟乍然惊叫一声。她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姜玉烟慌得身子往里挪了一寸。

“你,你是何人?”

男人不说话,只仍旧不错眼地盯着她瞧。

姜玉烟平息着自己扑通狂跳的心,联想前因后果,揣测这应该便是绑匪了。

可是这绑匪却生的文质彬彬,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有些阴柔。

“这是何地?你又是何人?” 姜玉烟勉强镇定,试探着与这绑匪交流。既落入匪徒手中,她也不能自乱阵脚。

“此地是天狼山,天狼寨。我的名字,阮奇” 男人终于开了口,言简意赅。

“为何绑我?” 姜玉烟脑中飞快思索,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了什么人。

阮奇沉默一瞬,似乎也不知如何答复。

“让你做我的夫人”

“什么?!!我有未婚夫!”

姜玉烟大惊!这年头的男人已经如此饥渴了嘛,看到个女人就绑来。

“很快就不是了,你就待在这里,待你我成亲,你就会忘了他” 阮奇语气沉沉。

姜玉烟想起了现代被拐卖到穷山僻壤的女性,心里也暗暗着急,不知阿彦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救自己脱困?

姜玉烟不想激怒匪徒,内心却也恼怒,她最不喜欢被胁迫。

秀眉蹙起,问:“若是我不愿呢?你待如何?”

“你会愿意的,这山寨的女人都是如此!”

“!”姜玉烟瞪大了眼睛。

这么说这山寨上的女人都是被掳来的。姜玉烟心想他既要跟自己成亲,此时必然没有生命危险,且先稳住他,待后面再徐徐图之。只希望阿彦他们能快点找到自己啊!

“我饿了….” 姜玉烟抬头,面色无波道:“我要喝鸡丝粥,炒蒲菜。”

大月国姜玉烟只认识两种蔬菜,一种类似于上海青,叫油菜,一种则长得像大白菜,便是这蒲菜。她在试探这男人的底线和对她的宽容度。阮奇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女人,不吵不闹,胆子倒是大的很。

她没醒时他已经看了她很久了,美是极美,却没有此时生动,扰人心魂。

阮奇走到门外,似乎是对什么人吩咐了两声,又转身回屋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一大汉举着个托盘进来,也是这山寨的人。

大汉没忍住偷偷看了姜玉烟几眼,被阮奇不悦地喝退。

姜玉烟看着托盘里的东西,除了自己要的那两样,还有一样饼子,像是面粉和不知名的蔬菜混在一起做的。

姜玉烟也不客气,下了床来慢条斯理地用餐。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有力气逃跑?

吃完饭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会儿。见阮奇还没有出去的意思,姜玉烟有些羞恼:“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我要休息了!”

阮奇不动,姜玉烟也不敢要水洗澡,便气呼呼地回床躺下了。

谁知阮奇竟然跟了过来,抬腿就要上来。

姜玉烟被吓得一个激灵跃起,“下去,你到底想干嘛?!!”

不会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吧?姜玉烟是现代人,心里倒没有那么些贞操观念,关键时刻保命要紧。但此时还不到最后一刻。她赌他不敢,这个时代的男人,“名节,清誉”这些词儿在他们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

萧元彦虽然经常和自己亲亲搂搂,但这么久了,晚上就寝时也还是乖乖去隔壁凑合。

阮奇心里早就忍不住了,他第一次见她时就想把她压在身下,将她撕碎。山里掳回来那么些女人,他从未有与谁成亲的心思。但这一次心里的冲动竟然如此强烈。

他钳制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姜玉烟被捏的痛,倒激起了她骨子里的倔强,“不清楚,不过如果你想要用什么强迫的手段逼我成亲,我倒是无所谓,你失了贞洁后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但我却可以一直冷待你,欺辱你,让你痛苦,难堪………….”

姜玉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悄然观察阮奇的反应。

果然,他的手略微颤抖,手中的钳制也松开了些,但瞬间目光一凝,又再次捏紧,冷哼道:“我是山匪,有什么贞洁可言!倒是你,你敢这么待我,大不了以后我们同归于尽!”

阮奇说罢就欺身而上,把唇紧紧地贴在姜玉烟的唇上,胡乱舔咬着,毫无章法。

山匪从小无长辈教导,这人也未必看过些避火图,看着吓人,其实什么也不会。

但是姜玉烟不会拿这件事去刺激男人。她缓缓拔出头上的簪子,刺向阮奇。

阮奇看也不看地一把压住了她的手。

姜玉烟吃痛,放开了簪子,“再敢如此,我便咬舌自尽!”

姜玉烟怒目而视,神情坚定。

阮奇松开了手,他吃不准她是否真有这样的烈性,毕竟女人不是都很怕痛很胆小的吗?

一时不敢赌,毕竟他看中的女子自然不是寻常人物。何况他也没想如何,只是忍不住想亲亲芳泽,试探试探她。见她如此坚定地拒绝自己,心底也颇有些沮丧和恼怒。

在这场对弈中,姜玉烟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阮奇退至一边的矮塌上和衣而卧。

后半夜的时候,姜玉烟起了烧。这一天又惊又惧,加上被掳来的时候不自觉吹了许久的风,终究还是病倒了。

恍恍惚惚中有人喂自己喝水,她迫不及待一口接一口,水从她嘴角溢出,流了一脖子,惊的她一激灵。

到早更的时候似乎烧得更迷糊了,有个冰凉的手掌贴过来抚摸她的脸,她竟然觉得很舒服,脸也往那凉爽的地方蹭了蹭。

阮奇常年体温偏低,此时却被烫的脸红心跳。

中途换了几次水,这为患一方的山匪却异常温柔地给她擦脸擦手,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天一夜。如此到了第二天傍晚,姜玉烟的烧方退下去。